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蜜儿脑中在飞快运转的同时,上官钰凌也没闲着,看着她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并不多言,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她。
眼前这个虽说只有十四岁的,可是言行却时刻透着诡异,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让他们明白之后又十分不可思议的话语。眼前这丫头,有时候幼稚冲动的如七八岁的幼儿,思想古怪不说,还幼稚至极。但有时候却又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嘴上虽不饶人,可是实际上做的却很是体贴,从魅阁上下对她打心眼里服服帖帖就看得去。
而有时候这丫头的言行,却又如二十好几的妇人,遇到小事她从来都是大呼小叫咋咋呼呼,反到是遇到大事之时,沉着冷静,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处理着事情。
这样的人,真的是他那个爱哭胆小,万事没主见,见人后永远都是未语见羞的五妹?就如刚刚那番话,没有一定的灵活思维与细致揣测,绝不可能说出眼前的形势,那举手投足之间的老沉,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面?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忽略这个五妹,所以从未有真正的去了解过她。以至于现在,感觉才有些陌生。
……
看着她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棘手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厚脸色的她如此难以启齿。淡淡的道:“看你不说,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神游的思绪啪的一声断了线,她有些焦急道:“大事,肯定是大事。”这如果不算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噢……”显然不信。能这样咋咋呼呼,而不是自己去解释,还有时间来找自己,肯定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果断的点了点头,道:“绝对是大事,至少对于我来说绝对是的。”尼玛,这事要不大,什么才是大事呀。虽说她也位货真价实的女人,可是谁也没有规定女人就一定得会呀。
“说吧。”一连两个绝对,让钰凌有一些好奇起来……不过立马脸又黑了黑,看着怀中的人儿,耐着性子道:“紫儿,你最好是趁着我有耐心的时候赶紧说。”而不是赖在他怀里撒娇。
蜜儿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大哥,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终身大事。”
“噢……说重点。”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他很好奇。
“我想让你跟娘说,我不想学女红,特别是绣花,背女德女经……”一说到这些,她就想起这段时间的苦,嘤嘤嘤,那个泪就恨不得流个三千尺呀。她觉得以前的上官紫羽动不动就哭,肯定也是被这些东西给逼的。
“为什么?”这些东西,对于五妹还说,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的事情。这得亏钰凌的定力好,哪怕是心里想喷血,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能淡出一只小鸟儿来。所以说他就不能太过于相信这丫头,之前看这小丫头的脸色,还真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
“因为我不喜欢……不,是我很讨厌。”简直是深恶痛绝,痛恨至极呀有木有。
“……”不免再一次吐槽的想:难道真的只是失个忆,差别就有如此大吗?除了相貌,其他可是完全都变了。
“大哥,我知道你是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一个性子,以前对于那种鬼东西有多善长或多么不喜欢。但是至从我失了忆之后,也许是物极必反,对于那种东西,我完全没有了概念,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义正言辞的语气突然一个急转弯,只见她有些可怜无奈的道:“但为人子女,我不想看见娘为我伤心,但我也确实做不来那些,只会让娘失望而已……所以我希望大哥你去和娘说一下,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去弄那些东西。”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十指,她想着如果上官钰凌不答应,她要不要来点狠的。
一番话到是合情合理,但钰凌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可是哪里怪,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再一次看着眼前的人儿,眼中那因自信透出的晶亮,刚才在谈论大梁国实事的之时,也是如此。
这不该是一个十四岁女孩会有的眼神,那份睿智放在十四岁的身体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这不是他那个胆小怯弱,从不敢有自己主见的五妹……
但。不是她,又是谁?
除非被什么附身了……挥去心中这些荒缪的想法,这世上虽有奇人奇事,但他可不认为有鬼神之说,不管何如,她是自己的五妹,这是事实。
压下心中的想法,他看着正一脸期盼着看着自己的人儿,道:“你似乎认准了我会帮你?”
蜜儿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对,因为我相信你。”在这个大梁国,她只相信上官钰凌一个人,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是她的直觉。
“不怕我不帮你。”这丫头哪来的如此自信,认准了自己就一定会帮她。她可别忘了,娘和二娘三娘三人可是有默契的要将上官家的女儿,培养成气质卓越、贤良淑德、琴棋书画虽不样样精通,但是拿出手肯定是要的。三位娘亲们在什么事情上都好商量,可唯独这件事情上面,她们坚持到底,哪怕爹想多说一句,也没有插话的余地。
“我想,如果连大哥都不帮我,都没人可以帮我了。”阿旭曾经说过,自己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所以谁对自己真心,谁假意,她能感觉得到,而选择自动的远离还是亲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只有文家姐弟这对家人般,哪怕是从小养大的院长,她也亲近不了。
“……”看着眼中盛满乞求的人儿,钰凌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他想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罢,终究是自己的妹妹,她要实在不喜欢,做兄长的他自然不能勉强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