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两天时间,依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看啦又看)
越等下去,每天的金额都在不断的增加,金额越大,那到时候判起来可就越重。很蛋疼的就是如果我辞职,那就打草惊蛇了,对方马上就会带人过来查,他们肯定就不会再多等一段时间,能有多少金额就有多少,反正就是要控告我洗钱。
这就是他们的阴险之处了。
没有明刀明枪的来,而是选择了玩阴的。但玩阴的有时候比明着来更管用,聪明人动脑子,只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才想着动拳头呢。
程老头他们明显不是后者。
因为想不到好办法,我去了公司,把这事跟冯淑芬说了。前几天因为跟宋紫兰忙着广告的事情,现在终于搞定了,但并不能闲下来,因为既然打了广告,总得去开店吧?不然别人还跑厂里来买不成?
批发倒是可以,但单件的跑厂里来买,那真是疯了。
所以,现在她正在忙着租店铺的事情,这钱,是何念然的爷爷上次离开的时候给的。买回股份的时候,冯淑芬都没有动这笔钱,现在没办法,只能先拿出来用了。
而且,老爷子现在知道公司股份已经买了回来,甚至都看到卖掉房子之后,冯淑芬一个人住进了厂里,努力发展公司的情形。他们不会再怀疑什么,要是冯淑芬真想卷铺盖跑路,那拿到卖掉房子的钱就可以跑了,何必还要在厂里受苦呢?
至于广告公司的钱,还欠着呢,这还不是一笔小数目,所有的制作都是广告公司,包括请模特,摄影,后期制作,上电视台买广告时间段等等,要不是宋紫兰帮忙,绝对不可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完成这么多的事情。
另外,还得给她老公一些“帮忙费”,这些全部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八十万,而且,请的模特还不是出名的那种,广告时间段也不是黄金时间,不然把我们公司卖了都搞不定这样的广告。
就为了那三十秒,花了八十万,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了,而且是大笔的金钱。
但这样的投入,必然是可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的,只要花的不冤的话,那就应该花。冯淑芬也是一个有魄力有远见的人,不然这事也办不成。
当我到公司的时候,冯淑芬正准备离开,去市里看店铺的装修进展。其实我们工厂在衣服批发市场那边倒是有一个铺位,但基本上都是批发,而很多人买衣服,也不会专门跑到批发市场去,所以,在市里的热闹街区再开个店铺是很有必要的。
知道我找她有事,她就说在路上再谈。我上了她的车子,她一边开车,我一边跟她说起了酒吧洗钱的事情。
冯淑芬听完后,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这事情确实挺麻烦的,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主动去提出辞职并不可取,现在他们没有动手,是觉得数目较少,一次性摁不死你。他们在等,就是想一次性整垮你,让你翻不了身。”
“我知道啊,问题是怎么办?”我无奈道,“而且,要是被抓的话,这得判多久?”
“情节比较轻的,没收所得财产,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较为严重的,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比上次刘承平的案子还要严重的。”
“严重多了,如果你涉嫌洗钱,我们宏康公司都得跟着倒霉,会名誉扫地,这次的广告就算是白打了,因为这广告最先就是你当着记者的面打的。”
“别一直说后果了,说说怎么办吧,你是律师,总归会有办法的吧?”
“我们来捋一捋,首先,你在委托协议书上签了字,你就是酒吧名义上的负责人,酒吧出事,你都得承担责任,这是没得跑的。其次,这些洗的钱当中,从哪儿来,去了哪儿,这笔钱进了谁的口袋,你到底有没有份,如果你有份,那你更加逃不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只要上面一查,准出事,谁让你当初签订协议书的时候那么草率?签订了协议,出事了,你就得承担责任。不过按照法律法规:已满十周岁,未满十八周岁者,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之人,当然,前提是你不是独立生活。幸好,我就是你的监护人,遗嘱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既然我是你的监护人,那你就不是独立生活,在的监督之下。”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就算出事,我也可以为你辩护,说你未满十八周岁,只需要负担一部分的责任,这样就算他们告你,你被判的时间也会更短。”
“还不是得被判刑啊。”我无奈道,“我想要的是彻底撇清关系。”
“这样啊,那就有些难了。”冯淑芬摇了摇头,似乎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我也无奈了,沉默了十分钟左右,车子就到了市里的繁华街区,来到了冯淑芬租的商铺外面。
停下车子后,我们就进去看了看,装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冯淑芬交代了一下工人怎么设计,再加快进度,我们看了一会,就再次离开了。
冯淑芬送我回学校,等到了学校门口,我准备下车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似乎想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我期待的问道。
“我们之前考虑的都是被动防御,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冯淑芬正色道。
“主动出击?”
“对,就是你发现了副总经理在洗钱,你去检举他,这样你不就可以完全撇清关系了吗?”冯淑芬笑道,但很快,她脸色又布满了担忧:“但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到底分到洗的黑钱没有?这一点很重要。”
“还没有,因为上个月的分红已经发了,是这个月才开始的。”
“呵!那你怎么知道以前他们不洗钱呢?你要清楚一点,这程老头是干什么的,他的钱来历正常吗?”冯淑芬突然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愣住了。是啊,程老头这家伙以前可是大佬,是道上混的,现在虽然他不怎么管事了,但鬼知道他到底还没有在经营着什么不正当的生意。
我觉得肯定有,因为要是没有,那他彻底金盆洗手呗。既然是半退,那说明还是跟道上有瓜葛的,比如楠哥给他一些分红啊,一些喝茶费之类的,我现在都得给楠哥他们喝茶费,他们应该同样得需要给程老头喝茶费吧?
这些钱,都属于来源不正。
也就是说,酒吧可能一直都在洗钱,只是之前没有那么明显,数额没有那么大而已。而且,之前我也没有接下酒吧啊,到目前为止,我接下酒吧的时间还不到五十天。
那上个月的分红,也有洗钱的一部分在里面,我确实拿了百分之二十。
“不对,我觉得就算上个月有洗钱,那之前几个月的都有呗,如果我检举的话,程老头想拉我下水,说上个月也有洗钱,到时候不仅我倒霉,连他的儿子程俊良也要倒霉,毕竟之前是他儿子在当总经理啊。所以,上个月的分红,可以不用考虑,我们只需要关注这个月的。”
我分析道,“而且,之前的账目,程老头或许还会帮我们隐瞒呢,他绝对不希望市局把他儿子又抓回来坐牢,如果他愿意,我跟他儿子一起去蹲号子呗。”
“行,那你去检举吧,除了叫高向荣之外,记得把税务局的人也带上。”冯淑芬叮嘱道。
“明白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谁老了?”冯淑芬提高了音量。
“额……芬姐不老,一点不老。”
“叫我什么?”
“叫姐显得年轻嘛。”
“没大没小,我看你是皮痒了。”冯淑芬瞪着我,差点想下车打我了。
“开车小心一点。”我朝着学校里面跑去,不给冯淑芬打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