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清河搀扶着重伤的云涛走出通道,进入破败神殿中,二人均是诧异莫名的打量着四方。
神殿四四方方,大半皆已化为废墟。
此间神殿有九根金玉长柱,如今却已断了七根,只剩下两根撑起神殿一角。
而在那撑起的一角处,竟有一尊巍峨神像屹立!
此神像高约九丈,通体皆是青红之色,看起来神圣而又妖异;神像背负这双手,仰望前方,脸上布满悲苦之色,好似在感慨众生之疾苦,世间之磨难。
在见到这尊神像时,云涛身躯微微一怔。
这是怎样的一尊神像啊!
云涛无法用言语描绘得出来,只是在见到它时,云涛便不自觉的想要接近它!
它是如此的亲切!让人禁不住想要上前与它倾诉经历的种种。
它是如此的神圣!在见到它时,方知自身之渺小,岁月之短促。
好似洪荒在它的面前,也只能用渺小来形容!
云涛一步步的走向神像,在接近神像的过程中,他好似着了魔一样。
在他身旁的张清河亦是如此,以他大乘九重天的修为,这一刻竟然也完全无法抵御神像的魔力。
他咿咿呀呀,激动得好似不会说话的孩子,一直往神像所在位置赶去。
噗通!
随后两个人皆是跪倒在神像前,不住的跪拜。
……
却说疆元一路让云涛跟张清河二人打前锋,他跟在后面走进神殿内,便看到云涛跟张清河二人对着一尊神像磕头如捣蒜的一幕。
疆元心头一惊,他也往神像上望去。
轰!
刹那间天地皆失,世间好似只剩下了这一尊神像。
疆元见到这尊神像好似活了过来,竟化作一名中年男子从神坛上走了下来!
“不好!”
疆元吓得面色发白,他正欲倒回通道,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他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如同中了定身术,根本不能动弹丝毫!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向自己走来。
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缓缓而行,他一步便好似一个刹那,又好似无尽漫长岁月。
时间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过客,好似他才是这世间的唯一永恒!
他一步步走到疆元跟前,纵然是以疆元的实力修为,也被压得喘不过气,身形不自觉的弯了下去,好似躬身跪拜,无法直视这人面目。
“你叫什么名字?”
依稀之间,疆元好似听到这中年男子在询问自己。
疆元有了一丝回答力气,他连忙道:“晚……晚辈……疆元!”
“不错!欢迎来到无上……”
噗呲!
疆元还没听完,伤势便已在这股恐怖威压之下再次发作,而后一口长血喷出,竟就此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疆元好像听到“咚”“咚”“咚”一声声如同敲木鱼的声音。
这声音此起彼伏,好似一声声呼唤,在呼唤自己归来。
疆元终于再一次睁开眼睛,自己还是在这间神殿里,而云涛跟张清河这两个傻瓜,还一直对着神像磕头。
原来那“咚”“咚”“咚”敲木鱼一样的声音,正是他们两人磕头发出的声响。
“方才那位前辈呢?”
疆元心神震骇,他抬起头去看那尊神像,神像依旧只是原来模样。
这一次,没有人跳下神坛向自己走来,这尊神像好似只是一尊再普通不过的神像。
同时,疆元这才注意到在这尊神像的左右,各有一个道童神像。
左边道童神像的头颅已经被倒塌的柱子砸烂,他手中持有一节古幡,古幡之上的破布无风自展,上面还写着一行古朴遒劲大字。
“世间缘生灭……”
疆元将这一行字迹缓缓念出,然后又望向右边的那名道童手中的古幡。
“皆是因果法。”
“世间缘生灭,皆是因果法!”
疆元再次念叨,眼眸中的迷惑之色更甚。
“因果法……因果法……”
“难道,这神像便是盘古?他修的是因果法?”
疆元想不明白,他没有理会正在给神像一直磕头的两个傻蛋,准备离开神殿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久后,疆元却又面色阴沉的走了回来。
“哼!两个蠢货!你们当真要磕死在此地吗?”
疆元冷哼一声,伸手一拉,将云涛跟张清河二人都给拽了回来。
当张清河落入他手时,疆元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张清河瞬时又跌飞出去,撞倒在金柱旁奄奄一息。
云涛此时也终于清醒过来,他突然见到疆元在自己旁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方暴退。
“你小子不必担心,我还要你们二人为我探路,是不会杀你们的。”疆元淡淡道。
云涛松了一口气,连忙往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张清河躺在不远处。
“张前辈,你没事吧!”
云涛把张清河搀扶起来,他倒不是关心张清河的生死,只是因为没有张清河在,自己万万不是疆元的对手。
谁知搀扶起张清河后,云涛才发现张清河也如自己一般,早已身受重伤!
云涛暗呼糟糕,注入一道力量在张清河体内,他也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我的儿!”
张清河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念叨他的儿,云涛见状干脆利落的一掌落下,将他当场击晕。
这时,云涛这才重新打量这座神殿,特别是方才不自觉间便摄取自己心神的那尊神像。
“世间缘生灭,皆是因果法。”
云涛这才注意到在神像两侧各有一名道童神像。
“这神像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通!”
云涛心下震骇,恐怕就算是洪荒第一仙,也不及这神像主人之诡异莫测。
要知道,这只是一尊神像便有如此威力,那这主人还了得?
“你见过盘古吗?”
疆元打破静谧,开口向云涛问道。
“你是说这神像主人是盘古?”
云涛讶然,他哪里见过盘古?不过张清河倒是见过。
云涛赶忙过去,将张清河弄醒,张清河这次苏醒之后,总算没有呼喊他的儿了。
“张前辈,这神像是谁?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