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中，布鲁斯韦恩被狱警带出来，坐在被告席上，几台摄像机镜头全部对准这位大名鼎鼎的超级富翁，更是著名的城市英雄~~蝙蝠侠。
此刻电视机前，手机屏幕前，更有超过两亿人关注这场审理直播。
庭审开始，检方公布调查结果和起诉书，起诉布鲁斯韦恩二级谋杀罪名，当庭又播放了停车场的打斗视频，之后展示证据，比如血迹照片和那根要了爱德华命的钢管。
美国的谋杀罪分一级谋杀和二级谋杀，一级谋杀重点突出“预谋”，还有就是在纵火、强x、抢劫、夜盗及掳人过程中杀人。
蝙蝠侠的情况明显不属于一级谋杀。
二级谋杀是指未事先筹划和熟虑的图死谋杀，包括意图重伤他人身体，结果致人死亡。
蝙蝠侠在停车场的情况很明显属于二级谋杀范围，现场所有人都很认可检方的指控罪名。
检方律师结束后，法官看向坐在辩护律师席位，“辩方律师，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江浩站起来，先是对着法官恭敬点头，而后对围栏后面布鲁斯韦恩点了一下头，神情很是自信。
“我准备让我的雇主承认二级谋杀成立，然后判刑20年，请问法官大人能不能减刑？”
江浩开口道。
嗡~！
法庭内众人哗然。
“这是直接认输了吗？”
“这什么辩护律师啊，怎么就当庭认罪了呢，如果这样要律师做什么。”
“蝙蝠侠的行为是正义的，不应该坐那么久的牢！”有人不愤的说道。
法官眉头皱起看向江浩：“判刑的期限不是由你来确定的，我会根据案件统筹考虑，你确定准备要让你的被辩护人认罪吗，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就算法官也觉得这个辩护人太不负责任了，他可是知道约瑟夫的，这可不像平时那个胡搅蛮缠没理搅三分的约瑟夫，难道布鲁斯韦恩得罪他了，还是给的律师费不够，不应该啊。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更是面色难看，他忽然后悔找了这个有名的律师，之前还和自己说要给布鲁斯做无罪辩护，现在却让他直接认罪，这是有病吗？
看到众人惊讶疑惑迷茫的表情，江浩笑了笑，“你们看，我说让布鲁斯韦恩认罪，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不相信，不相信他应该被判二级谋杀对不对，没错，那只是一场意外。”
“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弄清楚，检方律师，请问你们找到被害人尸体了吗？”江浩看着检方的人问道。
“没有，不过美国有无尸体审判的案例，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布鲁斯韦恩杀了人。”检方律师道。
江浩摇摇头，“画面中那个人蒙着面，穿着紧身衣和斗篷，你能确定就是布鲁斯韦恩？”
“这是布鲁斯韦恩自己承认的。”检方道。
江浩来到布鲁斯韦恩面前，隔着铁栅栏看向布鲁斯韦恩，“我可以明确的和你说，如果你自己不承认自己是蝙蝠侠，没人能认定你就是蝙蝠侠，你现在就可以走出这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即便有视频资料也无法认定那个人就是你。”
这是一场心灵的拷问，在监狱待了2周后，江浩想看看蝙蝠侠现在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听了江浩的话，蝙蝠侠的眼神微微凝固，所有人都看着布鲁斯韦恩，摄像机全都对准他，等待他的回答。
检方律师知道，这绝对是起诉时最软肋的地方，现在虽然证据链条完善，可这是基于布鲁斯韦恩承认自己是蝙蝠侠基础上得出的结论，如果一旦他承认戴面具那个人不是他，那一切都不成立。
无罪推定，疑罪从无，是近现代世界各国刑事诉讼中的普遍原则。
布鲁斯韦恩沉思了几秒钟，最后抬起头，眼神很是坚定的看着江浩道：“我就是蝙蝠侠！”
嗡~！
法庭上很多人小声议论起来，他们有人觉得蝙蝠侠傻，有人为蝙蝠侠的正直和坚持感动，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检方律师明显松了一口气，江浩心里也佩服这家伙的固执，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原则做出重大牺牲，难怪他可以成为DC英雄独一无二的领导者，超人也不行。
“好吧好吧，你说你是蝙蝠侠，但你又如何证明当天晚上杀人那个就是你？”江浩问道。
“我只能承认是我，但我无法证明。”布鲁斯韦恩淡淡道。
江浩看向大法官，说道：“之前，警察局曾经抓到过好多个蝙蝠侠，最多的一次一晚上抓了7个，这些警局都有登记，谁又分得清哪一个是真的蝙蝠侠。”
“在布鲁斯韦恩进监狱关押这段时间，外面依旧有蝙蝠侠在行动，那些蝙蝠侠是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蝙蝠侠，就算布鲁斯韦恩自己承认，又怎么证实停车场那个人就是布鲁斯韦恩版的蝙蝠侠呢？”
这时检方律师站起来道：“这是布鲁斯韦恩自己承认的。”
所有人一起看向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点点头，“我不知道其他的蝙蝠侠，可停车场这个蝙蝠侠确实是我。”
听了布鲁斯韦恩的话，现场的人很多心理不解，电视机前和网络前的观众很多都忍不住骂出了声。
“人家律师辛辛苦苦给你辩护，却被你自己一次次推翻，你不说话会死啊，你是多想坐牢啊。”
“我觉得这不是原则，而是死板。”
检方律师呵呵笑起来，这样的罪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都是百般抵赖，这个到好，证据链上有明显的漏洞，嫌疑人自己却给补上了。
检方律师的眼睛看向江浩，带着明显的挑衅，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真以为江浩就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不会。
“法官大人，我找到了一位证人，可以证实布鲁斯韦恩根本没罪。”江浩道。
检方律师想到什么，立刻道：“约瑟夫律师，我想要提醒你，如果你敢找人假扮蝙蝠侠，作伪证，是会受到检方调查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江浩根本不搭理他。
大门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瘦弱长相略带猥琐的家伙，当人们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后，现场顿时哗然起来。
“我的天，不会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就连布鲁斯韦恩看向来人也很是惊讶。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章鱼哥爱德华，爱德华脸上带着微笑，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向摄像机，最后走到证人席上。
江浩来到爱德华跟前，问道：“请你自我介绍一下，让大家认识你是谁。”
章鱼哥舔了一下嘴唇，“我叫爱德华，我老板给我起名章鱼哥，所以你们都可以叫我的外号章鱼哥。”
“你的老板是谁？”江浩问道。
章鱼哥脸上带出几分傲然，“我的老板就是哥谭大名鼎鼎的小丑，我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你认识栏杆后面那个人吗？”江浩指着布鲁斯韦恩道。
章鱼哥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说他是蝙蝠侠，杀我的那个，但是当时蝙蝠侠穿着蝙蝠装，只露出一个大下巴，其他的地方全都包裹的严实。”
庭审现场的人很多都傻了眼，那个传说中的死人出现了，难道这一切只是个乌龙。
也有可能这个人是律师找来的冒牌货。
不过布鲁斯韦恩却一眼认出眼前这个略带猥琐的男子，就是那天晚上自己杀死的那个家伙。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没死？”江浩道。
章鱼哥笑了笑，“因为我是变种人，拥有章鱼般的恢复能力，那天虽然被铁管穿透，可我几天后就恢复过来了。”
哗~~！
现场再次哗然。
不过人们随即感觉完全可以接受，小丑身边的人是变异人，这在正常不过。
江浩走到布鲁斯韦恩面前，笑着问道：“布鲁斯韦恩先生，你可以认出眼前男子是当天晚上袭击你，并被你杀死的男子吗？”
布鲁斯韦恩又深深看了章鱼哥一眼，点点头，“我可以确定就是他。”
“那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杀人了吗？”江浩问道。
“现在看起来，是我被小丑耍了。”布鲁斯韦恩皱着眉说道。
江浩笑了笑，“那现在是不是有些懊恼？”
布鲁斯韦恩没有说话。
江浩又回到章鱼哥身旁，对他道，“你的老板是小丑，他和蝙蝠侠是死对头，你如果承认自己没死，那蝙蝠侠就会无罪释放，你愿意看到吗？”
章鱼哥挠了挠头，然后笑着道：“如果我说那晚停车场死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不是蝙蝠侠就会被关进监狱。”
所有人一惊，全都看向章鱼哥，布鲁斯韦恩深深皱起眉，他愿意为自己的原则坚守底线，可如果被人冤枉陷害，这绝对不是他能接受的。
江浩又走到布鲁斯韦恩面前，“韦恩先生，他如果一直没出现，你觉得结果会是怎样，你坚持的原则有意义吗？如果他现在否认自己是那个人，你会被诬陷坐牢，心里会不会很不舒服？”
原则？
这个词让布鲁斯韦恩一愣，随即他看向江浩，眼神凝重的说道：“你不是约瑟夫律师，你是谁？”
“你是，小丑！”
蝙蝠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一句话他就分析出眼前这个人有可能是谁。
“哈哈哈哈哈~~！”
律师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法庭，所有人都看向他，摄像机也对准他这边。
刷~！
江浩一把扯掉面罩和头套，露出里面画着小丑油彩妆，绿色头发的小丑。
“蝙蝠侠先生，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这一局我赢了，你输的很彻底，我就是要告诉你，你能把我送进阿卡姆，我就有本事把你送入监狱！”
法庭的法官、警察、现场观众，甚至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愕然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丑搞的鬼，只是他的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