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铺满大地,树林将世界切割成碎片。
我和白寅走在回皇宫的路上,周围没有居住的百姓,只有种满的树的道路。
而我们倒霉的被一群从树上落下来的黑衣人包围了……
准确的说,他们不算是正经的黑衣人,因为他们没有蒙面,而且他们的衣服也不全是黑的。
敢在大白天露面拦路打劫,要么是没有经验刚入行的新手,要么是不在乎命的亡命之徒。
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们面露凶煞,没有一丝胆怯,手里的刀剑渗着冷厉的寒光。
他们的刀剑的刃早已不锋利,不知死在他们刀剑下的人有几个。
凭我直觉,我觉得遇上大麻烦了……虽然这麻烦不知从何得罪的。
一旁的白寅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将我轻轻的搂住,似乎在安慰我不要害怕。
我感觉到了他的温暖,心里很热,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这时,一个沙哑雄厚的声音响起,“今天你们休想从这里过去!”
白寅挑眉,道:“你认识我们?”
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道:“我们不认识任何人,只做我们该做的事。”
这时,我脑海里闪出一个词,我对着那人大声喊道:“是有人雇你们的,是吗?”
我看到那人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看来是被我说对了!
我有些自豪,悄声对白寅说了,白寅低声说,“笨蛋,傻子的都能想到!”
就在白寅刚说完,忽然一阵狂风席卷天地。这群黑衣人发动了攻击,而且还是群攻。
我清楚的感觉到,这群家伙和昨天那些拦路抢劫的不是一个路数,他们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人觉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胆颤。
因为他们是亡命之徒,所谓亡命之徒就是背负几十条甚至几百条亡魂的人,他们不怕死。
在这群亡命之徒即将砍下之际,白寅一章将我推开,然后陷入战斗之中。
我的胸口一阵疼痛,紧皱着双眉紧张的看着白寅。
他以一人之力将所有的黑衣人挡住,然后转过头大声嘶吼:“快走!”
我轻轻一笑,你要不是我丈夫的话,老娘早就跑了。
这个时候我要是走开了,那不是要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危险的地方吗……
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
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早已翻滚,似乎想要大干一场。
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出,旋风在我脚底产生并扩大。
我纵身一跃,一脚将一个黑衣人踢翻在地。
“你怎么还没走?!”白寅大吼。
我道:“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这个时候别逞什么英雄,你要是死的话,老娘就要守寡了!”
白寅微笑了一下,一把夺走一个黑衣人手里的砍刀顺势将他的头颅砍掉,鲜血喷洒。
“你把你丈夫看的太低了。”他低声说。
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带着上古君王的威严,令天下万物低头。
黑衣人们也感受到了压迫感,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还猛如野兽的他们此时恐惧从他们内心深处迸发。
沙哑的声音在此响起,像是在低吟古老的咒语,空气中似乎漂浮着咒语的铭文。
刚才还心生恐惧的那些黑衣人此时再次变得残暴,血丝爬满了眼睛,一个个犹如魔鬼。
我和白寅第一次看见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大为惊骇。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世界怎么还有用咒语操控人类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此时夕阳已经变得通红,有一半的太阳落在地平线上,如果再不结束的话,到了晚上就麻烦了。
我和白寅相视,一种默契在我们两人之间产生,然后我们两人分散,一个个分散敌人然后来个声东击西,最后将所有的黑衣人打倒在地。
白寅受伤了,是在保护我的时候被一个黑衣人用刀砍在了胸口上。
我扶着他来到那个吟诵咒语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面前。他已经被我们打倒在地,他怒瞪着我们,眼睛里布满血丝,犹如一只恶鬼。
我问:“为什么你会操控人?”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又来了一个穿越者……呵呵。”
他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劈在我身上,仿佛世界崩塌了一样。
我激动的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抬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其他穿越者?!在哪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失控,只知道我很疯狂的抓住他询问其他的穿越者,把白寅吓坏了,赶忙阻止我。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我,最后嘴角流出了鲜红的浓稠,死不瞑目。
……
秋风瑟瑟,皎月挂夜空。
我坐在寝宫前的石阶上,整个人进入了放空状态。
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静静的坐着。
秋天的晚上,温度很低,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冷。
这个时候,白寅将一件大氅披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搂在怀里。
我依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心里觉得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我:“你是不是想问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寅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强求你。”
我微微笑了笑,说:“这个秘密我很早就像告诉你了,但是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久而久之的我便忘了……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话说完,白寅的身体瞬间紧绷,看着我。
我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之前写的小说和做的诗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古人做的。”
“所以……你很久以前所说的仙境,其实是你们那个世界?”他怔怔地问。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我颔首,问:“你不怀疑我在说慌吗?”
白寅摇摇头,笑了笑,说:“我很早以前就发觉你变了,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一样……当初你在刚进东宫的时候,你从来不理我,尽管我使用各种办法,你却始终对我冷眼相对。”
“其实……很久以前,我曾见过你啊……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便记住了你,只不过你不曾知道我曾远远的看你。其实也是我让父皇将你许配给我的。
因为我听说你已经和一个人私定终身,于是便用这么方法将你待在我身边……”
白寅向我说出了些秘密,但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
我问:“你不是喜欢韩烟雨吗?”
白寅道:“喜欢,但是却没有喜欢你那么强烈,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话。”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