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虽然忙碌,但是王子也会偶尔得闲。
午餐的时间,王子突然出现在薇妮的住所,说:“我今天给玫兰达放了假,不如我们出去吃午餐?”
薇妮欣然同意。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镜子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抽屉里。镜子在抽屉里大喊大叫,声讨薇妮是个“重色轻友的浑蛋”,声称薇妮一定是“一个人躲起来做坏事”。抽屉关上之后,还能听到镜子的吼叫声。
威廉和薇妮低调了出了王宫。如今是大雪天,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因此没有人认出他们来。
威廉说:“我虽然在诺伯城长大,但是如果说城里有什么美味,我一定没有你知道得多。”
薇妮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诺伯城里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什么风味菜式都有,但是每一种都不够正宗。”
威廉表示遗憾。
这时候,他们在街边看到几个小孩子在堆雪兔。
威廉笑着说:“虽然诺伯城年年都下雪,可是我从来没有堆过雪人。”
薇妮想起他从前说过,他从来没有玩过“猜猜我是谁”。王子的生活固然物资奢华,但是作为唯一的王室继承人,他的生活也充满了单调。
“我们回去堆雪人吧。”薇妮提议。
“那午餐呢?不用吃午餐吗?”威廉问。
薇妮犹疑了一下,说:“我给你做土豆汤怎么样?”
威廉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会做汤?”
“喂!”薇妮用“不要看不起人”的语气说,“我当然会。”
威廉轻笑,说:“那就──拭目以待?”
回到王宫,威廉带给薇去了他的妮找了一间私有他在一旁,人小觉得不自在,于是厨房。薇妮推了推他。说:“我这汤是独门秘方,做法不给看。做好了告诉你。你
威廉刮刮她的鼻子,说:“好吧,我先去准备解毒药。”
薇妮挥挥锅铲,威胁他说:“先用解毒药把你的毒舌给化了。”先出关上厨房的门。去,”
薇妮牢记了玫兰达的指示,检查了一遍所需要的原料,又在心里过了一遍步骤之后,从削土豆开始,打算认真地做一次培根烘培土豆汤。
这是薇妮但是她没有用火控制温度。也没有用水系完美地搅动汤锅。她就像个普通姑娘一样,用手拿刀把土豆切成小块,顺时针搅动汤,其他书友正在看:。洒上培根丁,倒上胡椒粉,按照步骤,尽心认地到最好去做。
新鲜出炉的培根烘培土豆汤闻上去又香又暖。薇妮盛了两杯,突然灵感一现想了想。从橱柜里拿出了两个硬皮面包,用勺子将里面掏空,将汤倒了进去,再削出盖子,把面包做成的碗盖上。
薇妮盛上汤。威廉饶有兴味地打开面包碗,拿起调羹。舀了一勺,仔细尝了尝。
见薇妮用问询的眼光看着自己,威廉装懵和她对视。就是不告诉她味道怎么样。
两个人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努力绷直了脸,最后还是威廉先笑了出来。他慢悠悠地说:“唔──这汤么,味道五十九分。”
薇妮自己尝了一口,不知道是因为那是自己心血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不像王子那样饱尝美食的缘故,觉得味道非常好。于是恨恨地说:“我就很喜欢。我要把你那碗一起吃掉。”
威廉作势护住自己的汤,说完了下半句话:“满分是六十分。嗯,用面包做汤碗非常有趣,额外加十分。”
薇妮做了个怪相说:“我就知道。”
威廉幽幽地说:“七十分超过了满分。话说物极必返,太好的东西必然都是邪恶的。”
薇妮咬着勺子说:“这汤哪里邪恶了?”
威廉喝完了自己的汤,站起来说一边撕面包,一边说:“因为太美味,所以停不下口,很得多,会胃疼说着,他朝厨房的方向去作出争抢的姿势,了,说剩下的汤也是我的,哈哈。,
薇妮这时也喝完了自己的汤,想要追上去,威廉做样跑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威廉先跑到厨房,见盛下的汤只够一杯,于是转身对薇妮说:“这样──”
薇妮刚跑到他身后,正要想要探身去看汤还剩下多少,没有料到威廉突然转身,于是撞到了他身上,额头磕了他的下颌。
威廉捂住下颌,声音含混不清地说:“哇,你不是想故意撞掉我的牙齿,让我吃不了食物吧?”
薇妮踮脚,伸手去拉开他捂住下颌的手,说:“怎么,真的很疼吗?”
威廉趁她不备,突然放开捂着下颌的手,捧起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样额头就不痛了。”
威廉想把剩下的汤分成两份,但是打开壁橱,里面只有一块面包,于是他们俩只能合用一只面包碗。两人对面而坐,故意用调羹在面包碗里打来打去,行为幼稚,但是笑容却特别开心。
喝过汤,薇妮突然想起来先前雪人的事,问:“你之前不是要堆雪人么?雪人呢?”
威廉作出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我堆了历史上最英俊的雪人,你要不要看?”
薇妮作出不屑的样子,说:“我才不信。”
威廉上扬声调,轻“呵”了一声,说:“无知的少女,你会为质疑我的权威付出代价的。”
薇妮模仿他的语气说:“呵,自大的人类,你会被自己的狂妄埋葬。”
威廉凑近了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雪人除了英俊之外,还刀枪不入夏天还不会化掉。”
,作出跃跃欲试的样子,说薇信不信我一掌把它劈成粉沫?”
威廉高高地扬起嘴角,说:“好啊,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能把雪人一掌劈成粉沫,我晚上给你做吃的,什么食材都可以,。如果你不能的话,你必须承认它是有史以来最英俊的雪人,嗯,除此之外,还要拥抱他。”
薇妮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拥抱他?”
威廉说:“惩罚你被冻喽。”
薇妮接受了他的解释,说:“好啊,你现在带我去看。”妮当外面的雪密密麻麻地下着。
走到门口,威廉说:“你先闭起眼睛。等我准备好了,我指示你怎么走。”
薇妮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大约十分钟,终于听到威廉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往前走。”
薇妮听话地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威廉说“停”。
薇妮停下。然威廉宣布说:“现在历史上最英俊的雪人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薇妮睁眼,眼前是全身上下落满了雪的威廉。威廉看着她,眼睛里有笑意,但是故意作出一副“我是雕塑”的样子,僵着身体和表情不说话。
薇妮抬起手,作出劈砍的姿势,向着他的脖子比划了比划,说:“算了。对于初出茅庐的雕塑师,我还是倾向于遵守以鼓励为主的教育方式。”
见威廉朝她眨眨眼,似乎在努力地想要表达什么。薇妮不情愿地拥抱了他,说:“你这样子,就不怕受冻生病吗?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不见威廉还是一动不动地装雕塑样,薇妮象征性地敲了一下他的侧颈,说:“喂,不要再装雕塑了,信不信,我真把你给冻起来,拉到街上去展览。”
威廉闭着嘴,从牙缝里说:“你还没有承认这是历史上最英俊的雪人。”
薇妮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承认说:“好了,你是世界上最英俊的雪人。仅限于和雪人比,当然不是最英俊的人。”
威廉斜她一眼,说:“这话说得真狡猾。”
薇妮得意地一笑,说:“我这话说得真诚实。”
他们一同往回走的时候,威廉告诉她说:“勃艮第女大公最近去了前线。我想,我近期大概也需要亲自去前线一次。”
薇妮说:“嗯。”
威廉侧过头来看着她说:“你会留在诺伯城,不会离开的,对吗?”
薇妮作出考虑的样子,说:“大概也许可能吧。”
威廉加重了语气,用命令的口吻说:“要说‘保证’。”
薇妮敲打了一下他的肩,刚要说什么,却见威廉皱了一下眉,于是关切地问:“怎么,你的肩膀受伤了?”似乎伤得还不轻,被这些轻轻敲一下,都会痛到皱眉。
威廉轻松地开玩笑说:“那是因为你下手太重了。”
薇妮反驳:“我哪有,是你自己太娇弱了。听过豌豆公主的故事吧,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威廉成功岔开了话题,接着说:“等我回来,我给你看更加英俊和成熟的雪人。少女,机不可失噢。”
“好啊,”薇妮答应了,然后说,“但是你要诚实地告诉说,你肩膀上的伤是来自红丝带的力量转移,是吗?”她记得自己受到了女妖格雷迪的重击,但是自己却什么事也没有。伤害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她起初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现在似乎找到了答案。
威廉用手帮她抚掉发梢的积雪头发,说:“虽然我是王子,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