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使得贺震天没想到的是,贺兰竟然义无反顾,就算是离开仙鹤庄一辈子不回来也要跟随东方腾而去,到最后冷大哥也只能一人站在喜庆的堂前,面对来自四面八方客人的议论与嘲笑,遣散了客人,在贺兰入宫为妃的当日,他便匆匆选了一位师妹成亲,倒是苦了这位师妹了,冷大哥终日借酒消愁,直到她生下冷启明后,他对她更加冷淡了,自冷启明懂事之后,他便知道他的爹不爱他的娘,他的爹心中一直有别人,而这个人叫贺兰,只要他一喝醉酒便会听到他的爹如此叫唤,声声撕心裂肺情深意浓。
直到冷大哥突然死去,而她的娘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蹉跎一生后,也随着冷大哥死去的后一夜自尽而亡,他们都不爱他,他们只为了追寻自己的爱而弃他于不顾,他算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冷启明什么都不是!
被贺震天带回仙鹤庄,他日日勤学苦读,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瞧瞧自己亲爹爱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如何厉害,能害了他们一家人!
齐水水在仙鹤庄住了两日便带着贺震天的嘱咐与亲笔书信回去汝南,期间与贺兰叙了叙旧,多年未见,她还是一根筋,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虽说站在贺兰身边的男人的确气度不凡,让人着‘迷’,可她齐水水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是去自我,是去一切!
齐水水将贺震天的话带给了冷启明。
冷启明微微蹙眉:“一切事不可强求?外公此话到底何意?”
齐水水摇着头:“属下不知,只是当时贺兰与老皇上也在那,属下不便直问,到后来盟主也没有找过属下,属下想寨主应当知晓的,却不曾想~”
“贺兰也在?”冷启明冷哼一声。
齐水水点点头:“是的,看样子还‘挺’开心的。”
冷启明‘阴’沉着脸:“她自是应当开心的,她男人不是回来了吗!”
齐水水笑了笑:“是啊。瞧着还‘挺’舒心的,只是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皇帝,如今却要窝在仙鹤庄,看盟主的脸‘色’行事。”
冷启明冷哼一声:“他算什么。当初若不是外公~与老太后慕容月,只怕他什么也不是!不提他也罢!你先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必再上前来。”
“是!”
齐水水走后,冷启明提笔写下了贺震天托齐水水送来的那句话:一切事不可强求!
冷启明皱了皱眉头:外公到底是何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手微微一抖,桌上书写的那一句话被‘毛’笔上抖下来的墨汁给‘弄’‘花’了,只是还能看得清楚的便是那强求二字分外惹人眼!
北睿得知是瑾瑜王的王妃制作的炸弹后,心中不觉一惊,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派去的黑衣人一直没有结果,前方的战事又困扰着他,他还无暇顾及当中之事!若真是她,他是该欣喜还是该悲伤,当年明明承诺要带她离去。可自己无能,留她受了这么多的苦,他又该有何面目去见她,若真是她,那么他北睿的敌人从东方凌便多了一个东方瑾,他要找回叶萱,把叶萱带走。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南天北。当然,他不仅要叶萱还要这天下的大河江山,如若不然,他没办法保护她!
“皇上~”明美打断了他的沉思,这些日子派兵打仗。时刻关心着在外的战事与情报,他都没办法好好休息休息:“奴婢熬了一些粥,您趁热喝点吧。”
北睿看了看她手里的粥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事情:“你这些日子每晚都为朕熬粥,想必也是累极了吧!”
明美笑着摇摇头,在烛火的照应下。脸竟然有了红晕:“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北睿喝了一口却又放下:“等它凉一会,你先下去吧。”
明美起身告退,明美走后不久,一名黑衣人风尘仆仆的在太监的禀报下进了屋里。
北睿瞧着他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如何?”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副画轴:“属下不负皇上的嘱咐,终是查清楚这贾萱的来历,贾萱原名叶萱,是前朝大将军叶直之‘女’,先前是东方凌的妃子,后登记为后,不知是何缘故被东方凌送给了东方瑾,身份之多,职位之多,也是这世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女’子!”
听着黑衣人的描述,北睿想要打开画轴的手猛然止住,手忍不住的颤抖着,心砰砰直跳:是她,果然是她!我以为她死了,去也不曾想她果真还活着,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寻找,却不曾想得到的结果却早已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叶萱啊叶萱,你真是一个要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是她帮东方瑾制作了此次的‘药’火?”
“回禀皇上,是的!”
北睿点点头挥挥手:“你先下去!”
“诺~”
那人走后,北睿才缓缓的坐下把画轴打开,从脚缓缓的往上,一生素以,樱桃小嘴,白皙的小脸,宝石一般发亮的眼睛,柳叶眉,凑在一张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气质上的神韵,那不施粉黛的妖‘艳’,不用刻意做作的天真,以及那掩饰不住灵动的俏皮,一颦一笑都牵引着看者的心,正在弹琴的她是那样的专注痴情,笑颜半‘露’,微微上扬的小嘴,洋溢着幸福与夺目。
北睿缓缓伸手去抚‘摸’画上美人的俊脸:“你幸福是吗?朕从未见你笑的如此开心,难道这世间除了东方瑾,便没人能再给你这般幸福了吗?你也许早已忘了朕,可朕却无法忘怀你,寻遍千山万水,终是得来你一张笑颜的画卷,美的无法直视,美的摄人心魄,叶萱,你长大了!”
叶萱打着喷嚏有些不解:“怎么最近老是打喷嚏啊!”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面前的四位宫人:“说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四位宫人纷纷配合的摇着脑袋:“奴婢没有~”
叶萱扬扬眉:“那便是有人想我了!”
四位宫人脑袋齐刷刷的多了几根黑线。
叶萱不在乎四位小婢‘女’的尴尬,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彩丽,我自是知道你思念自己儿子,今日又该是时候让你瞧瞧了,你随我一起去吧。”
吴彩丽感‘激’涕零:“多谢娘娘。”
叶萱摆摆手笑道:“不必如此,你不怪我便是万幸了。”
吴彩丽忙跪在地上:“奴婢岂敢怪罪娘娘~”
叶萱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将她扶起:“不论我说多少遍,你们依旧也会因着一点小事便跪下,罢了罢了,起来吧!若是再不起来,耽误了时辰,你只怕等下次才能见着你家宝贝儿子了。”
吴彩丽忙一脸委屈的看着叶萱,叶萱耸耸肩:“骗你的,快起来吧!走吧~”
吴彩丽的儿子被东方瑾的人养的是白白胖胖,吴彩丽见了放心,还得感‘激’涕零。马天林听完吴彩丽的描述后,一脸的兴奋与‘激’动,这些日子他正发愁呢,一桩接一桩的事儿让他应接不暇,其中最为头疼的只怕是他家‘女’儿的婚姻大事了。
这不以前是看不起那些王公贵族,如今倒是变得没人要了,被别人看不起的份了,‘女’人,最好的那些年华都被她给蹉跎掉了,她唯一能赢过其他‘女’子的贤良淑德也没有,还如何嫁人,如何又有人敢要啊!当初他马天林自是有心要自己的‘女’儿马烟儿嫁给瑾瑜王的,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的妃子啊,加之他相貌堂堂,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可他这‘女’儿‘性’子高傲的很,看不起东方瑾是个残疾,双‘腿’不能行走的人,在她眼里是绝对不能入眼的,于是便不敢再向自己的‘女’儿提及此事,可如今瑾瑜王不仅没有残疾,还相貌堂堂,如今更是指挥者百万军队,就要攻下京城,重新登记为皇,这么一位难得的贵公子,在现代来说他不仅仅是高富帅,还是贵族中的贵族,豪‘门’中的豪‘门’,他家‘女’儿岂能放弃!这不,这些日子一直联合着家里的母老虎要他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瑾瑜王,当初他不是很有面子吗,这瑾瑜王处处还得看他脸‘色’行事,如今怎么还不能了?他家里的‘女’人自是不会明白的,两个整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选首饰挑衣服的悠闲‘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又岂会明白其中道理与曲折,就算没有吴彩丽与儿子,如今他马天林也无法再让马烟儿嫁给东方瑾,别说东方瑾,依着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就算是一个大臣的儿子,只怕他家马烟儿也高攀不起!
他在家里受气,朝中又没有地位,在旱地的百姓心中又是一个贪官污吏,总之去哪里,哪里得不到好,也只有在吴彩丽这里能得到些许的安慰,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得好,似乎又对东方瑾和叶萱多了几分感‘激’之情,若不是还有东方瑾的礼贤下士,不计前嫌,以及王妃娘娘的慈悲宽容,大度为怀,只怕现在的他不仅仅是家破人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