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赌王这等阵势,所有人都知道,陈仲天这老家伙,恐怕是要真正的出手了,先前他所玩的,只不过是随性而为罢了,这次为了最后的胜利,估计他得要拿出杀手锏了。
整个大厅的气氛也为之一变,无疑要比之前凝重得多,几乎所有观众,都睁大眼睛,秉着呼吸,紧紧的盯着那张方形赌桌,盯着这最后的三个人。
赌王陈仲天腰杆挺直,尽管他看起来已有五六十岁,不过身上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隐隐有一种利剑出鞘,随时把人斩杀的感觉。
据江都道上传言,他之所以能连续这么多年拿下赌王的称号,甚至以这把年纪坐稳天杀堂的第一把交椅,与他的一项决定绝顶的生活独活分不开。
而陈仲天的绝顶独活,就是他的手,他的右手非常的快,传言他的手快过闪电,甚至能骗过人的人影,而他的手中的刀也很快,所以杀人也很快。
自然而言的,他换牌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尤其是最后一张底牌,只要他发动功力,甚至能在无声无影之间,就把底牌换掉。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传说,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没有见过,谁也没有那个眼力和能力亲眼见到过!
赌局转眼开始,在美女荷官笑盈盈的发牌之下,很快底牌和第二张牌,也已经发到了三人的手中。
“庭少,你牌大你说话,下多少赌注吧,大家一次KO也成,正好三人的筹码都在五六个亿,这也相当。”赌王陈仲天忽然摆手,左右捻着山羊胡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皇家庭少双手完全张开,看上去不仅仅是自信,而且更多的是嚣张,只见他咧嘴笑道:“赌王,要不咱们再来额外打个赌,如何?”
赌王陈仲天嘴角咧开一条缝隙,微微一笑,道:“你想赌什么?”
皇家庭少呵呵笑道:“不多,就拿你外滩准备新建的海港码头如何?你也知道,我这艘皇家游轮实在是太大了,就在江都河港口,实在难以容纳得下,倒是你那新建海港,挺合我意的。”
赌王陈仲天眉头微微一皱,顿时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侄子辈的后生小子来。
这说起来,皇家庭少还真算是他陈仲天的半个侄子,因为还是在年轻的时候,他就和神龟门那只老乌龟一起混江湖,俩人就此称兄道弟,只不过后来大家都做了大佬,又因地盘利益冲突,这才慢慢疏远。
不过皇家庭少既然是神龟门那只老乌龟的干儿子,那名自然也就是他陈仲天的侄子,只不过眼下从这小子的语气听来,陈仲天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侵犯之意。
原本他天杀堂是外滩的霸主,与江都城北区井水不犯河水,这突然一开口就是要他的新建海港码头,难道是神龟门那只老乌龟准备突然发难,要向天杀堂下手了,这是一个信号?
前前后后思量了一番,陈仲天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看不出来,庭少你这小子胃口还挺大,想要我的外滩海港码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打算拿什么出来作交易,就我的了解,城北区现在还是你义父做主吧!”
皇家庭少忽然瞥了夏流一眼,玩味一笑,不答反问道:“要是我以城北区三分之一的地盘作为交换呢,相信赌王你肯定心动吧?”
“三分之一的地盘?”
陈仲天忽然一惊,饶是向来沉稳淡定的他,在听到这么个交易时,也不由得吃惊不已。
要知道,城北区三分之一的地盘,那可相当于江都外滩的二分之一了,虽然外滩海港码头是对外枢纽,地理位置很重要,但是比起城北区三分之一的地盘,那无疑是逊色得多。
忽然间,陈仲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庭少侄儿好魄力,就依你所言,我跟你玩着赌中赌,想怎么个玩法,你说!”
皇家庭少嘴里叼着根进口雪茄,双目忽而闪过一丝阴谋,笑道:“就赌今晚上这盘大局,你会输,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如何?”
“好,一言为定!”赌王陈仲天淡笑道。
这时夏流眼角的肌肉忽然抽动,霎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了,皇家庭少这家伙之所以敢和赌王陈仲天叫板,他是有底牌的,而且他的底牌,无疑就是船舱底下的那两吨炸药。
他要算计赌王陈仲天!而且庭少这家伙,恐怕连夏流,也都算计了进去。
因为他刚才提出的,以城北区三分之一的地盘作为赌注,这岂不就是指夏流现在所拥有的地盘吗!
学府区那一块区域,坐落在城北区,正好也是整个城北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大概皇家庭少是想,只要今晚把自己弄死,那学府区那块地盘,无疑就是他的了,所以他才敢拿出来作为赌注!
“哼……皇家庭少,你这可当真是打的好算盘!”夏流顿时在心中冷哼。
而就在他正想要开口反击之际,却是忽然看见了,兵皇谢枫正急匆匆的从外面的甲板冲了进来。
兵皇谢枫神色非常的匆忙,而且衣衫褴褛,有些地方还破烂了,很显然是他刚才经过了一场恶战,所以身形才搞的像现在这么狼狈。
夏流忽然一个眼神投过去,示意他停下来,不要朝这边冲过来。
兵皇谢枫立即醒悟,顿时身形,微微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才暗暗的朝夏流竖起了OK的手型。
夏流看到这,顿时就明白了,看来兵皇谢枫他们是得手了,船舱底下那批炸药,恐怕也被毁去,这样说的话,皇家庭少岂不是就失去了他最大的仰仗!
想到这,夏流的嘴角,忽而就扬了起来,他转过头来,淡淡笑道:“庭少,看来你们俩人如此豪赌,怎么能少得了我,要不小爷我也加进来,凑个乐子如何?”
皇家庭少由于是背着兵皇谢枫,所以并没有丝毫的发觉,他咧嘴玩味笑道:“哦,你这家伙,也想豪赌一把?”
“当然!”
“你拿什么跟我赌?”皇家庭少问道,脸上充满了一股戏谑之一,同时还有掌控一切的自信。
夏流笑道:“小爷我家业小,比不过赌王,但是学府区那块,好歹也占据城北区三分之一的地盘,就拿它跟你赌吧。”
他的话音刚落,赌王陈仲天的脸色,霎时就阴沉了下来,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这其中似乎有一股阴谋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