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什么玩意儿?”听到陌生的名字,雷池皱起剑眉。
乔唯一嘴角一抽,才发现雷池对她身边所有的男性都是带有强烈的敌意的。
连说话都变得毒舌不少。
“之前帮我做过一次催眠治疗的医生,我好想跟你提过一次。他医术很精湛,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乔唯一抿了抿唇,迟疑的看着雷池。
似乎,一提到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他们之间就会腾起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他们看不到彼此的心。
“他救了你?”雷池冷声问道,“绑架你的是伊本,一个医生有多大的本事把你从伊本手里救出来?”
耸了耸肩,乔唯一才道,“不知道。既然我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闲事?攸关你性命的事情能是闲事?你长点脑子。”雷池又戳她的额头,“跟从前一样蠢,没脑子。”
“你才蠢!你才没脑子。”乔唯一憋着嘴反驳她。
以前,雷池就总爱骂她没脑子,不长进。
在喀纳斯警校的时候,她的表现是非常出色的。怎么可能是没脑子,不长进的人!
哼唧一声,乔唯一气鼓鼓的别开脸。
在书房磨蹭了一会儿,乔唯一才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厨房看看帮忙准备午餐。”
“不许去。”雷池沉着脸,攥住她的手臂,“油烟太重,去转悠什么。”
撇了撇嘴,乔唯一不屑的看他。
咚咚——
“雷哥。”聂左去而复返的敲门进来,“查到了些眉目。”
雷池看了看旁边的乔唯一。
“你们聊吧,我下去看看。”乔唯一很有眼力的离开了书房。
“找到了?”雷池从转过椅子,淤青的嘴角说话的时候都隐隐作痛。
聂左舒了口气,在他的书桌上展开资料,“这些是我查到的五年前K市所有福利机构收养的孩子。其中有几个是从当时乔小姐住过的那家医院送出来的孩子。”
“把这些孩子的DNA全部取样跟我的做鉴定,有消息的话马上通知我。没有的话,继续扩大调查范围。”雷池摁着桌沿,面色冷峻的吩咐。
“雷哥……”聂左欲言又止的看他,“你真的有个孩子?”
“孩子是生下来了。至于能不能活到现在,我也不确定。”说着,雷池眸色暗了暗,“该死的条子!死了都不想让我们全家安生!”
如果不是陆青山隐瞒的话,乔唯一怎么可能对孩子没有一无所知?
究竟有没有生下来,甚至孩子去了哪里也许只有陆青山这个埋在地底下的死人才知道!
“我会继续调查的,一有消息就会马上通知雷哥。”聂左收好资料,“对了,费南德先生已经回到约旦了,安全无虞,雷哥可以放心了。”
雷池摸了摸抽痛的嘴角,“这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就为了一个破勋章,至于么。”
聂左抹了一下鼻尖,笑意隐忍。
心里暗自的腹诽:你为了个女人,硬是逼着人家把象征权利的勋章交出来,这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