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娜为将多一年多,经她一说,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大可能实现,当下说道:“那姐姐答应多来看我。”
伊娜初云将目光投向秦子昂,见他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心里一甜,说道:“看机会吧,在我们的合作协议没有公开之前,我是不便于来的,不过我尽量找机会暗中前来。”
乔琳娜高兴地说道:“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哟!”
伊娜初云瞪了她一眼,说道:“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乔琳娜你记住,你是秦大人的俘虏,并且投靠了他,将来的一切行动与我无关。”
乔琳娜惊疑地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昂说道:“她的意思是说从今以后你就彻底是我的人了,不必再掩掩藏藏的,你还可以上战场,只是不得和北胡人对阵。”
乔琳娜将目光投向伊娜初云,后者点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你跟了秦大人,可要好好表现,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可不要让别人小看了我们。”
乔琳娜还未有所表示,秦子昂已笑道:“云雪你可考虑得真周到,不过你放心,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心胸开阔得很,决不会对你们另眼相看的。”
伊娜初云瞪了秦子昂一眼,拍了拍乔琳娜的香肩,说道:“姐姐去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乔琳娜拥抱了她一下,说道:“姐姐你也要多保重。”
伊娜初云点了点头,再看了秦子昂一眼,转身离去。当她走出三丈远时,秦子昂忽然说道:“云雪,若事情不可为,就迅速脱身,保全自己要紧,我可不想失去你!”
伊娜初云的身子震了一震,她停了一下,然后重新起步,迅速离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桥的那一边。
“诸位,你们对左相大人的这道命令持何看法?”移驻石城不久的凤栖舞就接到了左相相兼兵马大元帅秦重让她出兵齐郡的命令,现在她正召集一干部下商量对策。
骥州的局势已基本上稳定下来,在夺取了烟京城和石城之后,其它各郡都纷纷上书投诚,一些少数晋择明的死党被凤栖舞以雷霆手段消灭干净,多年的战场经验使她明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是万万不能有过多的仁慈之心的。
对于骥州的军队,凤栖舞也进行了整编,组建了骥中军团,人数为九万,由吕子岳任军团长,下设三个师团,师团长中有两人是原骥州的军官,一人来自于凤栖军团。在兵力安排上,将吕子岳的第一骑兵师团调到了骥中军团,成为军团的中坚力量,将骥州的一个师团调到了凤栖军团中。
剩下的十一万军队改编为城防军团,由凤栖舞亲自任军团长,下面不设师团,只有十一个万人队,万夫长由各郡郡守兼任。凤栖舞这样做有她的道理,毕竟骥州刚刚才归于自己的手下,不可一下子将下面官员的军权全部剥夺,否则就容易出乱子。所以在骥州进行的军队整编,既借鉴了巴山郡的做法,又保留了一些原来的做法。这样就在使局势保持稳定的前提下,凤栖舞手中掌握了一个机动军团。
“风帅,这恐怕是秦大人的一石二鸟之计,风帅现在手下有三十多万兵力,骥州与禹州又紧紧相连,朝廷对风帅是有所顾忌的,此次命我们出兵齐郡,既可以牵制我们的兵力,又可以打击张觉,朝廷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吕子岳第一个说道。
“是啊,风帅,朝廷明显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目的是消耗我们双方的力量,我们不可不防。”师团长梅显庭说道。他原本是骥州的一个师团长,现在在吕子岳手下任职。对于凤栖舞,他一向是十分钦佩的,何况现在又加入了她的阵营,自然要全心全意为她考虑。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凤栖舞说道。“问题是张觉一旦占领齐郡全境,不但对禹州不利,也随时威胁着骥州,那时候我们三面临敌,压力就太大了。”
“风帅的意思是我们就按照秦大人的命令出兵齐郡?”吕子岳问道。
“目前我们还没有和朝廷正式翻脸,朝廷的面子还是要卖几分的。”凤栖舞没有正面回答吕子岳的话。“另外,我们在北边有金国这个夙敌,西面的闪电军团对我们虎视眈眈,北胡右贤王已进入并州北部,恐怕他也正盯着骥州,这三股敌人都非常强大,若是与我们开战,我们的战略回旋空间就显得有些小了,因此如果能将齐郡占领一部分,扩大我们的战略空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个原因凤栖舞没有说出来,左相大人是情郎秦子昂的父亲,看在秦子昂的面子上,自己也不好拒绝秦重的。他虽然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手下却没有一兵一卒,完全靠地方官员的支持。对自己的这道命令是他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若是自己不遵从,他以后就不好指挥其他的地方官员了。
师团长庞先德问道:“若我们进攻齐郡时,这三股敌人来攻我骥州,我们该怎么办?”他是原凤栖军团的一名万夫长,现在骥中军团任师团长。
凤栖舞说道:“庞师团长顾虑得非常有道理,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一个难题,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就我看来,金国的两个王子斗得非常厉害,短时间内恐怕没有精力南下,再说北边我们有大散关这个坚固的堡垒,金国除非倾国南侵,否则是难以攻克大散关的。
当然,我们也要做好应付万一的准备,一方面派人游说金国大王子一方的保守势力,让他们与二王子等激进派斗得更凶一些,拖延南下的时间,另一方面在大散关保持足够的兵力,确保大散关的安全。”
见手下的众将频频点头,凤栖舞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闪电军团暂时进攻骥州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还没有公开造反,要顾忌在民众中的声誉,再说和我们凤栖军团对阵,他们也没有十足胜利的把握,何况我们的西边是天行山,他们想要越过这道天然屏障进攻骥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目前最应防备的是北胡右贤王,他的二十万兵力集中在并州北部,南下不成,很可能转而东进,攻击我骥州西北部。我们必须保持相应的兵力应付来自于北胡方面的攻击。”
吕子岳说道:“看来风帅出兵齐郡的决心已经下定了,具体该如何办,还请风帅示下吧。”
凤栖舞说道:“我决定此次出兵齐郡由你领兵,带领两个师团,先占领乐城、平城、阿城,收编那里的朝廷军队,补充满编你的骥中军团,将三城连成一线,构筑一道坚固的防线,然后相机向齐郡内地渗透。
在占领乐、平、阿三城后,你第二阶段的作战任务是消灭义军的有生力量,不以占领地盘为目的,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只要将义军的大量兵力歼灭了,齐郡的地盘终究是我们的。”
吕子岳道:“风帅的意思属下明白,在占领乐、平、阿三城后,卑职让步兵固城防守,而亲率我的骑兵师团四出游击,伺机歼灭义军的小股部队。”
凤栖舞点头道:“很好,你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补充一点,你可以让骑兵师团的三个万骑队分散出击,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遇上小股敌人就地歼灭,遇上敌人大部队就远远避开,总之不要与敌人硬碰硬。”
吕子岳道:“风帅放心,卑职一定会贯彻好你的作战意图。”
凤栖舞道:“北胡军想进攻我骥州,唯一的路径是自同城走宣城,因为宣城以北都是崇山峻岭,骑兵根本无法通行,而往南,则是天行山,北胡骑兵更是无法越过。所以只要我们守住了宣城,北胡军就难以进入骥州。
我决定将庞师团长的师团调往宣城驻扎,另外从大散关中抽掉两个师团作为机动兵力,由我亲自率领,一旦北胡人进犯宣城,只要庞师团长坚守三天,我就可以赶到。宣城西南方向的地势并不开阔,大军难以展开,北胡人用于进攻宣城的兵力不会超过十万,庞师团长的三万兵力加上原宣城的一万兵力坚守三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庞先德问道:“这样以来,大散关的兵力是否薄弱了一些?”
凤栖舞说道:“大散关还有三个师团九万兵力,单纯防守应该没有问题,何况必要时我们还可以将附近各郡的城防军调派过去。”
众将点头称是,没有再提出异议。
凤栖舞说道:“那就这样,各位下去后做好准备,三天以后,吕子岳将军带兵出发。”
“光明教要起兵了吗?”望着雪怜丹递过来的情报,秦子昂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汉中府的战事基本上结束了,最后与伊娜初云的一战,虽然损兵折将,却也勉强胜了,至少可以说打了一个平手。
双方秘密达成的协议在悄悄地执行着,伊娜初云率兵退出了汉中府,在距壤塘关一百里的西边象征性地驻扎了三千军队,秦子昂也没有在壤塘关驻扎军队,在羌塘城也只驻扎了五千军队。如今壤塘关成了东西交往的一条重要通道,来往的商人日渐增多,估计要不了多久,这条商道会成为接通大草原、西域、吐蕃、印巴等地的一条最重要的通道,毕竟北边的商道早已不通很久了,而且看样子短时间内也没有开通的可能。
与伊娜初云的讲和,还使得秦子昂节省了七万以上的兵力,目前在整个汉中府西部,他仅仅部署了三万左右的兵力,还不是主力军。对于这样大胆的部署,不少官员是有疑义的,可秦子昂仍然坚持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对伊娜初云有足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