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真心希望这一晚能够平静度过。
但是他本能的感觉到,今天晚上会发生比昨天晚上更为严重的事。
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其中一些人躲过这场即将到来的劫难。
塔楼里,几个少女热烈的交谈着。
只要晓蝶沉默不语。
她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没想到母亲大人认识谢盛的父亲,自己和他的事,母亲一定不会反对吧”
晓蝶想要知道更多母亲和谢盛父亲的事。
所以她迫不及待等着天黑的到来。
牢房里的华莱士看着墙壁发呆。
他觉得自己在梦里曾经向糖果求婚。
可是糖果不但拒绝了自己,还把自己架在火烧烤。
这是要烘干自己的梦想的意思吗!
佩恩不耐烦的走出塔楼,走到吊桥边。
一个仆人在吊桥对面喊道:“厨房的杰克说你借走一个肉钩,他想知道,您是不是使用完毕了,他想要拿回那个肉钩”
佩恩不厌其烦的摆摆手:“告诉他城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给他就什么时候给他,不,我已经把那钩子扔掉了,让他以后不要打着那个肮脏污浊的东西的名义来烦我”
通往中心塔楼的大门前,脸上满是伤痕的佩恩听到仆人传来的话。
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因为在红酒里下药的事,他被狠狠揍了一顿。
后来看着她母亲的份上,男爵才下令把他从地牢放了出来。
杰克跑来要自己的钩子只是借口,他想要见到少爷佩恩,得到他的安慰。
没想到连佩恩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杰克一把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一边想起母亲时常说给自己的话。
“这些贵族都不是东西,他们利用完你后,就会一脚把你踢开,看都不想再看你一眼,更不要说再次爬到你的床上”
“是啊,这些狠毒的贵族都该死!”
“喂、仆人你要去哪里?”
杰克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沿着楼梯先下走。
“喂、仆人,我在喊你呢”
杰克这才停下脚步,把脑袋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比自己母亲巴掌还大的斧子。
他吃了一惊,向后躲了几步。
“钢琴师,你想干什么?”
杰克本能的以为,钢琴师知道自己在酒里下药的事了。
所以才特意等在这里堵截自己展开报复。
“也许是佩恩告诉钢琴师自己就要经过这里!”
“我之前从木工房拿来一把斧子用,现在用完了,你帮我把这把斧子送回木工房去好吗?”
虽然说着询问的话,谢盛已经不容置疑的把斧子递给杰克。
看着那把既沉重又极为锋利的斧子,想要毅然拒绝钢琴师的杰克,改变了主意。
他接过斧子,转身向楼下走去。
谢盛看着杰克的背影。
他本来确实是去木工房送斧子去的。
但是在看到杰克背影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些事。
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张报纸。
上面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和杰克非常像,连名字也完全一样。
那张占据半个版面的照片下面,有一行血红色的大字。
开膛手杰克被抓,有可靠消息,在他手里遇害的人,数量很可能超过一百。
谢盛记得最后宣判的时候,开膛手杰克被控犯下一百一十一条一级谋杀。
在看着杰克背影的时候,谢盛在手里的斧子上施加了两个术法。
其中一个是“我只能伤害木头”。
虽然术法的时间只能持续一个星期时间。
但是只要不解除术法,会自动触发一个效果。
每一次有人用这把斧子伤害了木头以外的事物,术法就会再次启动。
并且在术法被施法者解除前,周而复始发生同样的情形。
比如说木匠用这把斧子干活时,割伤自己的手指以后。
那么他拿着这把斧子,一个星期内都不会被这把斧子再次割伤,甚至是砸伤。
第二个术法是“我爱这东西”
杰克会因为这把斧子而入迷。
效果大概和二百年后,很多人喜欢硅胶娃娃差不多。
看着杰克爱不释手的用双手抱着那把斧子走向楼梯。
谢盛希望,这两个小小的术法,可以改变一个连环杀手的一生。
到面前为止,还是非常用效果的,自己至少改变了一把斧子的一生。
他相信,杰克一定不会把斧子送到木工房里去。
谢盛正要迈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走上楼梯。
是玛丽小姐,她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袖子里似乎藏着一件什么东西。
随着力量的恢复,谢盛的鼻子非常灵敏,眼睛也非常锐利。
握在玛丽反握着的分明是一根马鞭的柄。
那么她的袖子里,藏的应该是马鞭的其余部分。
“玛丽小姐您好”
谢盛向对方行礼致意。
“谢先生您好”
“男爵先生今晚要到您房间里做客吗?”
“是的,啊、没有那种事,你又在开玩笑”
玛丽先是说漏了嘴,连忙开口遮掩。
“那么今晚我可以到您房间里做客吗?”
“如果你不想自找麻烦的话,你尽管来,我等着你”
玛丽小姐从最初的尴尬反应过来,和谢盛针锋相对起来。
“哈哈、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谢盛说着话转身里离开。
他发现玛丽小姐和往常很不一样。
或许以前她和男爵那些小游戏,是完全自愿。
但是对于未来的皮鞭游戏,她还是有抵触情绪的。
自己也许应该看在约翰尼骑士英勇捐躯的份上,帮助玛丽摆脱男爵那个魔鬼。
“真心不明白,那个温柔商量的杰奎琳,怎么会嫁给男爵这个家伙”
“哎哟——!”
虽然早已经发现对方悄悄向自己走过来,并且密切注意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对方出手之重,仍然让谢盛吃了一些苦头。
毕竟他只是一个吸血鬼,并不是钢铁人。
晓蝶狠狠在谢盛胳膊上掐了一把,几乎把他掐出水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盛双眼里噙着泪水,看着她。
“谁让你和那个女人打情骂俏的!”
“你都听见了”
“只听到了最后一部分,好像某人晚上准备溜到她的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