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无辜(1 / 1)

“说说看,这些你怎么解释?”

刘向晨只是简单看了几眼,双手支着下巴,做着思考状。

然后很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是你叫我爸爸,而且我的手背上有这种伤疤,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刑斯抬起自己的手背,看着那个并不算显眼的疤痕。

刘向晨撇撇嘴,完全把某人不看在眼里。

“你在我妈妈心中,才没有那么好的地位呢,以前她从来不告诉我爸爸是谁。”

怎么看着大刑斯一下子黑了脸,他这么高兴呢,刘向晨都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了,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在医院里叫了他千句万句爸爸,他从来都不应,现在他不叫了,那大人物怎么反而来纠缠不休了,有病!知道他要走,他有多伤心吗?说走就走,他也可以说翻脸就翻脸,从此以后彼此就是陌生人了,见面不打招呼。

“可是,你是我儿子。”刑斯不恼也不怒,不知什么时候,一早之前的伤的痛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的愉悦。

好像是他钓到‘大鱼’了,是这样说吧?小鬼居然是他儿子。

就算现在在等着重做鉴定的结果,他也可以清楚,以刑漫的为人个性,不会跟他开玩笑,结果还是一样的。换做任何其他人,他都有可能选择不信,然后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偏偏告诉他的人是刑漫。

电话里她告诉他,他有个孩子。心里当时说不出的压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对他意味着什么,太多的应该是无法亲近的陌生感以及亏欠。对孩子的亏欠和伤害自责,使他无比压抑,完全感受不到一份拥有一个孩子的快乐。

他讶然在那里,然而令自己想不到的是,那个孩子居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不点,长得有点刑斯,有点腹黑。不知道为什么,当得知是他时,那些压抑完全就凭空消失了,甚至有点小小初为父亲的喜悦。

刘向晨眨巴着大眼睛,愣愣地。难道是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他儿子了?

“大刑斯,不要再开玩笑了,我只是受伤了说胡话,才会乱叫你爸爸,你别多想。”他赶紧撇清关系。

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神可以告诉他,这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一旦知道与他有关系的事物,他一定会强势夺回。可是他不爱妈妈,他爱的是离欣阿姨。要是他从妈妈手里抢走他,妈妈岂不是要难过死?自己当然也不会开心。

自己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离开妈妈。妈妈是他最大的依赖,谁也无法取代,就算是爸爸也不可以。

“那dna鉴定报告呢,你也不相信这个?这可是最有力的证据。你是我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刑斯拉了他抱进怀里,揉揉孩子的头发,言语无比柔和也带着溺。

这些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发生,没有矫揉造作,没有不情愿,完全就享受在一份父子的快乐中。就连孩子极端挑衅的言语、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动听。

“我也是刘梦涵妈妈的儿子,我要跟刘梦涵妈妈生活。”

小孩子完全打断了此刻的温情,刑斯的手一顿,竟透着无言。

孩子现在就想到了今后会发生的事,这件事也是不可避免的。他和刘梦涵是不可能相爱的,也无法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给孩子。就算是,也只能是双方各自组建新的家庭。

孩子跟她或者跟他,对孩子来说都是不愿意的。

“以后你要跟离欣阿姨结婚,会生很多很可爱的小孩子,可是刘梦涵妈妈只有我一个小宝贝,我们都不能失去彼此,所以不要跟妈妈抢孩子,好不好?”

刘向晨大眼睛里满是乞求,完全就不像一个才三岁小孩子的行为。他想得过分全面,每一方面都小心翼翼护着他的妈妈,叫他像个恶人一样,介入他们的生活,然后拆散她们。

小人儿不开心,如此情形,他还能蛮横的强势夺走他吗?以前无忧无虑,无后顾之忧的刑斯能,现在他却不能也不忍。

稚嫩的手从扑克牌纸盒里,不算纯熟的拿出扑克牌,摊出两张呈背面的纸牌,一本正经的摊在桌面。

“我们来打个赌,谁抽到最小的牌谁就输,以后不得干涉对方生活,要经过对方允许才行,不然我不叫你爸爸。”

小手把两张牌推到刑斯面前,口气不容改变,“抽吧。”

面对儿子大气的表现,刑斯差点哑然失笑,“要爱幼,儿子,你先来吧。”

“可是尊老也是美德,我才不要占便宜。”儿子撇撇嘴,一脸不肖。

额,26岁,这就老了……

还是他‘老人家’先来吧,随意拿起一张,还没开来看,小手已经伸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牌,挪到自己眼前替他先看了,然后郑重其事的晃到大人眼前。

“看到没,方块三,你输了,记住约定,你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得出现在我面前,不得擅自在别人面前叫我儿子,不准告诉刘梦涵妈妈我是你儿子,给刘梦涵妈妈造成危机感。好了,我要去跟妈妈睡了,你自个睡在这里。明天我和刘梦涵妈妈会把你房间弄乱的东西整理好,就这样,晚安。”儿子拍拍辟谷就想走人。

“儿子。”刑斯轻轻的将他拉回来,再次拥入怀。

与儿子相处的时间真的是太短暂了,自从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两人的相处就只是刚刚那么一小会。

那小身子明显是僵了一下,然后又变得若无其事,“我走了。”

“跟爸爸道个晚安,就这么难?”

“我说过晚安了。”迎来讪讪的目光,小人儿终于敌不住那份幽怨,在刑斯的脸上亲了一下,“爸爸,晚安。”

说完,人儿已经从他怀里钻走,怀里空落落的。

满心因为儿子的一句‘爸爸’,而被填满,又因小孩的离开,而变得寂寞。视线在桌面上停留,翻开另一张未选的纸牌,一张显眼鲜红的方块三,让他勾起了嘴角。这小鬼……

一早做了简单的营养早餐,送完孩子去幼稚园,便又折回了别墅。走进主卧,冷色系的房间里,这里全属男人的世界,高雅单调,简单、冷沉,毫无一点温暖的气息。

她还没醒,他就躺在旁边,懒懒洋洋的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良久,在被单里窝了许久的身子终于动了动,他收回视线,专注的看着醒来的人。

径自懊恼的刘梦涵,被他这一举动,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吃完了她,又要吃她做的早餐,怎是一个‘2’字了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厚脸皮的,简直赛城墙了。

忍着不堪再运动负荷的悲催身体,刘梦涵一腐一拐的跑去弄早餐。桌上还有未洗的碗筷和刀叉,一人份的,这好像是早上他给儿子弄早餐的杰作。既然做了早餐,为什么不连他自己那份也做了,偏要来奴役她。

奴役她也就罢了,也要看情况才是。身上一腐一拐腰酸背痛全是他的杰作,都是他害的,他还好意思提出叫她做早餐,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有严重的虐待他人倾向,专门要来折磨她。

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他,一会对着她笑不达意,像有仇似地,一会笑得甜蜜,好像一家人,他最爱的爱人,整个一个怪胎。不过看在他那副完美的皮囊上,暂且把他当牛郎供着也不错,刘梦涵给了自己迁就他的理由。

好不容易弄好了早餐,刘梦涵上楼打算叫人,却听到了他在二楼楼道通电话。

“喂,离欣?”听了一阵电话,他语句呈现略微的焦虑,“你在哪……我马上到。”

“刑斯。”刘梦涵叫了他,对方却没听见一样,忽视她匆匆下楼。

转眼接了个电话的人就没影了,看来被撤职的人也不清闲。刘梦涵傻乎乎的回到餐桌,毫无滋味的咀嚼,脸上爬满了失落。

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做好,人就没了。倒是自己傻乎乎的,听从别人做早餐,做好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消灭掉,这是为哪般。刘梦涵有点自嘲的慢慢享用自己的早餐。

婉见楼上闪着一个快速的小巧身影,刘梦涵丢下早餐,追了上去,很快便抓住了对方。

“刘梦涵姐姐,是我。”布丁调皮的嬉笑。

这丫头怎么身形这么灵敏,一般人肯定不容易抓到她,刘梦涵渐渐松了力道。

“咦,有早餐,我能不能吃?”布丁盯着桌上多出来的早餐,笑得好不甜,以眼睛征询着。

“没关系,我吃不了两份。”刘梦涵坐回位置。

“落少派你来打探消息?”

“嗯。”

布丁吃着边哼哼着点头。她都严重怀疑落少是不是同志,非要她来查刑斯的去向,是不是还在国内。昨天一看刑斯走了,某少好像家里死了娘,死了他爱人一样,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哎,想想她就头疼,什么让他起死回生。

刘梦涵无语的吃着饭,这落少是怎么回事,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这么甜美的甜心,老是把她当成苦力支使来支使去,当她是老黄牛,卖命给他干活,完了卸了活,就散放在外头让她自生自灭,有草就吃,没有就饿死?看来也不是很关心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对他倒是言听计从,被吃得死死的。

“丫头,看起来你不是普通人,你不担心你将来和落少……”

话到嘴边,刘梦涵突然就不说了。

布丁吃在嘴里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味道,神情黯淡下来。

“他知道。”布丁语句淡淡透着伤感。

如果不知道就不可能三年都不找她,或者装作找不到她,而是等她自己送上门。他们彼此都知道没有未来,所以她只能偶尔有机会来偷偷来看看他,他也只会等她自己有空自己来找他,而不是他去找她。

陷入情网的好像只有她,虽然悲哀,她却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没有喜欢她,所以他就不会痛,这就很好。她希望他过得很好,就只是这样而已。

落展鹏好像是没告诉刘梦涵些什么,刘梦涵已经大概猜出她的身份特殊,布丁也不忌讳,很是坦诚。

“打算呆在这里多久?”

布丁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不确定,最近在这里有个任务,应该会呆得久点。”

“刘梦涵姐姐,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听说你失忆了,你以前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也许和我们是同道中人也说不定。可惜你有自由,应该不是。”

布丁高兴的同时,再次黯然神伤。如果自己能和刘梦涵一样,该有多好。

“布丁,对方很强大是吗?”

“姐姐,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蹭饭。”布丁快速消灭了自己面前那份早餐,还是像平常一样,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站起来。

刘梦涵餐盘中的食物,再也吃不下去。要是她能像小丫头一样看得开,该有多好。

不,那不是看得开,而是言不由衷,既然无法达到,所以只能看着对方幸福,也是对自己的安慰。有谁不希望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也不例外。

她和刑斯是没有可能的,他为什么暂时选择留下,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迈出底线,迈出游戏规则的范畴,她也不懂。她看起来真的和那些他过往的女人一样很随便吗,所有人都知道刑斯不玩难缠的女人,包括那些不是很随便的女人。

不管怎样,一个‘玩’字,终究是将她放置在廉价的位置。离欣就不同,她可以不告而别四年离开他,再不动声色回来,只需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焦急赶去,这就是她在刑斯心中地位的不同,这才是他喜欢的女人啊,自己算得了什么,只是身体被他眷恋,这是多么大的可悲。

幽静的死胡同,追踪那人而来,只是一眨眼,在一片死胡同中,那人奇迹般的消失了,刘梦涵左顾右盼,灵活的身子在黑夜中慢慢一步一挪走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老鼠和猫翻过屋顶的细微声音过后,她身体猛然一跃一翻身,然后就是几个快速移动的空翻,顿时飞火流星的枪声雨点般冲她的位置扫来。

随着刘梦涵快速的空翻移动,再到沉静,那开得正欢的两三个枪火点顿时都哑了,都熄了火,黑夜里再没有动静,寻不到刚刚活跃的那个身影。随后,只听扑通扑通,几个人从屋顶被丢到墙下,发出闷闷的声音,落在地面的是三个男人,都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随后,一个灵活的身影跃将下来,嘴角勾煞人心的笑容在夜间无比妖冶,堪比天上星辰。

静默的车里,桀骜不驯的脸透着一丝无人能解的冷,仿佛不曾有过温驯。

屏幕里刚刚的枪火打斗,有意无意的落进视线里,那深沉的眸光泛着难以言喻的精锐,薄唇一扯,有着瞬间的生灵涂炭。在刘梦涵轻松跃下的那一瞬,男人闲暇的朝空气中吐了一口烟雾,掐灭手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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