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米高的十二楼,一个浑身布满烧伤的男人站在空荡荡的阳台口。
这幅画面不论怎么欣赏,都找不到半点美感,更何况,这个男人的手掌还像钢铁般坚韧,简直像是现代世界的裘千仞。
寇小寒吓得连连咳嗽,问道:“咳咳咳,你......你竟然没摔死?”
名叫吕野良的邪修歪了歪脑袋,脖子咔咔响了几下,恶狠狠地说道:“想让我死?下辈子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可能死在你们这些垃圾手里?”
陈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样都没能打死这家伙,现在该怎么办?
吕野良阴沉的目光扫到陈故身上,咧嘴笑道:“小子,你可真是够坏心眼的,竟然让我中了你的诡计,本大爷想想,该怎么报答你?”
陈故咬牙道:“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刚才的动静这么大,警察很快就来了。”
“警察,哼,来就来吧,本大爷今天要大开杀戒。”
“不止警察会来,其它修仙者也会来,我和寇小寒今天就遇到了一个和尚,这里的动静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你再不走,待会儿就走不掉了。”
这本是陈故随口瞎扯的话,可是吕野良的表情却骤然变色,问道:“和尚?”
见状,陈故心中起疑,连忙道:“没错,就是和尚,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
这下,吕野良的表情彻底凝重起来,二话不说,一把朝地上坐着的苏鹊儿抓来,想要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嘭!
一只棒球棍横空出现,重重地打到了吕野良的胳膊上。
吕野良顿时把手缩了回去,恼怒地瞪着寇小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化解了我的幽冥之火?”
寇小寒把苏鹊儿拉到自己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就你这点不入流的阴火,也配叫幽冥之火?本公主都替你觉得丢人。”
这句挑衅的话再次点燃了战火,吕野良迈步冲了过来。
寇小寒举起棒球棍上前迎敌,陈故则趁机将苏鹊儿拉过来,说道:“快进卧室,把门锁起来,我和寇小寒没叫你就别出来。”
“陈老师,你——”
“快点!”
苏鹊儿虽然很担心两人的状况,可也不想留下来当累赘,快步冲进卧室,一遍遍地拨打林清溪的电话。
这边,寇小寒跟吕野良过了七八招,突然体力不支,整个人被吕野良打的飞了起来。
陈故赶忙把寇小寒的身体接住,问道:“你怎么样?”
寇小寒吐了吐舌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明珠这个死丫头追杀本公主时,我都没受过这么狠的毒打,再打下去本公主就快死了。”
陈故满心忐忑,警惕地望向吕野良,却意外地察觉到了什么。
吕野良刚才虽然占了上风,可此刻却没有马上攻过来,而是站到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脸上的肤色时而惨白,时而幽绿。
寇小寒也注意到了这点,面露喜色:“这家伙刚才被你的法术打伤了,难怪本公主觉得他弱了很多。”
陈故兴奋地点了点头:“这是个机会,我还剩了点法力,揍他——”
两人顿时来了精神,寇小寒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冲了上去,陈故不敢滥用法力,只能举起家里的椅子、烧水壶、电饭煲......统统扔了过去。
吕野良面露狠色,手掌像钢刀似的,将陈故扔过来的东西全都戳烂。
寇小寒则是找准机会,棒球棍野蛮又粗暴地落在了吕野良身上。
虽然吕野良的身体仍然很坚固,可是却比先前弱了很多,寇小寒的攻击已经能给他带来不少的伤害。
三人之间的战斗很快就陷入了胶着,寇小寒虽然进攻的架势很猛,可解决幽冥之火耗费了全部的法力,还伤到了元神,力量难免有些不足。
陈故的远程攻击顶多是骚扰,很难给吕野良带来实质的伤害。
同时,吕野良也在暗中调理气息,没办法肆意行动,只能用两只手掌来进行招架。
这样的对峙起初还很平衡,可是慢慢地,吕野良这个高山境修仙者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力气越来越大,气色也逐渐好转。
嘭!
寇小寒的棒球棍再次落到吕野良的脑袋上,然而这次,当寇小寒准备收棍时,吕野良却猛地抬手,一把将棒球棍震飞,同时朝前突进,猝不及防地把寇小寒提了起来。
两人的身高相差甚多,寇小寒的两只脚胡乱踢打,面色也瞬间涨红起来。
吕野良狞笑道:“跟你瞎玩了这么长时间,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这时,陈故再次抄起电视柜旁边的东西扔了过来,吕野良看也不看,举起手掌冷笑道:“除非你扔个核弹过来,否则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然而,陈故却突然吼道:“寇小寒,闭眼捂嘴,快!”
寇小寒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地听了话,下个瞬间,一个黑色的瓶子撞上了吕野良的手掌。
能够刺穿墙壁的手掌自然很轻松地刺穿了瓶子,释放出了里面的黑色气体。
吕野良的表情微微凝滞,瞳孔慢慢地睁大,眼睁睁望着这些黑色的气体飘向自己,然后野蛮地冲进了自己的嘴巴、鼻孔、眼睛还有耳朵。
只用了两秒钟的时间,吕野良就像是食物中毒似的,浑身抽搐不止,松开了寇小寒。
下个瞬间,吕野良狼狈地跪在了地上,张开嘴吐了起来。
寇小寒由于早早地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口鼻,虽然同样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臭味,可是却比吕野良好多了。
陈故将寇小寒拉过来,顺便捡起地上的棒球棍,问道:“你还能打吗?”
寇小寒做了个反胃的表情,摆手道:“不行了,本公主......这味道太上头了,本公主受不了。”
事实证明,修仙者也并不是百毒不侵的,这些陈故修炼心法吐出来的浑浊之气,成了击垮吕野良的制胜法宝。
本着痛打落水狗的想法,陈故将所剩不多的法力传到棒球棍上,一棍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