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绿燕见杨勇提着枪杀出去了,绿燕就知道自己肯定活不成了。她知道自古以来就是君叫臣子,臣不得不死,殿下的几个妃子除了被杨广看中后据为己有外,其余的都死了,殿下也要被处死,自己一个侍女,命如草芥,哪还活得了。
不错,殿下信誓旦旦地说,杀散官兵来救自己,远走高飞,长相厮守,但这只能是一种奢望了!殿下近年来疏于练功,除了风流之外就吟诗作赋,武功早已荒废,就算能侥幸跳过这一劫,他能跳得出戒备森严、铜墙铁壁的皇城吗?能打得过如狼似虎的万千兵将吗?自己跟着他反而是个累赘,临死前能得殿下的宠幸自己也就知足了,万一再落到这些禽兽的手里,自己受尽凌辱后还是个死。
绿燕痛哭流涕思前想后,最后一咬牙,钻进了三尺白绫挽成的绳套……
杨勇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自己杀了这么多人,一会大批的官兵肯定得来诛杀自己,我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绿燕是死在官兵之手的,是死在暴君杨广之手的,自己得为她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杨勇含泪,学着古人在屋中用宝剑撬开方砖,挖了个坑,草草地将绿燕掩埋,心里默默地叨念道:“燕儿,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杨勇,你是我钟情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神枪升级系统的奠基人,我一定会记住你并为你报仇雪恨的……”
叨念完之后,杨勇带上防身宝剑,提上大枪,把身上溅满血污的外衣脱下,找到自己的战马雪里豹,搬鞍认蹬飞身上马,想找个人为自己牵马坠蹬,引个路什么的,可家里佣人仆女死的死跑的跑,哪里还有人影?最后杨勇无奈独自一人打马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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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杨广散朝之后,惬意地卧在养心宫龙榻之上,娇妻美妾环绕左右,歌舞升平不绝于耳。
忽然吴太监慌慌张张地来到他身边躬奏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杨广一看是吴太监这副表情,赶紧屏退宫女歌妓,问:“何事惊慌?朕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哎呀,陛下……”吴太监趴在杨广耳边轻声地将杨勇抗旨不遵怒杀官兵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啊?大胆!”杨广吃惊之余勃然大怒,“快去宣宇文丞相和越王速来养心宫见驾!”
“遵旨!”吴太监躬着身子答应一声,一甩苍蝇刷走了。
隋文帝杨坚废长立幼,哥哥杨勇倒台,弟弟杨广登基,君临天下,宇文家和越王杨素功不可没,因为太子杨勇被先帝杨坚被贬为庶民,主要是宇文述也就是宇文化及他老爹和越王杨素设计陷害使然,后来杨勇又被新君杨广假传先帝圣旨处死,也是这两个人从中作梗。
当然宇文化及和杨素也是这两大政治集团斗争结果的最大受益者,因为他们没站错队,现在是杨广面前红得发紫的人物。
时间不大,两个人坐着八抬大轿到了养心宫门前,远远地就下了轿,然后提带撩袍像赶去投胎一样,跟着吴太监一路小跑就进了养心宫。
行过君臣大礼后,杨广把事情经过对二人说了,最后问他们:“杨勇公然抗旨,杀官造反,二位爱卿,奈何?”
杨素一撂山羊胡躬身道:“陛下,这好办,既然杨勇抗旨杀官,就是造反,按大隋法度罪不容诛,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赶快派出强兵悍将将其拿住处以极刑,如再顽抗,当街正法!”
杨广听完没言语,看了一眼身边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赶紧躬身施礼:“陛下,越王所奏不妥!”
杨素一听,脸立马沉下来了,心中暗想,宇文小儿,刚当丞相没两天,就想在老夫面前翘尾巴?老夫可是越王,好歹是个“王”,还是兴隋九老之一,先帝在时还对老夫高看三分,你小子不就是沾了你老子的光环当了个破丞相嘛,竟然敢当着新君的面忤逆我?你忘了我和皇上都姓杨!
想到这里,杨素充宇文化及直瞪眼运气,那意思是:本王所奏有何不妥?
宇文化及躬着身子装作没看到,偷眼只看着杨广的脸色,然后唯唯诺诺道:“陛下,越王,请想,杨勇不管怎么说是陛下的亲弟弟,是人所共知的皇亲国戚,眼下,陛下刚登大业,应该皇恩浩荡,大赦天下,让万民感念陛下恩泽四方,如果要当街诛杀杨勇,不但不吉利,还会给百姓留下手足相残之虞,有损陛下的龙威呀……”
“那依你之说,我们就看着杨勇胡作非为,大逆不道吗?丞相该不会对杨勇动了怜悯之心了吧?”杨素没等宇文文化说完就将了他一军。
宇文化及听了面色平静,不愠不火地说:“非也。天日可鉴,微臣绝无此意。陛下,依微臣之见,可先封锁四门防止杨勇外逃,同时派出精干之人暗中盯随,看看杨勇去了哪里,投靠了谁,那谁就是杨勇的余孽,然后陛下抓之一朝之错将之满门抄斩一网打尽,杨勇自然可擒,到那时陛下想怎么处置杨勇可就是随心所欲的事了。”
杨广一听高兴了,“嗯,丞相所言极是,正合孤意。这件事就交给爱卿了!”
“微臣领旨!”宇文化及再次躬身施礼。
“陛下,要没什么事,老臣告退。”杨素满心的不爽,两个人一块来了,别人镀了一层金,而他拱了一头屎,灰头土脸的充宇文化及哼了一声,一抖袍袖走了。
“恭送越王。”宇文化及看在杨广的面上又赶紧给杨素躬身施个礼,然后转身又对杨广说了声“微臣告退”一转身,屁颠屁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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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驱马来到大街上,打马如飞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逃命要紧。
但往哪走到哪去,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出了门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他此时真可谓是孤家寡人。
大街上有些冷清,秋风将路上的落叶和垃圾卷来卷去的,冷清得令杨勇有些纳闷,心说这大业城是京城,据历史描述,人口百万,繁花异常,今天怎么这么萧条?难道有埋伏,为抓自己?不至于吧,恐怕自己还没到那个级别!
偶有行人也都行色匆匆的没人注意他,杨勇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与这个乱世格格不入。
也难怪,自己穿越来到这里才两天,抬头无亲,低头无故,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个暴君要处死之人,刚刚又杀了那么多官兵,杨广肯定得到了消息要派兵将斩杀自己,这大业皇城应该草木皆兵了吧!
杨勇一边跑一边想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锣声,接着来了一队人马,杨勇以为是来抓自己的官兵,赶紧拨马准备逃命。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家奴隶护院都齐喊“威武”,杨勇一看不像抓自己的,没人追来,也人没喊,便勒住战马大着胆子仔细往对面观看,见这些人跟刚才那官兵装束完全不同,但个个五大三粗,横眉立目,牵马的,拿枪的,挎刀的,背剑的,提弓的,分两列旁边,中间有人举着回“肃静”“回避”的大牌将宽宽的街道占满了,队伍缓缓向自己走来。
中间是一匹高头大马,这马火炭红,一根杂毛都没有,马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的武生公子,金簪别顶,看那张童稚的脸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看他的个头可比自己高得多,细腰窄背,肩宽背厚,一看就是个猛男,顶盔惯甲,腰悬宝剑,披着大红袍,鸟翅环得胜上挂着一件特殊的兵刃——凤翅镏金镗。
等杨勇看清来人的旗号后,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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