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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之后邓佩林来到书房,孙副官已经等在那里了。【高品质更新】孙副官的脸上堆满了笑意,邓佩林见他如此料到他一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大帅。”孙副官上前一步,在邓佩林耳边说:“柳老板说想见见您。”
“哦?呵呵……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他竟然也有想见本帅的时候?”
“大帅,这柳老板虽然平时也算听话,但主动找您可是头一回啊!莫非是想通了?”
“哈哈哈……”笑过之后,邓佩林又陷入沉思,“倒也未必,我倒是觉得柳素衣不像是这么容易改变心意的人。你说……他找我能是什么事。”
经邓佩林这么一说,孙副官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卑职听说,柳老板一直死死的抱着崔泽山的尸首不松手,最后还是弟兄们硬给扳开的。难道是……”
“崔泽山的尸首埋了没有?”
“已经扔乱葬岗了。”
“捡回来,找个地方先埋着。”
孙副官的面露难色,“这恐怕难了,乱葬岗的野狗……”
“那也给我找!!”
“是。【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孙副官一个立正,复而又道:“那大帅打算何时见柳老板?”
邓佩林眯起眼,“先淡他几天……别锁着了,给他找个好点儿的大夫治治伤!”
“卑职明白。”
柳素衣本以为以邓佩林的性子应该会忙不迭的来见自己,没想到得来的却是邓佩林最近军务繁忙无暇来见的消息。但是转天就有一个大兵过了给他所在的房子收拾了一个窗明几净,还搬来了一张干净的大床给他。不仅给他打开了脖子上的铁镣,几个人给他洗了澡,又给他披上干净舒适的丝绸睡衣。晌午的时候还来了一位大夫给他治伤,吃的喝的也和以前不同了。除了不能出去,过的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柳素衣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才几天过去伤就痊愈了大半,就是一直都没有等到邓佩林。他表面虽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里却着急的紧。如今的他不再自暴自弃,他想要报仇,但前提是必须从这里出去。
什么军务繁忙,邓佩林明明就是想淡着他,等着看他这几日的表现。可见邓佩林也并非是有勇无谋的大老粗。如何才能让邓佩林尽快来见他呢……
太阳落山,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柳素衣点上蜡烛,坐在桌前对着镜子,望着自己那张消瘦了容颜。他有多久没登台了?抬手拂上了眼侧。是不是连勾脸都要手生了,唱腔是不是都忘了?唱腔?
柳素衣突然灵机一动,“有办法了!”
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却将窗帘都撂了下来。屋中不大的地方就是他的戏台,屋中的所有摆设,包括那本永远停留在农历九月十八的黄历都是他的观众。他清了清嗓子,迈开抬步,且歌且舞,唱的是他最出名的剧目《贵妃醉酒》。
“长空雁雁儿飞
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优美的唱腔穿过窗棂,在空气中回旋,飘到人们耳朵里。惹得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人们好久都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贵妃醉酒》了,邢彩衣虽红,但拿手的不是《贵妃醉酒》也就从未唱过。
“哎!快看窗子上!”
只见一个年轻人抬手指着顶楼敞开的窗子。窗帘是映照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展现他的舞姿。有几重的烛火,便有几重的影。烛火在跳跃,身影也在跳跃,光影交叠灵动,一个俯身,一个下腰都是如此曼妙,就宛若是天宫的仙子。人们仰头观看竟然忘记了时间,直到这出“戏”散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哎,你说这会不会是柳老板呢?”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从此之后柳素衣隔三差五就来那么一回。很快暖城里就传的沸沸扬扬,人们看不见楼中人的脸,却认定了里面的人就是柳素衣,那悠扬的唱腔不会错。于是便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本来不算繁华的南城的雨伞大街,这几日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有的人为了占一个好位置甚至在晌午的时候就来到了那栋楼下。
于此同时,名伶柳素衣被拘禁的传言也就不胫而走。被谁拘禁呢?人们虽不敢说,但目光纷纷投向了邓佩林。
有两个不要命的记者闯入了老宅的院落被警卫抓住,三下两下就给打残了,好在孙副官处理的及时,要不非上报纸不可。邓佩林终于按捺不住了……
【第二十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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