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就这么自信?”
“不是我自信,你有见过以淬星二重境的修为,接连灭杀两大满星吗?尽管都只是第一二重境。”
“并且他还在凝星境的时候,就灭杀了半只脚踏入满星境的南宫流云,你见过有谁能够做到?”
面对王月生这样的询问,西门凌霄放下刚刚送到嘴边的酒葫芦。
“没见过。”
“那你可曾听说过?”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王月生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
出了风天城,王焱变得有些漫无目的,尽管他要去其他几洲历练。
可除去东洲之外,还有西洲、南洲、北洲、以及中洲。
这四个州,他要选择哪一个先行去历练,还是一个问题。
思来想去,王焱最终决定将这个选择权交给王仙儿。
“哥哥,你想先见识哪一个州的风光?”
王焱微微一滞,而后目露憧憬之色,当然想先去中州见识一番。
毕竟中州可是号称星源大陆的中心,是五州中最富饶繁华的一个洲。
“据王叔说中洲虽然最为富饶繁华,可也是强者最多的一个州。”
“我们就这样贸然前去,说不定会有不少的麻烦。”
听王仙儿此言,王焱先是一愣,而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王仙儿所言非虚,中州强者林立,比比皆是,以他们目前的修为,在东洲可以算得上是赫赫有名。
但去了中州,恐怕就如同那烂大街的白菜一样,随处可见。
“既然如此,那我们……”
可就在王焱话还未说完之时,一匹骏马狂奔而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光。
王焱立马双眼一眯,举目远眺。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寻常骏马,而是一匹达到丹兽境界的龙鳞马。
但此刻这匹龙鳞马模样却十分凄惨,浑身龟裂而开,狂奔途中不时飙射出道道血线。
马背上骑着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普通,整张面容却充斥着焦急惶恐之色。
眼看着男子骑着龙鳞马奔逸绝尘,就要与王焱等人擦肩而过。
“吁……!”
突然,这中年男子死死勒住马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使狂奔的龙鳞马停止下来。
“王客卿?!”
王焱一愣,目光不解的看着这名中年男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王客卿莫非不认识我了?我是野狼佣兵团的成员啊!”
此话一出,王焱脑中顿时掠过一道倩影,淡笑道:“原来是故人,你……”
“王客卿,闲言少叙,你赶快去救云芝姑娘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云芝?她怎么了?”
王焱笑容一僵,目光逐渐变得冷冽起来。
“云芝姑娘和雷团长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解散了野狼佣兵团,本想加入烈阳宗,寻找王客卿。”
“可哪知天有不测风云,烈阳宗竟然已经遭逢大变,原宗主聂飞尘被大长老纪天然取而代之。”
“整个烈阳宗上上下下全部换成了纪天然的人,他现在已经是烈阳宗的宗主,并且开始大肆血洗一切反对之人。”
话说到此,中年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王客卿,你赶快回去吧,云芝已经被纪天然控制起来了。”
“我趁着他们防备松懈,偷偷溜了出来,一路风驰电掣赶往风天城,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王客卿。”
来龙去脉了解清楚,王焱神情已变得阴翳一片。
没想到纪天然这个祸害最终还是噬主了,他早已看出此人心有反骨。
可让王焱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烈阳宗身为九宗排名第二的存在,不但有聂飞尘坐镇,还有深不可测的林老。
他们二人联合起来,足可抵挡淬星高阶,纪天然是怎么取而代之的?
莫非纪天然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淬星巅峰?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将烈阳宗取而代之。
或者说纪天然暗中联系的其他几个宗门,一举进发,里应外合,这才攻破了烈阳宗?
各种思绪一一闪现而过,王焱当机立断,“好,我这就去烈阳宗走上一遭。”
“仙儿,你们带着他随后赶来。”
话落,王焱手掌一翻,拿出天剑剑魂,在星力的催动下迎风暴涨,瞬间变为了一把十尺见方的巨大光剑。
王焱脚尖轻点,踏在宽大的剑脊上,在王仙儿有些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疾!”
一字吐出,王焱倏然破开空间,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
“聂飞尘,你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从今往后我就是烈阳宗的宗主,你是我的奴仆,明白吗?”
烈阳宗内门,中峰顶端,偌大的议事大殿里,此刻已人满为患。
而这些人面容全部冰冷一片,气息阴厉,如同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最让人觉得诡异是,这些人浑身上下时不时的冒出几缕淡淡的黑气。
犹如沼泽中的瘴气,萦绕不断,扭曲上升。
每当这淡淡的黑气冒出,偌大的议事大殿,氛围更加冰冷阴寒。
往日总是一袭白衣,温和带笑的聂飞尘,此刻半瘫倒在地上,胸口有着大片的血渍。
仿佛一朵朵迎寒而开的梅花,刺眼凄美。
温润如玉的脸庞,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气息紊乱萎靡,时高时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而原本镇守烈阳宗藏功阁的林老,躺在一旁,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往日在烈阳宗堪称风云人物的潜龙榜排名前十的那几位,如今也所剩不多。
除了寒千绝,烈风雷,筱魅儿三人,以及为数不足百名的烈阳宗弟子,簇拥在聂飞尘周围,将他护在中间。
整个议事大殿再无其他烈阳宗弟子,连那些长老都不曾见到一个。
“我早知你心有反骨,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这个祸害。”
“可恨悔时已晚,你要成为烈阳宗主,我无话可说,只有一个要求,放了一众长老和其他弟子!”
看着面如金纸的聂飞尘,纪天然森冷一笑。
“死到临头,还妄想和本座谈条件,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