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瞬间转移。
四下修士看向颜妩的眼神登时变了。
“笑话！这灵膳阁乃开创‘灵膳’的霏馨仙子所开，这‘火锅’更是妙极……简直满口胡言！”
“你这小儿不知好歹，倒也罢了。只是不知长辈是怎么教的？”
……
嗤笑顿起。
因为颜妩并未回应，众人的嘲弄面上倒仍对应着涌向了越敛寒。
只是话里话外，显然是在暗讽前者。
毕竟后者还是个“不知事”的小童，突然来这么一句，怎么看，都像在给另一人抬轿。
“两位。”见状，先前接待那女修也开了口，目光却同样看向了颜妩。
“霏馨仙子曾言，食客若有不满可尽皆反馈，她会多多增进……”
这话一落，四方修士顿时静了，心下却皆暗赞柳霏馨大度。
对眼前“指使”稚龄妖修闹事的少女，则是愈发生厌。
众目睽睽。
被数道针扎般的目光盯住的颜妩却是不疾不徐，抬勺舀了两份“灵液”，细细品尝起来。
姿态优雅至极，唇角甚至还噙着一抹笑。
展颜间，其脸上那蔓藤蜿蜒的妖异暗纹幽光流转，都莫名变得诡魅起来。
竟令人不自觉地恍惚了瞬。
直至下一秒。
她开了口：“的确一般呢。”
空灵的优美嗓音如珠玉落盘，轻易挑起了众人凝滞的怒意。
“嗯。”越敛寒则是颔首，目光紧锁住她：“姐姐以后也要注意。”
啧。
少女主神回视着这真正挑事的罪魁祸首，懒懒地应了声。
灵膳阁内外的修士却完全炸了。
接待的女修也再维持不住礼貌的笑容。
“二位贵客，这灵膳乃是新出之物。您等一时不能接受，有所误解也不奇怪……”
“误解？”少女主神玩味地轻笑了声。
“我怎么会误解？毕竟……我也是灵膳师呐。”
话落那刹，全场蓦然静了。
旋即，便是哗然。
“这女娃也是灵膳师，怎么可能？”
“你信？灵膳师，我看是‘伪膳师’罢！”
“原来又是个妄图参透‘灵膳’之道，弄了些歪门邪道便自称‘灵膳师’的癫人！”
“可笑，可笑至极！霏馨仙子所创的‘灵膳’一道如此高深莫测，怎可能被轻易破解？”
……
喧嚣鼎沸。
众修士无不大摇其头。
要知道，这“灵膳”横空出世后，自然也不乏欲效仿者。
可惜柳霏馨一直没有收徒，其余修士根本无法入门。
这样一来，大多人也就放弃了。
然，却仍有一小撮修士不死心地暗自摸索起来。
——柳霏馨当众制作过几次“灵膳”。
明面上是严禁外传，但仍有不少观看者记下了不少技巧，甚至悄悄流传了出去。
比如要用火，比如要将膳材切块……等等。
只是毕竟此界修士从未接触过“烹饪”，一知半解地动起手，常常弄出现炸锅，半生不熟等事故。
当然久久也有侥幸成功了一两次的。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自称参透了“灵膳”一道的修士冒出，自称是“灵膳师”。
很快又会被连接的事故打脸。
到现下，一众修士听到颜妩如此“大言不惭”，自然也将她视为了这类“伪膳师”。
“贵客说笑了。”
那接待的女修更是心下不屑，声音也彻底冷了，昂头道。
“这修仙界的灵膳师始终只有一个，便是霏馨仙子。您再如此无理取闹，我只能请您出去……”
警告落下。
少女只施施然地起了身。
“我是不是说笑，何不亲眼见证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