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风姑娘忙得鸡飞狗跳,她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她不知道这解荼丸的毒性怎么解,一边噙着泪一边啃着医书。
看着看着,她便哭的稀里哗啦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轻轻的抽泣声以及眼泪滴落在纸上那啪嗒的一声,当真是令人心碎,卿本佳人却哭得梨花带雨。
云心中也是酸楚,看不下昔日姐妹如此伤心,便强颜欢笑上前安慰,“小风你可不能这么懦弱,我倒还没见过你这般,你这般怎能好好研究?怎能救下谷主?”
风儿咬着下唇,泪眼朦胧,抬起脸,双眼哭肿的像是核桃一般,“我自是不想哭……”
可是我一想起他那般模样怎能忍得住,我……我着实是忍不住!
云上前摸着她长而柔顺的青丝,将她的头微微拥入怀里,无奈而辛酸地说道,“想哭便哭出来吧,别咽在肚子里,哭一场就好了。”
风儿便扑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久久不绝,哭了一整日。
直到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才作罢。
云跟在谷主身边也有个七八年了,与风儿相处也自然是有个七八年了,却从未见过她哭,她一直以为风儿清冷得打紧,如今见她这般自知是用情至深。
却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怪不得这姑娘,她的坚强都是为他而铸起。
哭的舒畅了便又开始研究了,没日没夜,连眼睛都不敢比上几分钟,其余六人担心她却也不能阻止她,就算阻止她也是无用。
他说他不会死的。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十年来他的每一个承诺都完成了,他啊是个把承诺当成命的傻人……如果没有当年那个承诺他如今会是这般吗?或许不会吧。
林子卿醒来了,冷公子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敢睡着。
林子卿是从噩梦里醒来的,惊了一身冷汗,睁大了瞳孔,失魂的喃喃到,“……阿宿呢?”
冷公子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冰冷了,他不冷不淡地说,“谷主……还……”
话未说完,林子卿就跑出了冷殿,没有穿鞋的他踩在外头的雪地上,冰冷的直打颤,是一种令人想死的冷,却比不上心中的痛。
他突然想起那日的阿宿也并未穿鞋……他的心情是否与自己一般?可他,又是为了谁。
推开分桃谷的门,远远的看见奚苏柚躺在偌大的穿上,盖着厚实的被子,面色苍白带着些铁青,呼吸微弱的仿若没了。他站在他的床头,呆呆的望着他。
阿冷跟了过来,站在分桃殿的木门旁望着他,苦笑一番转身离去。
阿冷去找了风儿,说是子卿醒了,一听子卿醒了风儿也痴痴的跑过来,好几日未睡的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面色极是憔悴。
“子卿。”她声音沙哑地像是铁砂摩挲的声音,有些刺耳。
子卿回过头看着昔日清冷的她变得如此狼狈,无力唤道,“风儿。”
她便又涨红了眼,风儿风儿,床上的少年也曾一次又一次这般唤她。她的确有些怪罪林子卿,却又知道全然不能怪他,他不也为了阿宿日夜奔波导致身子骨更加孱弱么?只有自己却呆在分桃谷内不能即使给他帮助,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强硬要求跟随他前去。
“风儿可是怪罪我。”他自嘲一番,“我也怪自己没护好他。”
“不怪你。”她声音沙哑,她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子卿除了会一点轻功也不曾习武怎得护阿宿,“阿宿为何会这般。”
“我也想知道啊……”他眼眸中带着深情望着床榻上凄美的少年,“我只知道,前一晚他去了盟主府。”
盟主府……又是盟主府,风儿心中又难以言语的痛楚,恐怕又是和袭清蔚有关把,阿隐说之前谷主迟迟不归就是为了那袭清蔚。
放心吧,阿宿,就算赔上我的命也要救回你。她在心里缓缓说道。
却不知一语成谶,就算知道了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吧。
又与子卿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风殿,下定决心去看一看自己藏了数十年的禁(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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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当真很喜欢风儿这个人所谓情深不寿就是这般吧就算用情至深却也只能得到关心不能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