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众人的心思后,高珣又交代在场之人,在信任县令还没有到之前,一定要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同时,高珣又突然对仓曹宗政道:“宗君,粮仓中的粮食还有多少?”
高珣在毋极任上,不管是从黄巾军手中,还是从毋极县的那些士族手中,摄取了几十万石的粮食。也正是如此,他在毋极县才敢养那么多的私兵。
即使此时他的私兵已经全回到了扬州。但是在毋极县,依旧还有高珣的一千多疾风营骑兵,两千多匹战马,以及五百来鹰扬卫。这些兵马所需要的粮食与粮草,都是从这粮仓**应。
在田丰修建水渠时,招募的那上万的民夫,也一样的从毋极县粮仓**应粮食。
“回君侯,还有三十多万石的粮食。”宗政道。
“这样,这些粮食,虽然都是珣通过其他手段得来的。但是,它们也是毋极县的粮食。既然珣要离开毋极县了。这些粮食珣把它们放在粮仓也不是个事。元皓,嘉志,宗君。你们三人负责一下,从把粮食,给毋极县的百姓,每人都分一石。”“特别是那些刚刚在毋极县安家的百姓,每人两石。虽然现在已经开始春耕,但是距离田地里的粮食收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不能让他们因为饥荒,而让他们又铤而走险。”
戏忠与田丰两人,听到高珣要给毋极县的所有百姓发放粮食,两人顿时间对视一眼。同时,他们眼中的笑意也差点盈露出来。
高珣虽然把事情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也逃脱不了高珣的那小心思。高珣这是在报复!
当然,这种对百姓只有好处的事,他们也没有必须去阻止。毕竟,高珣说的也在理,现在还只是春耕时侯,距离田里收获粮食的时节,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经历过战乱的毋极县百姓,家中一定没有什么多余粮食。那县衙把这数量巨多的粮食给他们,定会缓解一下他们的窘境。
给百姓发放粮食,也确实是高珣在报复。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毋极县令,是哪方的人。但是,这人既然能从一种人中脱颖而出,得到这个毋极县令。那就说明,这人或多或少与袁氏有点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是袁氏一手在背后支持。
既然把高珣调走,冀州的士族在其中也出了力气。以这些人的秉性,一定会找一个亲近于他们士族的人来担任。同时,经过高珣在冀州的一番了解,袁氏是在把冀州当做他们的后花园来培养。那袁氏出力,用上他们袁氏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不仅把高珣这个袁氏敌人弄出冀州。也能进一步加强袁氏在冀州的势力。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所以,高珣的打算是,既然你袁氏给我打闷棍,那我高珣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毋极县百姓此时的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万人。每人一石粮食,那就去了十万石。再加上高珣又给那几万新加入的百姓每人两石,那就足够把毋极县的粮仓给掏空。
到时,等到这个信任毋极县令上任,看到这空空如也的粮仓。以及在毋极县外,还有张燕等一众黄巾军威胁的情况下,这个新任县令如果不想毋极城被攻陷的话,就必须要招募兵马防御。
而招募兵马,就需要粮草。
那时,这个新任的毋极县令,要么向士族去要,要么去把他发给百姓的粮食给抢回来。如果他向毋极县士族要,可现在的毋极士族,在损害他们家族利益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相处。何况,现在的这些粮食,都是高珣趁机从他们那敲诈来的,他们家族的粮食被他淘的差不多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拿出来。
至于甄氏,如果不是高珣那时有兵马在身边。甄氏甚至还有可能理都不理睬他。如果这个新任县令来要,此时甄氏也需要考虑一下高珣的感受。
如果,这个新任县令向那些百姓要,那势必会引起民愤。一个不小心引发了民乱,那这个新任县令也做到头了。
“对了,如果粮仓中的粮食,还有多余,那就把它们当作种子,也给百姓发放了。”高珣又交代道。
“诺。”田丰三人应诺。
一番商讨后,田丰等人全部离开了大厅,只有戏忠留了下来。
“志才,你有事?”高珣诧异的问道。
“云轩。忠有个事想要与你商讨一番。”
“什么?”
“刚才元皓所说的,去苍梧君旧人都尉一职,确实不是一个好去处。”戏忠跟随了高珣这么久,对高珣的心思,他比田丰还要清楚。刚才人多嘴杂,他不好向高珣说,现在没有了人了,他这个被高珣征辟而来,而又已经决定为高珣效力的他,就必须为高珣出谋划策。
从刚才高珣的话语中,他已经知道高珣是要打算去苍梧郡了。所以,他必须在高珣行动之前阻止。
“说实话,志才,珣也不想去苍梧郡。那里实在是太偏了。人口又少,能让珣发挥的余地实在是太小了。何况,那边还有一个士氏的家族,几代都盘根在那。珣即使有动作,也会受到他们的制肘。”
高珣叹了一口气,把他心中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向戏忠叙说一番。最后一脸无奈的道:“可是,朝廷的旨意已经下了。我怎不能抗旨不尊吧?”
“云轩你是当局者迷!”戏忠笑着道。
“当局者迷?”高珣楞了一下,又满上惊喜的道:“志才你是有好计策,让珣摆脱困境?”
“那忠问云轩你,你舍得这个两千石的都尉吗?”
“一个偏远之地的都尉,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不让我去交州,哪怕是我的海盐侯爵位没了,也一样毫不犹豫的拿出来。”高珣连忙点头道。
也正如高珣所说,去交州苍梧郡,不说他的本愿。如果他有好的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丢弃。哪怕这个都尉是个两千石的高级官员。
戏忠又嘿嘿笑了两声,才道:“云轩,你中平元年,在战场上差点被万秉开肠破肚。现在的伤势还没有好彻底吧?还有,云轩你经历过大小战事无数,身上也或多或少都有伤口在。而你这段时间都在毋极县的事操劳,没有好好的休息,这些伤口也一定复发了吧?”
高珣不由的摸了摸胸膛。他在夜袭马yuan义的时候,确实是被万秉劈了一刀。不过,这几个月,有吴普在身边医治,伤口早就好了。
只是,戏忠突然提起这个伤势是什么意思?
高珣慢慢体会戏忠话中的意思,很快眉头一挑,道:“志才你的意思是,让珣诈伤不去交州就任?这到是个好办法。”
戏忠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云轩。既然袁氏已经要把你弄到交州去。那就说明他们是不想你呆在中原。你伤势总有好的时候吧。哪怕他们在给你一年,那时,你还是一样不得不去。”
“那志才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