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嗯’了一声,微微的往里靠了一靠。
听着那边呼吸开始绵长,像是睡下了,她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往墙边靠了靠。
喝了安神药,本就困得要死,现在碰到枕头,抱着被子,那睡意来了是挡也挡不住,眼睛一闭,便去寻周公老人家了。
不得不说,和太医的这个安神药,真是太安神了!
好药!
赶明儿给失眠的太后,也整两副。
……
容瑾翻过身来平躺着,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呼吸。
许久,他才侧过身来,那双淡廖的眸子在无月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更没有一丝的睡意——“朕总觉的在哪里见过你,可……你是谁?”
是谁?
谁是谁?
什么是谁?
……
睡得迷迷糊糊,一阵凉风从旁边钻进来,南柯忍不住一个哆嗦,惺忪的将眼撕开一条缝,正看到容瑾给她掖被角。
隐约看着床幔外头挤进来几丝烛光,她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睛问:“几时了?”
容瑾已坐起的身子,再次斜躺下来:“还早,睡吧。”
直到听着她呼吸再次均匀下来,容瑾这才轻声轻脚的坐起来,在外头伺候了许久的明海,刚要捧着龙袍过来,便被容瑾抬手阻了。
让他带着人去外殿候着。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起身掩好帐子。
初秋的大清早儿,乍冷乍凉,明海在外头伺候了圣上穿戴完毕,憋着那一嗓子起驾,跟着容瑾轻手轻脚的出了凤鸾宫。
昨晚睡得虽晚,但这一觉睡得格外饱。
因为,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南柯看了看铜镜里的竺玖玖,抬手碰了碰以冬刚刚梳好的发髻,不错,这个发型虽简单,但很衬竺玖玖的眉眼,不错不错。
空间里的某条状物‘哼’了一声提醒:“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皇后!”
这一身行头出去,连个妃子都不如,竺玖玖就是再低调,也不能简单成这副模样吧???
南柯撇了撇嘴:“皇后便是皇后,皇帝穿乞丐的衣裳就是乞丐吗?身份是一种责任,与穿戴有几毛钱关系?若真论穿戴,容瑾穿着龙袍都像只闲云野鹤。”
心下不以为然某条状物的说法,但手下还是又添了几分凤簪。
某条状物说得对,人设是不能崩的,被发现不是原宿主,那怎么行?
空间里的暮离拂了拂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许久,直到南柯用完早膳,准备去英华殿例行请安,才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没错,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一直是你。”
“……???”
南柯挑挑眉,头顶着三个问号,暮离这货又开始说她听不明白的话了,没错个鬼啊?
什么没错,讲讲清楚行不行??
但,暮离那是何许人也?
话不说半句能死星人!
所以。
若非要和他掰扯出个明白话来,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南柯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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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成想,这次去英华殿请安,却遇上了言贵妃。
“皇后姐姐,这次可是被妹妹捡着早了,”言茜茜捂着唇笑得娇俏,揶揄的道她:“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太子殿下,也不能累着姐姐的身子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