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可久带着4oo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向上爬,眼见到顶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十挺机枪映入他的眼帘,未等反映过来,子弹如雨狂洒在他们的身上,密集的阵型成就了机枪的神话。八 ?一 中 文网w w?w?. 8 1?z?w?.?
强劲的子弹可以击穿前排6战队员的胸膛,进入后面人的心脏,弹雨泼洒下,尸体不断的滚落,带倒一片片活着的战友。
“八嘎,嘶……,救命啊……”
6战队员哀叫着滚下去,等待他们可能是未填的壕沟,也可能是半坡的装甲车,即使不死也要摔个七晕八素,半天之内休想再持枪冲锋。
一轮弹雨过后,滚木如雷急滚而下,碾过卧倒的烂蛇军人,带走一群群站立的,一路飘洒着血花,红的鲜艳,美的令人心旷神怡。
仇岩见还有不少敌人趴在坡上,忙向刘安民建议:“营座,您看还不少蛇崽子没掉下去,要不用油冲冲?”
刘安民悠闲的吐着烟圈:“那就冲冲吧,昨天三营烤肉烤的那个香啊,我们也得露一手哦!”
“请营座放心,咱用的是正宗鱼脂油,烤出来的蛇崽子,绝对比汽油烤出来的香,要不给你弄块尝尝?”
“滚你、娘、的,快去倒油,一会蛇崽子又要开炮了。”
“哈哈,您就瞧好吧。弟兄们,开始倒油了,来个油炸蛇崽子!”
一连官兵哈哈一笑,把一桶桶的油脂如水般倒下,把趴着的鬼子淋了个全身透,耀眼的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美好的景像惊呆了森可久少佐——
他张大嘴巴仰望着天空,双目中流露出樱花盛开的绚烂,一切就将结束,他的灵魂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满身盛开火焰的6战队员,惨叫着滚了下去,淡淡的肉香渐渐弥漫,引来一群欢快的乌鸦,昨日的盛宴令它们胃口大开,今天的饭菜为何如此早的准备?
它们小小的胃口,怎么容得下太多的美味?如果它们可以开口,必定会询问:“哎,伙计,咱们可以打包带回去吃吗?”
刘安民见已无敌人滞留坡上,立刻大叫:“弟兄们,蛇崽子就要开炮了,除了观察哨及必要的操作手,剩下都从地道撤离阵地,快点行动!”
“是!”
齐声一吼,一连的官兵就像土鼠般灵活,迅的钻进地道,快的爬离阵地。土建的坑道无力保护他们,为了减少伤亡,他们不得不像耗子一样撤离,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跑着离去?
这是因为烂蛇军不仅派飞机侦察,而且也会用热气球远程观察,为了不暴露军营所在,他们只能偷偷的撤退。
一次冲锋,4oo多名6战队员折损一半,活着的2oo余人大多带伤,这让野村吉郎如何不愤怒,又如何不心惊。
“对面到底是谁在指挥,如此高的指挥艺术,真令人叹为观止,可惜他再厉害,也难抵挡炮火洪流,命令野炮覆盖土垒阵地,第4大队第1中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冲锋,不要给炎龙军队喘息的机会,一举拿下阵地,为玉碎勇士复仇!”
“嗨。”
命令传达,烂蛇军野炮再次威,6战队员趁炮火延伸之际,开始攀爬陡坡,副岛良丰中尉鉴于森可久的惨败经验,聪明的使用了散兵冲锋阵型,阵地防线有多长,他的士兵就排多长,2oo多人排成很长很散,也很单薄的阵形,如此以来,的确可以防止机枪大面积杀伤。
炮火方止,副岛中队便登上了土垒,此时硝烟滚滚,根本无法看清楚脚下的情况,悲催的事情生了,二百余人均觉脚下一空,犹如饺子般掉入翻板陷阱。
深深的沟壑中全是削尖的木桩,密的令猎物无法幸免,惨叫声惊天动地,吟唱着死神的乐曲,颤抖了十几个幸运儿的心脏,他们呆了,傻了,茫然了——
2oo多人的中队,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顷刻之间仅剩下他们十几个,难道他们的敌人是魔鬼吗?他们害怕了,自动的聚拢到一起,以寻求心灵上的安慰,孰不知此举,却招来了死神的青睐。
“哒哒……”
数个铁血旅战士从工事中走出来,用轻机枪把抱团的6战队员,全部送进了死神的怀抱。
副岛中队登上土垒的时候,野村吉三郎赶到了陡坡下面,等着副岛良丰的信号,他想亲自上去看看这个阵地是如何修筑的,也好搞清楚炎龙军,能在如此剧烈的炮火中生存的秘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野村吉三郎先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听到一阵剧烈的枪响,最终只看到几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滚了下来。
“八嘎呀路,命令野炮部队,用燃夷弹再次覆盖阵地,我要把炎龙猪统统烧死!”
烂蛇炮很快威,铁血旅士兵一看飞来的是燃夷弹,只能迅的钻进地道撤离,他们的运气不错,成功的逃出生天,安然无恙的归队。
土垒阵地再次成为火海,这次与上次略有不同,多了沉闷的惨叫声,留守官兵撤离时,重新关闭了翻板开关,土面的燃烧,令垂死的蛇崽子更加难受。他们用尽力量惨呼,却因为翻板的阻挡,惨叫声多了一丝沉闷,听着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令人更觉寒悚。
野村吉三郎心惊之余,竟现部下们在颤抖,恐惧的气息正在蔓延,他连忙命令6战队全部撤到公大纱厂休整。听着浓浓烂蛇口音的惨号,太多的憋屈,令他愤怒到丧失理智,竟然命令炮兵炸平土垒。
岛田繁太得知前线攻击不顺利,忙带着一个大队赶到公大纱厂,听到炮弹不断的呼啸,他不由大感奇怪,连忙拜见野村吉三郎。
“司令官阁下,既然不打算此时进攻,为什么还要进行炮击?”
“哼,我要轰塌土垒阵地,为玉碎的帝国勇士报仇,可恨的炎龙猪,把阵地修筑的如此陡峭,让帝国的装甲车无用武之地,实在太可恶了,统统死啦死啦的。”
“啊,司令官阁下,炮兵攻击的是坡面吗?”
“嗯,狡猾的炎龙人在土垒上修筑了坚固的地下工事,并不畏惧我们的炮火,也许攻击坡面能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阵地。”
“阁下,请您马上命令停止炮击,如果坡面被摧毁,我们的进攻将更加艰难。”
“纳尼,坡面的好坏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能轰塌土垒阵地,我们的作战任务也就实现了,为了争夺这个阵地,我们已牺牲数千勇士,以我们的兵力不宜再强攻了。”
“唉,土垒阵地是夯筑而成,其坚固程度不亚于钢筋水泥结构,帝国的炮弹只能层层削平土垒,却是炸不塌的。坡面完整时,我们还有路直接进行攻击,如果坡面不再完整,我们攻击必须依靠梯子来完成,阵地战变成了攻城战,我们损失的将更惨重啊,请您立刻命令停止炮击!”
野村吉三郎顿时醒悟,忙命令停止炮击,可坡面已成沟壑之地,再不能直接攻击了,这令他懊恼不已。
“岛田君,现在坡面已毁,我们该怎么办?”
“嗯?司令官阁下,我们可以用小股部队佯攻,引诱炎龙军队从工事中进入阵地,然后,用飞机来大面积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
另外,再利用榴弹炮的精确打击,来掩护大部队的进攻,如此可顺利的攻占土垒阵地,彻底包围炎龙守军,一举占领华亭市。”
“呦西,岛田君,以您的才能即使在6军,也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官,此战若胜,我会上报大本营为您请功。”
“多谢将军阁下,大烂蛇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长谷川清心情愉悦的调整作战部署,一时间烂蛇军忙碌起来,打造梯子、选敢死队、拖运沉重的榴弹炮。这一切都被藏身地下的章文辉看到,虽然猜不透敌人的真实意图,但也明白此举会对土垒不利,他连忙将这一情上报给旅部,以请求出击。
刘毅得报后,不由轻叹:“我们的野村将军变聪明了,一下子把住了咱们的命脉,此战不好打了。”
“旅座,蛇崽子无非就那几板斧,还能耍什么花样?”
“孙兄,烂蛇军摧毁了坡面,增加了进攻的难度,不会傻到用梯子强攻,必定会用敢死小队引诱我部出击,尔后派遣飞机出战,或投弹或用机枪扫射,以大面积杀伤我部有生力量,榴弹炮协同梯子兵攻击只不过是虚着。”
“飞机?唉,想我堂堂大炎龙,地博物丰,原本是富强之国,可如今……。旅座,请下命令吧,我们是铁血旅的兵,即使最后只留一个人,也要守住土垒,不让烂蛇军前进一步!”
“哈哈,死拼可不是我的风格,立刻动用地下通道,命令二营埋设炸药,准备摧毁土垒阵地,挨打了数日,也该咱们出招了!”
“旅座,您……,难道不守了吗?”
“守?嗯,是得守上一守,孙兄,立刻命令各营挑选敢死队员,咱们还诱歼蛇崽子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