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勿恤赛马
勿恤回到邯郸,心情大好,此次出宫收获不小,不仅找到了父王藏在常山的宝符,而且遇到了张孟谈这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能人,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勿恤心情实在是无比的快乐。
如今再回到都城,己今非昔比,未来的路自己不再是独军奋战,以后都有人一路伴行,真是如虎添翼啊。
勿恤回到邯郸,都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就兴冲冲地去父王的大殿交差。来到大殿外面,大殿里面的压抑紧张的气氛扑鼻而来。御前侍卫笔直的站在大殿门口,勿恤走进大殿,大殿里君臣都在大殿里静静地坐着,没人说话,没人议论,缄默无语。
勿恤进殿,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哥哥们,从哥哥们沮丧失落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己经交差完毕,而且都一无所获,父王的脸虽然平静,但眉宇间不难看出父王的失望和忧伤。
见勿恤进来,众人眼光齐刷刷的投了过来,带着各种猜测表情,
众位大臣见他两手空空,不少人失望的摇了摇头。赵简子暗淡的眼睛却是燃起来一丝希望。
“儿臣扣见父王。”
“勿恤,你最后一个出发,最后一个回来,你此去有什么收获啊?”
“禀告大王,儿臣此去还真的觉得有所收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父王所要的宝符。”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哦,那你先说来听听。”赵王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笑意。
“父王,我当到常山的时候也很迷茫,常山之大,众所皆知,如果常山真的臧有宝符,在这么短时间要想找遍全山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儿臣想,以其漫无目的的瞎找,不如先纵观全局,居高临下,对常山有个总体了解。或许能理出点头绪,知道从哪儿下手。”勿恤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父王。
“在山顶看到了什么呢,你以为宝符藏在哪里了呢?”
“儿臣带着随从们直奔山顶,但山势崎岖难行,路途中历尽艰险,差点有人坠崖身亡,但还算有惊无险地达到山顶。”勿恤不禁又想起了张孟谈救人的一刻,一时说话慢了下来。.赵简子一脸急切地看着勿恤,身体往前倾了又倾。
“站在常山之巅,放眼四望,儿臣见北方沃野千里,广阔无草原垠,成群结队牛羊,成千上万的牧民。那是代国的土地,众位都知道,代国一直是我国的后患,代国越繁荣兴旺,我们国家的敌人就越强大,敌国就越难以对付,赵国也就永无宁日,所以我以为我到了宝符,那宝符就是代国,代国就是我们的宝物,赵国得之,则如虎添羽,没有后顾之忧矣。父王,这就是我找到的宝符。”
大臣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禁议论纷纷。
“这就是他找到的宝符啊,这也太危言耸听了。”
“这也叫宝符,那么其他的国家岂不都是宝符了。”
赵王一听,便对大臣们说道:“各位爱卿稍安勿躁。”
“实话告诉大家,其实在常山压根我就没有藏什么宝符,这是我对儿子们的一次考验,勿恤此行认为代国就是我希望他们寻找的宝符,虽然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也正是我希望找到的答案。”
“啊!”其他四个世子都连连摇头,想想自己带着随从到处挖土绝地付出的辛苦,真是荒唐至极。
“你们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事看起来,勿恤倒像取巧,但他能有如此心胸,心系国家,也算没有像他哥哥们交白卷,父王已经很是欣慰啊。”
“勿恤去内务府领赏去吧,奖品早就封存准备好了。”
“谢父王,不过,父王请答应儿臣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合理父王就准了。”“此次之行,随从们吃尽了苦头,还差一点点在碧云寺被大火烧死,儿臣想把这些赏锡都赏给他们,请父王恩准。”
“你倒大方,好,你有如此心胸,父王依了你,不过父王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儿子,每一位王子赐黄金一百两,也包括勿恤。”
“谢父王。”世子们都一齐谢恩。
从大殿退出来的时候,勿恤在前面走,几个世子在后面紧随其后,仲炎紧走几步赶上勿恤:”贱人就是矫情,贱胚子你这回得意了,你以为你样做就能抬高你的地位吗,无论你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淌的低贱的血液,而且我警告你,你让我们几个蒙羞,早晚要付出代价的。”
“二哥息怒,二哥这话差也,我身上也留着父王的血,你骂我可以,你不能把你自己也一起骂了,你也是父王的儿子,体内也留着父王的血。这次寻得宝符,我没有冒犯个各位兄长的意思,只是为了完成父王交给我的任务,我只不过是这次运气好了那么一点而已,真是抱歉。”勿恤不卑不亢地回答到。
“可怜之人更有有可恨之处,你别跟我装,装b被雷劈.”
仲炎跟着哥儿们愤愤不平地走了。
老三季常对二哥说:”算了,没必要跟他计较,他出身地下也够怪可怜的了,毕竟我们是兄弟,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是有意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没做到,他做到了,也算让父王满意了,不然我们都没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们兄弟之中就他出身低微,他要再不努力也还真是没有出路,而且他永远不可能替代我们地位,无非是让父王高兴高兴罢了,不用放心上。”世子伯鲁劝道。
叔环没有说话,只当没听到,反正这些对他都不重要,他只需做他的世子,写他的文章就好了,虽然他也知道各个世子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但是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仲炎说:“你们都冲好人,那我就来做恶人,早晚我要让他好看。”
“你可得小心,父王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别被吃不了兜着走,你没发现父王现在对他越来越器重了吗?”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凌驾于我们之上吗?”
“这次恒山之行,你自己做的事老五只是一笔带过没揭发你,幸亏父王也没追究,你要在闹事,小心他告诉父王。”
“告我,他也配,他没凭没据的,说什么也没用,父王也不能信。”
“凡是没有绝对,他能完整无缺的回来说明还真有人帮他,听说他这次遇到了一个高人相助,所以才这么顺利的回来了。”季常提醒仲炎到。
“管他什么高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不信走着瞧,早晚给他好看。”
说着说着,各自走散,仲炎一直找机会要收拾勿恤,这是后话。
勿恤回到府里,让管家在府里安排张孟谈休息,然后召集府里的所有人对他们说道:张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以后你们对他就跟对待我一样,张先生有什么要求,就跟我的要求一样不得有一点怠慢,否则跟违背我的命令一样,赏罚分明,绝不姑息。”
府里上上下下从此都把张先生当贵宾看待,不敢有半点怠慢。
府里一切安排妥当,勿恤便去向母亲请安,母亲早就听说勿恤这次被赏赐的事,真是喜从天降,连忙吩咐厨房备好饮菜,专等儿子过来享用。
远远地,勿恤就听到有人在喊:“来了来了,世子车来了,快去告诉夫人。”
勿恤来到大厅,母亲似平时在大厅坐着,等儿子来请安。
“儿子跟母亲请安,母亲万福,儿了回来了。”
“回来就好,听说你这次差事办得不错,父王重重赏了你?
”
“是的,母亲!”勿恤很高兴地回答母亲,脸上有一丝得意之色。
本来想来给母亲报喜,让母亲也一起高兴高兴,没想到母亲立马脸色一变,一瓢冷水泼过来:“很得意是吧,办好差事是你应有的责任,俗话说得好,有度量的人应该‘宠辱不惊’,这点事你就满足了,以后还能有大出息。”
勿恤心中的得意被母亲一下浇灭了,冷静了下来,但心理有点不高兴,他又不能违背母亲的教诲,连忙说道:“儿子谨记母亲的教诲,儿子虽然高兴,但是不敢贪功,所以把父王的赏赐都分给了有功之人,但父王单独赏赐世子们的东西儿子的不能不领。"
母亲这才面带微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儿,贪功的人走不远,常言道,一将功成骨枯,每个将军都是踏着士兵的尸体堆走到最高奖台的,将军的每次奖赏都浸着将士们的鲜血和眼泪,所以,任何时候不可贪功。”
“孩儿明白,谨记母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