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不解的看着东方影:“王爷,此话是何意?”
东方影轻轻一笑,摇摇头道:“你可还记得你家中之人?”
叶萱屏住呼吸:“王爷的意思是~”
“三年前的叶家谋反灭‘门’,轰动全国,当初皇上抓住把柄誓要让叶家断子绝孙,也不知是因何,皇上会如此恨上叶家!”东方影盯着叶萱,他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了。
叶萱苦笑着点点头:“许是因着当初我非要嫁与他的缘故吧!”
东方影继续:“皇上得知叶将军早已命人飞鸽传书,如此叶义本该逃过一劫,但奈何依旧被皇上派去的官兵‘弄’得重伤,当时我一心不理朝政,虽人不在朝,但多多少少也是知晓其中内情的,皇上要谁死,谁敢逆了他的意,可那时身受重伤的叶义投奔于我,我与他这么多年的‘交’情,岂能见死不救?”
“哥哥在你那?”叶萱惊喜的瞧着东方影。
东方影点头:“他伤势好后便隐姓埋名住在了我府上,因着太过关切他那有着赤子之心的妹妹,于是便托我四下打听,总算是得知你消息那日,你却已嫁去旱地,我虽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安排,但他竟让你改姓留你一命,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忍吧!那日我急着从外地赶回,满心欢喜的朝皇宫奔去,哪里知道冷宫早已空无一人,打听到棋儿的下落,才得知你嫁了旱地,万念俱灰之下总算依旧‘浪’迹江湖,皇上瞧我们几位兄弟瞧的吃紧,于是你哥哥不得不离开京城四处流‘浪’,一个月前捎来回音,他虽知你在旱地的王宫,但却不知该如何接近,也许他就在这旱地的某处也说不准!”
“他~就在这旱地?”叶萱吃惊的瞧着东方影缓缓的站起身。
东方影点点头:“那是一月以前的事了,似乎没寻到你!”
叶萱频频摇头淡淡一笑:“许是那日我已去了西楚国吧!也就因此错过了遇见他的最好时机,老天真爱捉‘弄’人!”
“你也勿要伤心。我想你也是很担心你哥哥的,于是便把你哥哥尚在人间的事说与你听,你也可放下一个重担了。”
“说到底,世事皆因我要嫁与皇上才引起的,叶家的罪,叶家的业,我该如何来还~”说着叶萱朝东方影扑通一声跪下。
东方影急忙上前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您就让我朝您跪一下吧,您救了我哥哥,救好似救了我爹一般,爹临终前嘱咐我定要找到他们。确定他们平安无事。直至临终爹也不曾怪过萱儿一次。只是怪自己作茧自缚,当初的一幕幕,哪一幕我都可避免的,回想起来。我才是那个最该死,最该受伤的人,如今还脱了亲民王下水,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大恩虽不言谢,但叶萱真的好想谢谢您!”叶萱重重的朝东方影磕了一个响头。
东方影叹口气:“及至今日我也不明白,当初为何你要嫁与皇上,那感天动地的爱,那天打雷劈的誓言到如今却演变成仇深似海的苦难!”
叶萱跪在那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便是我该承受的罪。我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于是乎便承担了由着这宠爱带来的罪过,上天在这点上似乎做的很是公平!”
“她?”
叶萱轻轻一笑:“嫁与东方凌之前的叶萱,那个叶萱我虽不曾记得,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亲民王可曾相信,我非叶萱而如今我亦叶萱,我从不曾爱过皇上,却因着当初的叶萱承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与苦难?”
“你非叶萱如今你亦是叶萱!你从不曾爱过皇上,却又因着当初的叶萱承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与苦难!”东方影重复着她的话,想了想盯着叶萱:“如若我将你看成两个人,似乎我能明白些~”
叶萱微微一笑顺着东方影的手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亲民王果真懂叶萱,叶萱本就是两个人,只是看似一个人罢了!”
“呵呵~”亲民王淡淡一笑,继而道:“能否再为我弹奏一曲?”
叶萱府了俯身子:“诺~”
‘门’外画儿应声让小虹取了一把古琴来,叶萱朝东方影微微一笑坐到了古琴身前:“当初在冷宫叶萱弹奏的曲子是因着思念他而作,从未曾敢让他知道,当年到底有多苦,如今再遇王爷,那首思瑾竟成了我与王爷再回之曲,那就再弹一曲思瑾,然后叶萱特意为王爷送上一曲故人!”
东方影瞧着叶萱正在调音的空档问:“你如今爱的是他,他亦如此宠爱于你,我有的只是祝福,如若有日你厌倦了在泥沼里挣扎,我那一片自然‘花’香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叶萱微微一笑,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一般神情自若,她明白东方影的心思,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她借着叶萱的身子给多少人留下了遗憾的影子,她不知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如若不决绝些,便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脱离带水,还不如从未有过来的洒脱,她的心很小,想装下的无非就那么一人,再多一人,她便会因着得到太多而死去的!
优雅高亢时而欢愉时而低沉,那般的乐曲似乎在叶萱手里是游刃有余,眼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东方瑾的笑,东方瑾的淡,东方瑾的睿智,东方瑾的愁苦,他的离开,他们的重逢,他们的相爱,以及~今日再一次分别!爱情真的很神奇,它能带来的不光是两个人的欢愉,有时甚至会影响世界创造奇迹!
一曲终了,叶萱竟然流泪了,她刚要用袖子去擦拭,东方影已经用丝巾轻轻的为她擦去泪痕:“若是真苦,为何勉强~”
“若是不苦,岂能明白真爱?”叶萱微微一笑,第一次与东方影如此近距离,这才发现,他也憔悴了,他也并非她想象的那么忧郁,因着他眉宇间还是有股英气。
东方影忙站起身离开了叶萱的身边,他害怕自己再这样看下去,会忍不住就这么把她带走,不管东方凌,不管东方瑾,不管国家,不管天涯海角!
“本王说过,若是你累了,倦了,我那里随时都恭候你的大驾,不论多久!”东方影背对着叶萱,还不等叶萱开口他又急着说:“不要现在拒绝我,因着这是我唯一留在心中的期盼,明知可能是空想,但若是就此没了期盼,本王也会卷,也会累,也会就此长眠!”
叶萱心微微一颤:长眠?我何德何能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能让他如此一个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万古柔情的男子说出这番言语。
叶萱重新挥手:“此一曲我取名为故人,是今日遇见王爷叶萱有感而发,知道王爷您喜欢诗词歌赋,今日也就借着一位故人送叶萱的词句借‘花’献佛的送与王爷,因着觉着很适合王爷,于是便想起了那首词,盼望着王爷能喜欢~!”
叶萱在心里忍不住默默的哀悼了一下:死去的陶渊明,或者还未出生的陶渊明,你万不可怪我,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你的诗歌,所以记你的便记得特别多,今日借着你的文采再一次卖‘弄’一下,你可莫要从土里爬出来或者提前出生了来找我啊!阿弥陀佛!
随着叶萱优雅婉转的琴音,叶萱开始哼唱起来,她自知现代的她歌喉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可如今的她,她还是有些自信的,人自信就是好事,很多事都是你有自信才会做的更好: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叶萱微微一笑再一次哼唱了一篇,虽说借着他人的词哼唱自己的曲,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好在这里没有陶渊明!不然~
一夜的歌声加一夜的曲,一夜的好词加一夜的沉醉,东方影痴‘迷’的瞧着叶萱,叶萱却一眼的沉浸与淡漠,眼中夹杂的除了干净的友情,或者只是将东方影看做像画儿、像棋儿那般的姐妹般看待。
此曲的穿透力还不是一般的强悍,本来外界应该听不到的,但~因着是凌晨,大家刚巧要起‘床’,或者正在回味美梦,无一不被此曲的音调,以及唱歌之人的歌喉所感动,有人感叹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徐娘真坐在自己的房里数银票,听着这曲子与歌喉竟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朝外面看了看,赶忙把装钱的箱子藏了起来,然后故意咳嗽了两声她理了理衣服假装镇定的开‘门’。
秦乐收拾起包袱准备一早离开,却不曾想能听到如此之凄美动人的曲调,以及如此之纯净无暇的歌喉,他早已幻想出那个小个子男人,只是~这明明是‘女’人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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