饶是剑一身体扎实,上到山上也飞了一番功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终于看到“剑道馆”三字。
“什么人敢擅闯剑道馆!”突然剑道馆门前两个守卫对剑一喝到。
“两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能通融一下吗?”建议问道。
“你有书信吗?没有的话就走吧!这里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守卫喝道。
剑一无功而返,到了山脚,少年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没有,守卫不让进,说没有姐姐的书信,可恶居然连话都不给我传”剑一气道。
“其实上这剑道馆还有一条路,不过听说这些年还没有人能上去,这是一条给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准备的,我们没背景没资质,但只要能顺利爬上去,便能成为剑道馆的内门弟子,不过很多人试过,可连上百米高度的都几近没有”少年叹息道。
“在哪里?我想去试试,我从寒城那么远过来就是为了见影儿姐一面,不能就这么放弃。”剑一盯着少年,双眼出神。
被剑一盯得面带红霞,羞道:“带你去就是,有你这么盯着人看的吗?”
建议挠了挠头,干笑两声也算是揭过了。
他们绕到山的背后,同样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道:“通天曲径,慎入”
“咯,这是你的酬劳,谢了,小兄弟。”剑一说完便朝上走去,让剑一奇怪的是隔一段距离都差了一把剑,没入石阶,待到走到第一把剑时,剑一正好默数到一百。只是感觉好象没有那少年说的那么难。
少年并没有走,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个身影,好似想看看他是否能爬上去。
当爬到两百阶梯时,剑一感到了一点压力,没入石阶的是一把金刚剑,锋利异常。
当爬到第六百级时,剑一开始感到脚步沉重了,前面插着一把浑身乌黑的大剑,却未开封,却往上走,剑一好似感觉到有一大汉拿着这把件再和人比斗,一边剑花绚烂,只觉漫天剑雨,无孔不入,另一边大汉竟是看也不看,闭上眼睛一剑刺出,剑雨散去,唯留下大汉负手而立,霸气异常,有四个字在剑一心中徘徊“以力破巧”。
当剑一爬过第七百级时,往上看到了一把木剑。同样的刺入石阶,剑一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剑一的汗水打湿了衣衫,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上去。这一刻剑一的感觉是奇妙的,好似看到了老头子,老头子朝他微笑,他手持木剑,刺向石阶,剑未至而石阶已刺得通透,木剑应声而入,不差分毫,无损分毫。冥冥中好似有一个声音在替他解说“剑气外放,踏入此道从此便不再依靠兵器本身锋利与材质,可杀敌于百步之外。”
不知道在木剑旁伫立多久,剑一睁开眼睛朝着第九百级走去,这次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沉重,剑一感觉如履平地,剑一感到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剑没入石阶,倒是很多奇葩的东西,而且沿路皆是,有的是花花草草,有的是树枝,剑一走到离第九百级差一级的地方放停住了,眼睛紧闭。
而在山颠一位身穿道服的老人此时也停下了此时扫地的扫把“咦?这小家伙不会止步于此了吧?倒是棵好苗子,迈过这一步我又可再收一徒了,别让我失望,小家伙。”说完又径自开始扫起来,而观地上并无一片树叶,干净异常。
剑一不知道有人看着他,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银色世界,漫天雪舞,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挺拔男子站立于一位盘坐于地身过雪白裘绒大衣女子身旁,女子轻抚琴弦,好似伴着雪花飘落的节奏,尽显凄美无奈,男子随琴音舞动,只见雪花变换,时而变为万千剑雨,时而合为巨剑盘空,一时间剑一竟是痴了,这还算是人吗?剑道可以通达至此?音止而剑消,音起而剑出。剑随意起,随意消,达此意可无物不剑,乃神仙中人也。
剑一摇摇头,竟是睁开眼来,满是嗟叹。继续往上,剑一发觉在与平常阶梯无异,倒是心生疑惑,不知这考验的最后关头会否出现意外被淘汰出局。想着想着竟走完了这九百九十九阶石阶。可迎面而来的只有个拿着扫把的糟老头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哎呦我说小子你爬完石阶也不打声招呼,想吓死老头子啊!好歹这也是别人山头,不行,得先收点利息。”老头拿着扫把来回踱来踱去,竟也没想出个啥,便道:“你这娃子欠我一个要求,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你可知到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可以成为剑道馆的内门弟子。”
“那你可知道从这里进来的会成为谁的弟子吗?”老头子指了指剑一上来的阶梯问道
“不知道,不是你的就好!”看老头疯疯癫癫的剑一也调侃他道。
“哈哈,很不凑巧就是成为我的弟子,小子你运气不错啊,想我也是一代”老头子话还没说完剑一便往里面走去,老头子随即不悦道:“小子你看什么呢,这里就我一个人,本来你还有一个师兄,不过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不,你来了就是两个。哈哈”
“我又没答应拜你为师,喂老头,能请你帮个忙吗?我想见见我姐姐,叫刘影儿,五年前来剑道馆的。你们守卫不让进,我才来走着石阶的,帮个忙好不好!”剑一无比诚恳的看着老头说道。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老头子我好些年没往正殿那边去了,有些生疏,需要点时间。”老头吞吞吐吐道,剑一却听的兴奋起来,“老头谢了啊,改天我给你买壶酒再来看你,我见姐姐的事就拜托你了。”说着便要下山。
“喂喂!你怎么就走了,再陪我说说话啊。小子你叫什么啊?”
“剑一”
“拿着,以后可以走正殿过来,给他们看了会带你到这来的。”说完丢给剑一一块木牌,上面印着一个“|元”字,倒没什么特别之处。
“知道了”说完便快步向山下奔去,再也没有来时的压迫感,感觉倒也神奇,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不知道杜少爷没见我人又会做些什么?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剑一,老头子神秘的笑了笑,抚了抚胡须自语道,“这次恐怕那些家伙都得大跌眼镜了,我天元子不收徒则以,收的徒弟要出来一个都惊得他们尿裤子,哈哈!”借着又看了看石阶,怅然道:“剑道馆历代先贤留下剑意于此道,又有几人能观得其意,又有几人醒得此道
才是我剑道馆的根基所在啊。哈哈”老头笑得苍凉,遗世独立
“咦”到得山下居然发现那少年竟还未走,竟靠着石碑打盹儿,便走过去拍了拍他,“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
“还不是怕你不晓得回去的路,要不是收了你银子我才懒得等你,哼”少年说完赌气的丢下剑一便往来时的路而去。
“开个玩笑而已,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剑一追了上去陪笑道
“上不去其实也不丢人的,至少我还不知道有谁能爬上去的,据说前些年有不少人去尝试,只不过没有人能上去便慢慢被人看淡了。”少年安慰道。
剑一不置可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觉这少年很有趣,而且为人诚恳。
剑一刚一到自己的小屋杜香儿便过来了
“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这两天都没见你人影,你倒是清闲!”
“没干啥,就是到皇城溜了溜,这不是第一次来嘛,好奇嘛!哪有天天闷在屋子里的,难道你不想出去逛逛?”剑一反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大老远把你从寒城带到皇城,你倒好自个儿一溜烟出去潇洒了,除去也就出去吧,也都不叫上我,你对得起我吗?枉我还什么都为你考虑。”说着说着,杜香儿眼圈竟有点红了。
“哎呀,我说杜少你可千万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人怕女人流眼泪,可这男人要是都在我面前流泪那可够碜人的。大哥,你听我说呀,别动手啊”
看着剑一躲闪的样子,杜香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骂道”别让我逮到,你个死剑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哼!”
“对了,我过来是要给你说过两天就是月蓉姐的成人礼了,你准备一下吧,她可是期待你的礼物呢。你到时跟在我父亲身边过去,我们倒时会再安排的,这两天你可别惹什么事啊!”说完眼睛朝剑一一瞪,倒不像生气,平添几分可爱。
剑一这一次看得有点痴了,感觉从来没有发现一个男人能这么长的“好看的”便脱口问道:“那个冷公子现在成冷公主,你这个杜少爷该不会也变成了杜小姐吧?我的天!”
“你猜?榆木疙瘩,白痴剑一!”说完朝剑一妩媚一笑,杜香儿便跑开了,只看得剑一浑身鸡皮疙瘩直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