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托银一摆手,让这个一头雾水的兵将退出去,慕容顺怅然若失道“真想不到,他们还能赢得了突厥突厥那么强大,三十万人马竟然对付不了杨勇和吕珂的二十万兵将他们不是吹虚神勇无敌吗他们威名远扬的铁甲战阵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之奈何”慕容顺急得直抖手。
乌里托银一时也没了办法,跪倒磕头道“王爷,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始料未及。杨勇打了胜仗肯定对我们不利,如果突厥彻底败北,杨勇和吕珂搬师回朝,我们的麻烦更大了,到那时,免不了有一场血战,但是,战争的结果无异是我们败亡,因此,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之行。”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我们当如何呢”慕容顺背着手走了好几圈,忽然眼前一亮,“要不这样,我传一道旨意,说父汗病重,要求吕珂和杨勇立刻带兵返京,我们在半路设下伏兵,其造反为名,将之剿灭。”
乌里托银摇了摇头道“王爷,此计虽妙,但没有可行性。王爷请想,杨勇和薛仁越、吕珂、桑木达,这些都是虎狼之将,手下还有二十万兵马,连那凶悍的突厥兵将都黔驴技穷,吃了败仗,凭武力我们能对付得了王爷得埋伏多少人马呀恐怕连王城的十万之众都拉过去,也没有胜算。更重要的是,我们内讧时,倘若突厥乘势来攻,恐怕我们吐谷浑的版图并入突厥了。”
正在二人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来报,义军的使节来了,要见主公杨勇。
二人听后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命人把使节请了进来。
使节是薛举派来的,为首的正是那个千夫长,带着两个随从,千夫长让随从在外面等着,进来给慕容顺见礼。
慕容顺笑容可掬,让他坐下待如宾,并告诉他杨勇和太子等人正在鄯州一带跟突厥兵将交战,探问其有何事
千夫长拱手道“王爷的盛情,小人受宠若惊,突厥兴兵犯境,昏君杨广起大兵三十万御驾亲征,义军双面受敌,小人带来了薛大帅的口信要面见我家主公。既然主公不在,小人不敢讨扰,这告辞。”
慕容顺看了看乌里托银,然后满面陪笑道“贵差说的哪里话来,远来是客,吐谷浑和义军早是一家人了,义军的事是我们的事,这么冷的天,贵差又跑了这么远的路,好歹吃了饭再赶路不迟,顺便让战马也歇歇脚,刷洗印料,小王再给找个向导。”慕容顺说着不等这名千夫长说话,便吩咐人摆宴。
千夫长一看王爷太热情了,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只好让两个随从找地方休息下,告诉他们吃过饭再赶路。
很快摆一桌丰盛的酒席,慕容顺让乌里托银作陪,两个人分宾主坐下,乌里托银左一杯右一杯,频频举杯敬酒,千夫长刚开始推辞,但架不住乌里托银会劝,盛情难却之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结果喝了第一杯有第二杯,然后是第三杯,最后是第n杯,再最后是喝高了,趴桌子睡着了。
乌里托银微微一笑,从他身搜出两那封信,这时,慕容顺从外面进来,接信在手展开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原来杨勇的义军并非铁板一块,薛家父子跟杨勇貌合神离,这下好办了。
慕容顺又让乌里托银看了两封信,乌里托银高兴得有些失态,真是天助我也其实自己早该想到这一层,玉镜公主说过,薛仁越与杨勇早有隔阂,薛仁越好色,为了玉镜公主,二人闹过矛盾。杨勇险些把薛仁越给宰了,最后打了四十军棍,没想到这事还发酵了。这次报仇有望了,终于有机会收拾杨勇、吕珂和薛仁越了。
慕容顺问乌里托银具体该怎么办,乌里托银考虑了一下,定下条毒计,密谋好之后,把这两封信重新封好,又装到千夫长身。
这名千夫长睡了一个时辰后,醒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一点也没发觉异常,谢过慕容顺和乌里托银之后,带着两个随从和慕容顺给找好的向导,四人四骑出了王城直奔两军阵而来
杨勇和吕珂带着二十万吐谷铁骑离开伏俟城向鄯州进发,因为这是骑兵速度非常快,没两天便与突厥的先锋营接火了。
此时鄯州已经被突厥兵攻陷,双方在鄯州城西南八十余里处一条小河边遭遇,这条河叫青水河,此时正值春汛期,河水满槽,也有三十米多宽,但水并不深,最深处也不过两米,且水流较缓,骑着马便能轻易过河。
别看突厥的先锋营只有一万铁骑,而杨勇的大军有二十万之众,先锋官金洪不服不忿,原因是,他们刚刚拿下了鄯州,没费多大劲儿,鄯州主将阵亡,他们进去后血腥屠城。因此,金洪根本没把吐谷兵将和杨勇等人放在眼里。其实也不怪金洪狂妄,此人人称飞锤大将,也是突厥赫赫有名的猛将,与巴图将军齐名,二人还是莫逆之交。
金洪一声令下,以一万铁骑与二十万铁骑,两军对垒,在青水河左岸排开战场。
军兵射住阵脚后,金洪手下大将阿史摩讨敌骂阵。
吕珂手下大将隆克多奉命出战,晃手的长把开山钺大战阿史摩,十多个回合后,隆克多大吼一声将阿史摩劈于马下。
金洪一惊亲自出战,其手使一柄链子锤,互通名姓后,二人杀在一处,没过十个回合。隆克多便抵不住了,拨马败逃,打算用弓箭射杀金洪,哪知道还没等他放箭,金洪手的锤飞出去,正隆克多的后脑勺,打了万朵桃花开。
杨勇一看这个金洪真厉害呀,隆克多武艺不差,这么快阵亡了,刚要出战,身边的薛仁越不服,大喊一声,“末将不才,待薛某擒他。”话毕飞马而出,手的单刃戟直取金洪。
金洪一看来个汉人的小将,一脸的蔑视“南蛮,通名受死”
“突厥鞑子,吾乃薛仁越你薛二爷,看戟”薛仁越说着,一个乌龙摆尾,撑的大戟向金洪劈来。
金洪大怒,晃手的链子锤大战薛仁越,二十余合后,薛仁越不敌,大败而回。金洪摧马提锤追,眼看要追时,金洪大喊一声“南蛮,本将也送你一程”说着,把手的锤一松,套在手的链子哗啦一响,这柄大锤向薛仁越的后心飞来。
薛仁越觉得背后阴风不善,知道不好,刚才金洪飞锤揍死隆克多他看到了,知道金洪撤手锤又飞出来了,赶紧一只手提大戟,一只手搂紧马脖子,一斜身使了个侧胯。
这样人是躲过去了,但他这匹战马倒霉了,这一飞锤正揍到巴的腰椎骨,金洪的锤跟小号的西瓜差不多,重达百余斤,这么大一铁疙瘩砸到马身马哪受得了哇,喀嚓一声,马的脊椎骨被砸了个粉碎,战马一声哀呜,裁倒在地,把薛仁越从马扔飞出去几丈远。
薛仁越满身甲衣,尽管身有功夫,但并不利索,差点被摔散架了,鼻也青了,脸也肿了,手的大戟也滚落一旁边。
这时,金洪不依不饶,摧马抡锤又追过来了,叫嚣“小南蛮,哪里逃”
薛仁越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爬起来撒腿跑,但他哪跑过战马呀。杨勇一看不好,摧马抖枪,千里姻脂兽迸蹄而出去救薛仁越。吕珂眼明手快,张弓搭箭对着金洪先射了一箭。
金风一响,金洪已有所察觉,用手的大锤往外一挡,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这支箭被飞了,但金洪的战马并没有停下,这时追到离薛仁越的屁股后,金洪一咬牙,“小南蛮,你给我在这儿吧”手的链子锤再次脱手飞出,直取薛仁越的后脑勺。
累得气喘吁吁只顾逃命的薛仁越,哪里躲得开,眼看锤头揍到后脑的瞬间,一杆大枪如白蛇吐芯伸了过来,枪尖正刺到锤头,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大锤一荡改变了方向,从薛仁越脑袋边掠过去了,薛仁越算捡了一命,撒开两腿逃往自己的军阵,正好杜义飞马来接他,薛仁越这才算脱险了。
金洪一看这一锤又没击,又来了个小南蛮,不过这个小南蛮长得太漂亮了,收住锤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半天,哈哈一笑道“小南蛮,是男是女,通名再战”
杨勇气坏了,自己穿越半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分不清自己的性别,怒道“死鞑子,男女你都分不清,真是有眼无珠,老子是纯爷们儿杨勇你杨大爷是也,着枪”说着,拧枪便刺。
男人怎么长了个女人像细皮嫩肉的,这要穿女人的衣服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天底下还有这样英俊潇洒的男子他心里嘟囔着,一听到杨勇二字,心里一震,赶紧闪身躲开杨勇的这一枪喝道“慢哪个杨勇”
“天下底下一个杨勇哦不,应该是两个杨勇也不对,老子跟你说不清楚,反正老子是杨勇,义军的头领。干什么莫不是被爷爷大名骇着了”杨勇一看这突厥鞑子毛病真大,要打打,真他妈嗦
“本将军可算找到你了,暗箭伤人的小人,巴图将军死得太惨了,本将军要为他报仇雪恨,看锤”金洪火往撞,抡锤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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