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陈所长，王总回家给老伴讲了陈所长的分析。老伴搬指头数了数，道：“姑姑大姨都不在方问，只有儿子最好的战友张斌家最符合，同时当兵，同时转业，都没工作。。。”
俩人立刻骑自行车去西北方向约三公里的孩子的战友家，果然楼前有一个大青槐树，嫩叶像豆芽一样黄黄的亮亮的。
老伴激动的敲门，里面问道：“谁呀！”
“张斌是我，你阿姨！”老伴捏着鼻子答道，王总忍不住笑出声来。
门开了，张斌一件一脸惊慌：“王硕，你快来！”
王硕一见是爸爸妈妈，低下了头。
“儿子回家吧！”妈妈强忍着泪水道。
王总握着拳头真想上去扇个耳刮子，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却慢慢的放松了双手，一阵心酸站立不稳。
孩子大了不能也不能打了。
找到了儿子，王总开始认真考虑陈所长的建议和柳翠翠的要求。
第二上班，王总立刻召集厂领导及房产公司柳翠翠，梅姐，孟队长一起开会。
“今这个会主要是讨论商品房的事情，同时也涉及到车队。”王总看着柳翠翠，梅姐和老孟。
“大家都听了，西北角的荒地一直没有动过，为什么呢？因为下面是先人遗骨！目前按我们厂的情况，迁坟不现实，而屎政府』也不会给咱们批地方盖家属楼。怎么办？”王总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昨我出去办事，有两个人建议把西北角那片空地建成花园，我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大家可以看到，近几年来，古城市绿化工作停滞不前，甚至砍了很多长了几十年的大树！到处都是基建，却把环境污染没有当回事！我们公司也一样，好好的苗圃6，7年前就废了。看看现在的环境，出去半衣服领子就全是黑的！都不好意思穿白衬衫了！”
梆梆梆，老岳敲着桌子：“王总，你有话直，市里的事情和咱有啥关系？不要给我们上政治课！今要试车，我忙的很！”
“哦，跑题了！总之，那个地方不能盖房。我提议把这个地方改成花园广场，开个西门。然后把家属区扩大到汽车队办公室和车库。”王总顿了一下。
“啥意思？又要占我的地盘？”孟队长立刻警觉。
“是的，汽车队的占地不，但是车库和办公室都是简易房，正好拆了盖家属楼。这样的话就是楼前有花园，楼后是厂区。我已经和市规划局领导打过招呼，如果大家同意，明就来给咱们免费规划指点一下！”王总似乎已经决定了。
“那我们咋办？”孟队长急问。
“你们也没有几辆能跑的车了，给你们重新搭个车库，至于办公室嘛，合并到房产公司。清理单身宿舍，凡是结婚的一律出去租房。这样就能腾出5，6间办公室。”王总不愧为领导，大事不『乱』。
“我同意！”老岳站起来表态，然后道：“对不起，今新产品试车，先走一步！”
“我也赞成！”冯总也当即表态，立刻跟着老岳去车间了。
“我对建花园双手赞成，但是车队就没了，是不是得补偿一下？”孟队长站起来问道。
“啥补偿？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又不是赶出去了，补偿啥？”郝主任反问。“你们车队归柳翠翠管，听承包后生意好得很！还好意思要钱？”
“行，不要补偿。”柳翠翠站起来：“王总，郝主任，非常感谢您们的支持！本来是两栋楼的事情，现在变花园区。这是很大的变化，也是我没想到的变化！”柳翠翠调整呼吸，尽量平复激动之情。
孟队长站起来：“我以前经常和厂领导在一起，因为我是司机。但是今能和领导平起平坐开会，人生第一次！感谢感谢！我觉得急功近利的人占大多数，只是专注于抓钱，不管造成各种污染。等看见衣服领子黑的时候为时已晚！咱西郊的空气质量真的太差，你看机械厂周边的各种化工厂，有几个注重绿化和环境？都是冒黑烟粉尘！机械厂多次联名写信举报给市环卫局，管啥用？所以，今王总的决定我双手双脚赞成！”
梅姐也站了起来：“老孟，好事到你这里就成了批斗会！别人污染环境和咱有啥关系？你举报顶用吗？不记得上次环保局一个司机的：你们替领导瞎『操』心！环保的事情人家有领导管，你举报让领导面子往哪里放？啥都不了，今的这个决定我也双手赞成！感谢王总，感谢柳翠翠，感谢西北角下的仙魂！这几不顺，就是因为吵吵着要动人家的地盘，人家能愿意吗？修成花园最好，皆大欢喜！”
郝主任站起来道：“梅，你就不要装神弄鬼吓唬人了！王总的提议我赞成，马上形成决议发通告及上报市领导。今的会议圆满结束！”
“王总太感谢了！我以为你真不管了哩！”柳翠翠没有走，她还有事情。
“首先要感谢老孟，他昨给我上了一课。实话，我的想法是昨晚才转变的。有些事情不清，也不好。”王总解释着。
“其实我们农村的讲究很多！关于鬼神灵魂，农村人更倾向于信！而且我也有亲眼见的，也有亲身经历的。所以变成花园真的是个妙招！”
王总昨刚刚亲历儿子负气出走又找回来的过程，他现在开始相信柳翠翠的是真的。“你能亲身经历的事情吗？”
“亲身经历的事情就不了。我亲眼看见的事情吧！但是我讲故事前还是想问问退休职工的待遇问题。”柳翠翠想替退休职工话。
王总摆手道：“给你过了是国家政策的事！他们的要求无法满足！”
“王总，国家政策我了解，咱可以不升退休工资。我主要想的是他们的退休生活，太单调了！除了吃饭就是打牌，除了打牌就是吃饭！那的茶话会，他们本来计划要去找领导闹退休工资的事，结果聊着聊着就忘了！一直聊到下班还想继续，你这得多孤独啊！我觉得他们需要的不是钱，更重要的是一种尊重和认可！所以我在想，咱能不能提供一个场所，比如棋牌室，聊室，搞个什么能活动能锻炼身体的节目等。”
“你的这些我完全理解，但是，还是得花钱！我不是不想花钱，而是没有钱可花啊！”王总无奈的。
“我考虑盖楼时顺便在大门里面盖几间平房，可以出租给作买卖的人，留两间作为老年人活动室。花园部分安装一些健身器材，供老人锻炼。”
“好，这个可以考虑！明规划局专家来了后你们谈，这个钱不多，可以分摊给各户。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吧？”
『迷』信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很显然王总上道了，他是个追求真理的人，现在不清不楚的难受。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晚上我和妈妈去大伯家。大伯家的羊上吊死了，所以我们去喝羊汤。。。”
“停！羊会上吊吗？”王总打断柳翠翠的故事。
“王总，我现在的都是鬼话，信则有！那我大娘带我堂哥去玉米地里割草，去了一片没人敢去的坟地，那里的草十分茂盛。”
“村里的胡二傻不怕地不怕，每去那里割草，羊『奶』卖的呼呼的。也是我大娘贪心，冒险去坟地割草，但是一个人又害怕，于是叫了我堂哥扛个棍跟着。农村的讲究，鬼不近男，因为男人肩膀上顶着火碗灯。”
“很快，一大茏的趴地龙草就抬回来了，给羊吃了。第二早上起来，发现羊自己吊死了！”
“咋吊死的？”王总急切的问。
“不知道为啥，羊绳绕着拴绳棍绕啊绕，越绕越短，绕到没办法绕，羊就倒了，勒死了！”
“勒死就勒死嘛，咋是上吊？吓唬人！”王总脑门上极少有的渗出冷汗。“这能明个啥问题？我不信！”
“王总，故事还没有讲完哩！”柳翠翠看着王总的慌『乱』样子。
“你想想，这羊一直就这样拴着两年多，为啥那晚上就只往一个方向转？有点诡异吧！”
“羊死了，大人难受，娃高兴。大人难受因为一笔羊『奶』收入没有了，娃高兴因为有肉吃了！70年代那个时候，哪个娃娃不盼着生产队死牛家里死羊死鸡？”柳翠翠仿佛回到了难忘的童年时代。
“放学回家，我高高兴兴要去吃肉，妈妈白不行，得等到晚上！后来才明白，那时太穷了，都是晚上才能偷着吃肉。”
“到了晚上，妈妈带着我和大弟悄悄的去大伯家，已经有几家关系好的乡邻正在喝羊汤。看来我们去晚了。”
“正要喝汤，大娘的远房妹子带着妮来了。妮3岁多，长得非常漂亮，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一进屋，妮就喊着要吃羊肝，大娘赶紧去厨房盐罐子里取出一个块暗红『色』羊肝道：‘我专门给我娃藏的，谁也想不到的地方！’然后塞到妮的手里。没想到妮突然恐惧的圆睁双眼大哭起来，把羊肝扔的老远。哭声凄厉，哀恸至心，完全不是一个三岁娃娃的哭法。”
王总看看表道：“还有半时我要看试车。”
“王总你不想听就算了，试车我也想看！”柳翠翠当然要看改制后机械公司的第一个新产品。
“那结果是啥你快吧！”王总已经有点不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