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如果少了这些人情味道,那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霓裳,羽衣,小荷一行三人回到霓裳居住的明净院,倚红和倚翠已经在门口候着。霓裳把四人喊进屋内。“从今天起,倚红,倚翠为一等丫鬟,住东厢,羽衣,小荷为二等丫鬟住西厢,暂时还没有派来三等丫鬟,羽衣和小荷一块负责以前羽衣负责的事儿。有问题吗”
孟君,不,应该是羽衣,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疑问,现在她不用每天都去西园了,空闲的时间又多了不少,这样她可以好好计划捧红霓裳的事情了。
“小姐,我还想住在西厢,东厢就让羽衣住吧。”倚红轻声回。
羽衣愣住了,这个人情大了,对倚红投去感谢的目光。她领了这份情,她也需要单独的空间。她的秘密太多,总不能让她对着小荷的面画那些春宫图吧。今天生生收了两份情,心里感觉暖暖的。理智的那份心生起,她们这样是因为自己现在有了更好的价值,付出一份情,收到更大的回报。何乐不为。转念这个念头,羽衣立马抛到脑后。做人如果少了这些人情味道,那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霓裳对倚红这样的请求没有什么想法,以前就觉得倚红懂事,现在感觉她更是一个聪明的人。只不过,这个地方聪明的人太多,一时的聪明不算聪明,一辈子的聪明才是真的聪明。希望她是好的。
“你们去忙吧,羽衣留下吧。”
羽衣赶紧上前,“姑娘,让小荷留一下吧。”霓裳点头。小荷也停住了离开的步子。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顾忌我。”霓裳下了命令,这正是羽衣想要的。
“小荷姐姐,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轻功吗”羽衣要确定一下小荷的程度,全部都知道了才会有更好的对策。
“那这里可施展不开,咱们到外面去,我露一手。”
羽衣和霓裳对视了一眼,霓裳点头。羽衣和小荷跟着霓裳到了院子里。
“姑娘,羽衣妹妹,看好了。”小荷话音刚落,人已经飞到了屋顶上面。
“小荷姐姐下来吧。”小荷又一瞬间站到了她们面前。
“小荷姐姐,可以带我上去吗”
“当然可以,你闭上眼睛,我来带你。”或许是女子的力气不够大,小荷是抱着羽衣的腰飞上屋顶的。足够了,这样的高度够用了。
“谢谢小荷姐姐,我们下去吧。”小荷安稳的带着羽衣飞了上去,又飞了下来。羽衣暂时没有什么需要更多了解的,就喝霓裳使了眼色。
“小荷,先下去吧。”小荷应了一声,去西厢找倚红和倚翠去了。羽衣尾随霓裳进了屋子,服侍霓裳坐好之后,倒上一杯茶,乖乖的站在旁边。
“说吧。”霓裳低头喝茶,她想真正的见识一下这个人。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没有发育的身体,一头营养不良的头发,额头上有这辈子都去不掉的印记。没有出色的才艺,做了自己近一年的烧水丫头,被自己处罚不少次,在最后选择的时候,选择用自己的才华打动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她。。。
“姑娘,我是12岁的时候,家里获罪进来这里。来这里,我先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来到你的院子里。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天地玄黄四个牌子,三十六人中,最有原则和心善的人,我当时的最要紧的事情是活下去。进来明净院快一年的时间,除了你讨厌我额头上的字之外,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也观察到,你有想上进一步的心思。原本我只想悄无声息的活下去,可是我来月经了。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做二等丫鬟,要么是上牌,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这种刺有配字的人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沦为娼。我的骄傲不容许我那样做,所以我决定跟随你,也只跟随你,原因我相信今天你做的一切就是原因。这是我心底最深的话,今天全部讲出来,霓裳姑娘你随时都有把我打回原形的能力。”羽衣决定坦诚的讲出这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聪明,和聪明人在一起最好的办法是把一切摊给她看。
“嗯,我知道了。”羽衣说的霓裳何曾不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为了更好的活着那个没有些心机手段,她相信了眼前这个人的话,凭借那首诗,她的能力更不用怀疑。她不是心善,只是不愿意做那些恶的事情。
“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那张背着的图是怎么回事了吧。”霓裳说。
“那个图有个名字,反弹琵琶。那些图画只是把你现在跳的飞天舞和你最擅长的琵琶结合在一起。还有就是,这个画册是霓裳羽衣舞,内容却是飞天舞,真正的霓裳羽衣舞我还没有画出来。等这次花魁赛你拿到了天字牌,我们会有更好的资源去排练真正的霓裳羽衣舞,下次花魁赛我把目标设定为帮你拿到天下第一。”羽衣的一席话惊了霓裳,面前这个小身躯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颗心。原来她想要的更多。还好,她们的目标一致。
“现在我的位置是地字牌,这次花魁赛群赛的时候,我准备的一首小曲,地字牌赛准备用我拿手的琵琶,飞天舞是我压天字牌的赌注。有了你这个新的飞天舞,我相信飞天舞肯定能拿下天字牌。那首诗,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用。”霓裳全盘脱出自己的计划。有个军师在旁边,何愁不赢。
“我赞同群赛的时候唱曲,曲目我会写首新的,你在才子方面支持的人太少,群赛的时候要靠曲子增加才子那个群体的支持人数。地字牌赛用现在的飞天舞,继续扩大影响力,天字牌赛我会为你从新编制舞蹈,我给你念的那首诗和小荷就要排上用场,要为明年三月的花魁赛留下些东西。”羽衣说出了她计划,玩就要玩大的。
霓裳本来对目标设置的那么高还有些胆怯,以为身边只是多了一个普通军师,虽然她说的有些词不太懂,到不曾想她这个军师的程度这么的出乎自己的预料,连曲儿都会写。真想掰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还装了些什么。
“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始吧。”
听到这话,羽衣原本熊熊燃烧的斗志,立马熄灭了。曲儿她会唱,但是她不会编曲啊。总要有人来奏乐,总不能让霓裳清唱吧。重新编曲,让乐器师学习,还要排新的舞蹈,时间不够用啊。
“姑娘,曲调,填词,我都想好了,可是,我不会编曲。”
听到羽衣不会编曲,那要找一个编曲人,脑海中冒出了那天冲撞自己的乐师,游红玉。这个刚有些名头的新乐师,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编曲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咱们现在还是先从舞蹈开始练习吧。还要重新学一支新的舞蹈,时间也不知道够用不。”
霓裳,羽衣两个人相互打气,开始练习。
霓裳屋里正忙的热火朝天,那边正在收拾东西搬屋子的倚红,倚翠,就清闲了许多。小荷回原本住的地方拿自己的东西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两个,可以说些贴心的话。
“姐姐,你说这罪儿怎么一夜之间脑袋瓜子开窍了,一下子会了这么多东西。”倚翠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和正在旁边帮忙的倚红聊天。
“倚翠,以后不要叫罪儿那个名字,她现在是叫羽衣。”
“好嘛,好嘛,你说她怎么变这么多”
倚红看了外面的天色,午时,阳光正好,有光的终究会有光亮的。
“倚翠,你平时要是注意她一点,就会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才是她原本的模样。你想啊,她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进来这里,不过一年的功夫就来这个院子里做三等丫鬟,熟悉姑娘以后,你看她做错过一件事情没。在这个地方,做对多少事情都不要紧,最难的是不要做错。平时提醒你多少次,要对她好点,你都不听,现在知道惊讶,害怕了。”
倚翠撇了撇嘴,“我害怕什么,她现在不还是二等丫鬟,我可是一等丫鬟了。姐姐也真是,有好的不会享受,一人一间房间多好啊,偏要和她换房间,她不是没说什么就接受了,也不看自己的位置,这点便宜都占,我就看不惯。”
倚红对着倚翠的后脑勺打了一下。“笨蛋,丫头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会白占我的便宜,你呀,就坏在这张嘴上,你要真讨厌她也就罢了,明明和我一样关心她,偏偏要做恶人状。”
“姐姐,你可别冤枉我,我才不关心她一个黄毛丫头呢。哼!”倚翠脸红着大声反驳。小狗才关心那个黄毛丫头。
倚红见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就不调笑她。每次自己带回来点好吃的,在很少的量里,倚翠不总是留一半放在那。不是留个丫头的是留给谁的。偏偏没有一次承认的。刀子嘴豆腐心,丫头应该能了解倚翠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