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锡城来得无声无息,他并不是傻子。如今外界都知道他和邓佩林不和,已经翻了脸,若是突兀前来一定会遭人怀疑。于是他着便服,只乘坐了客船,到了余林港的时候,也只有朱副营长一个人迎接。
酒宴,也只是在邓佩林的余林的别墅里摆的,作陪的也不过就算几个人,而柳素衣并不在。
邓佩林举起了酒杯,大笑道:“来,刁老弟!为你们二人这次的合作,干杯!”
“哈哈哈……”刁锡城大笑道,拿起酒杯碰了一个清脆。“邓大哥果然爽快!这销售渠道,也只有在大哥这富庶的江南一带才有市场啊……兄弟的西北,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榨!不过这进货渠道,大哥一直搪塞着不说。弄得兄弟几乎帮不上忙,如此不劳而获……兄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邓佩林听这话,心中似乎有一团怒火再燃烧。他真恨不得掏出枪来就把刁锡城给毙了,但是他知道,刁锡城既然敢单枪匹马闯余林镇,必然是有备而来。他的大军必然已经在相邻的镇子里埋伏着……那些都是如狼似虎的西北军,他们的厉害邓佩林是尝过的。而且此时的邓佩林元气大伤,实在是无力在挑起争斗。
邓佩林平了平心绪,依旧是微笑着道:“刁老弟此言差矣,西北既然能养育老弟这样的豪杰,必然人杰地灵……”
“说的是呢!”孙副官接话道,也端起了酒杯:“来,卑职也敬刁大帅一杯!”
刁锡城却没有将酒杯端起来,他上下打量了孙副官一番,字字明了的道:“给本帅敬酒?你也配?”
孙副官没味儿的干笑了几声,将酒杯又移到了自己的口边,再又微笑道:“那卑职就先干为敬。”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刁锡城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哼,还算痛快。”他将酒杯也移到了自己的口边,浅抿了一口。也不知究竟接没接受孙副官的敬酒。
忽闻一声清脆的叫板,胡笳声响起,房间的门也就被谁敞开了。刁锡城吃了已经,好奇的往门外看去。邓佩林与孙副官对视了一眼,浅浅的露出了笑意。
柳素衣一声华丽的行头,踩着锣鼓点儿,迈着台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落的中央,一手扬起扇子,一手挥着水袖,眼神儿一瞟,启口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啊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声若黄鹂,舞姿曼妙,举手投足间带着勾人魂魄的魅力,甚为惊艳。
刁锡城目瞪口呆,西北贫乏,很少有京戏名家游历到那里。刁锡城也就从没见过如此优美舞姿,从没听过如此动人的声音。
“这是……?”刁锡城愣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
孙副官笑道:“这是位故人,刁大帅您是见过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盒来,从中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刁大帅请。
刁锡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烟,勾唇一笑:“这烟,我抽不惯。”
“是是是。”孙副官点头道:“卑职的烟是次了些……”说着给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看着刁锡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柳素衣吸引了过去,邓佩林笑着抬手在刁锡城眼前晃了晃。看着刁锡城反应过来,侧眸看向了自己,邓佩林才道:“刁老弟,别光顾着看,继续吃菜啊。”
“你刚刚说,院子的里的是故人。难道……”刁锡城看着孙副官,问道。
“是呢。”孙副官吐出了一个烟圈,赔笑道:“定然是你想要的那个。”
刁锡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晚上,兄弟就要了他了。”忽而,他的目光移向了邓佩林,眯着言道:“我想这回,邓大哥不会反对了吧!”
邓佩林心中一紧,但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他笑了笑:“一个戏子嘛……说道头来都是还不都是一样,能侍奉刁老弟也是他的福气了。”
“哈哈哈!!”刁锡城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儿,才摸摸嘴道:“要是上次邓大哥也有这么敞亮,说不定今日兄弟就不在这里了。”他有意顿了断,瞪起双眼,挑起大拇哥指着自己胸膛,一撇嘴冷冷的道:“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邓佩林也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瞪着刁锡城。
柳素衣在院子里,也看见屋子里的情形。他虽然听不见屋中人在说什么,但从表情来看也知道屋中的人必然是面和心不合。
“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斥,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
曲罢,柳素衣躲着屋中的人深深的行了一个万福礼。
邓佩林笑了笑,对着柳素衣朗声道:“素衣,进来吧!”
“是。”柳素衣还是一身杨贵妃的行头,笨拙的紧,只得慢慢的走往屋中走来。孙副官见状,亲自给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刁锡城旁边。柳素衣也没说什么,走到几个人面前,俯身行礼道:“素衣见过各位长官。”
“柳老板,这位是刁锡城刁大帅。”孙副官冲着刁锡城一扬手,跟柳素衣介绍道。
柳素衣又是一俯身:“素衣见过刁大帅。”
刁锡城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他:“你就是那个有名的柳素衣?本帅在西北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一抱拳:“久仰久仰”
柳素衣刚刚在刁锡城身边落座,见刁锡城抱拳,便立刻站了起来,回礼道:“不敢不敢,贱名能入得了刁大帅尊耳,不胜荣宠。”
“看来你并不喜欢坐在那里啊……”刁锡城道。
“啊?”柳素衣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刁锡城一把拽着他的手,往怀里一带。柳素衣一个不稳,人便整个叠在了刁锡城的怀里。凤冠掉落,长长的假发就散了下来,上面的珠花‘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一地。
刁锡城蹙眉道:“你这身行头也太厚,腰带隔得本帅难受。干脆脱了吧。”说着就一把列下了柳素衣的腰带,接着又上下其手,霎时就剥落了柳素衣的行头,只剩下了白色的里衣。
柳素衣的人还坐在刁锡城的腿上,双手拉住衣服,胆战心惊的看着刁锡城,唯恐他再有什么举动。好在刁锡城没在做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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