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段桐离开医馆,想到回家可以见到尹妤,喜滋滋地走去集市买零食。开始入夜了,摆摊的小贩开始收拾东西了,段桐赶快买了一些干果,都是尹妤爱吃的。
段桐回到小院子途中遇到郑懿明,又被他“劫持”了:“段弟,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可我要回家吃饭!”段桐心心念念着尹妤,想早点回去见心上人,若是送她零食,她一定很高兴。
“黄丽做饭的水平一般,我带你去吃好吃!”郑懿明拉着段桐背向小院子的方向。
“可她们在家等我……”山珍海味都没有尹妤那么吸引他。
“行了,行了,我派人帮你去通知一下。”郑懿明后面跟着两个家丁,他对其中一个说:“阿全,去段桐的小院子,告诉里面的人,说段桐跟本少爷去吃饭。”
阿全听命:“好的。”
段桐就这样被郑懿明带去了——满春院(青楼)。
郑懿明开了个包房,点一桌好菜,四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们穿衣很少,还露肩,段桐低着头不敢看。有两个小姑娘,坐在段桐两旁,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布菜,对着他撒娇:“公子,尝一尝。”
段桐一直在回绝:“谢谢,不用……”
两个青楼女子一直对他拉拉扯扯他,段桐突兀地站起来,说:“郑兄,我想起家里有事,我先走一步。”
郑懿明看着段桐匆匆离开,心里想着段桐真的没救了,段夫人,我对不起你,没有教好段桐。
*
郑府的家丁来到小院子给黄丽带口信,说段桐和郑少爷去满春院吃饭,不用等段桐回来。
吃饭的时候只有尹妤和黄丽,尹妤好奇地问:“满春院是哪里?听起来好像很有诗意的样子。”
黄丽生气地说:“青楼!想不到桐哥居然去青楼!隔壁的王大婶说青楼的女人可脏了,碰了容易得花柳病!”
“青楼?”尹妤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苦涩,她来了小院子有一段时间了,她以为段桐是一个洁身自爱的男人,想不到他也去那些风月场所。
早上,段桐脸红地给她看了两本书,尹妤花费了一天才明白那些就是所谓的夫妻房事。还有他对她有异常的反应,成为生理反应,想做不可描述之事。
那些风月场所不就是解决男子个人问题的地方吗?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生性风流的,哪里会有专一的?越王妃子那么多,宠爱的妃子也是一时一时,从来没有一个妃子得宠很多年。
尹妤继续吃饭,食之无味。
差不多吃完饭了,黄丽站起来正要收拾饭桌,段桐就回家了。
“小棠。”段桐一进门就呼叫尹妤,走到她面前拿出一团用纸张抱着的东西,说:“小棠,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干果。”
“哼!”尹妤不领情,离开了饭厅。
段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黄丽:“她怎么了?”
黄丽把他当作病疫,双手捂鼻嘴说:“你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被传染!”
段桐:“……”
表情僵硬,这丫头怎么了?
黄丽依旧捂着鼻嘴说:“桐哥,我跟你说,以后衣服你自己洗,饭你自己吃!我和小棠姐姐不想被传染花柳病呢!”
段桐一脸震惊:“我哪里来的花柳病?!”
黄丽振振有词地解释:“隔壁的王大婶说,去了满春院吃饭就会有了!”
段桐:“……”
一知半解早熟的小姑娘真可怕。
“以后别乱说话,而且我也没有在满春院吃饭!”段桐坐在餐椅上,说:“我饿了,家里有什么东西吃?”
“白饭!”
段桐:“……”
感觉黄丽最近老嫌弃他,要知道去年把她从乡下接回来,她可乖巧听话,又黏人,经常跟他去医馆那里。才短短一年,孩子长大了,老嫌弃他。
因为被通知段桐不回来吃饭,而且气温高肉类过夜会馊,尹妤和黄丽晚饭的时候没吃白米饭,把只吃菜肉。院子里种了一些青菜,黄丽摘了几根菜,烧柴用锅炒了一下,让段桐拌饭吃。
喜爱吃肉的段桐看到白饭和青菜自然没什么胃口,早知道跟郑懿明吃完饭再回来。
段桐发现尹妤一直在躲着他,知道尹妤每天都会沐浴更衣,最后厚脸皮地站在澡房门口等着她出来。
尹妤吸取昨天的教训,怕路上遇到段桐突然冒出来,沐浴过后在澡房好好地穿衣服。谁知,一出来就见到段桐。
“你在这里干什么?”尹妤被吓了一跳,很快地恢复镇定。
“小棠,你今天怎么一直逃避我?”段桐上前就抱着尹妤,她的身体软绵绵,飘着淡淡的香气干干净净的,就算穿得严严实实都比满春楼的风月女子诱人多了。
“我……我哪里逃避你。”尹妤心虚地说道。
段桐用脸颊蹭着她的脸,像一直小狗那样缠人:“小棠,我们成亲好吗?”
“啊?”尹妤没想过段桐如此直接,可是她还是有顾虑的:“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户籍……”
其实尹妤住在这里多少暴露了自己没有失忆,段桐早就知道了一直假装不知情,只是黄丽年纪小容易被忽悠。如今他提到成亲了,她也不愿意说以前的事。可能从前的事不怎么好吧,她总是闭口不提。
段桐说:“我可以帮你落户在黄丽母亲的村子,这样你就有户籍了。”
尹妤兴奋地抓着段桐的手臂问:“真的吗?”如果她有户籍了,什么都好办,可以跟段桐结婚,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段桐点头,说:“我有个朋友有熟人在衙府工作,可以用钱打点一下。”
“好!”
段桐从怀里拿出一包今天买回来的干果,交给尹妤,说:“今天特意买给你吃的。”
“谢谢。”尹妤腼腆地接过。
“那我等办好户籍的事,带你回家见奶奶,再择日成亲。”段桐牵着尹妤的手,揉揉她手指的关节。段桐知道男女的礼节,结婚之前不能有越规的行为,但是他好喜欢尹妤,只能忍耐,不能碰。
“小棠,我真想早点跟你成亲,然后可以跟你一起睡觉。”
尹妤想起早上看的小书本,脸红发烫,说:“我也想……”
段桐问:“再抱抱好吗?”
尹妤的身子靠在段桐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小棠,今年几岁了?”
“十八岁。”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大!你是哪个月份的?”段桐在算,尹妤应该大他不到一年。
尹妤突然发现自己粗心地暴露记忆了:“我……”
段桐承认他知道尹妤装失忆:“我都知道了。”
尹妤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地很好:“什么时候?”
“师父给你看过病之后。”
“原来这么久了,那为什么你……”没有拆穿?
“想让你当我的娘子。”
尹妤:“……”
“好想带你去我房间睡觉……可是现在还不行。”段桐叹气可惜中。
尹妤脑袋凑到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说:“段桐,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段桐被亲之后,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不能动……
尹妤亲了他呢。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尹妤已经回去了黄丽房间休息了。
“段桐少爷,段桐少爷……”
前院的门有人在敲,并且大喊,声音好像是段家的王管事。
若是没大事的话,王管事是不会过来这里找他的。
段桐跑去前院开门,王管事见到段桐十分激动:“段桐少爷,快回府,段老太太快不行了!”
“我现在就回去……”段桐听到奶奶出事了,准备出门。
尹妤刚才在房间里面,还没睡觉,听到一些动静,跑出来见到段桐要出门的样子,急着问:“段桐,怎么了?”
“我要回段府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王管事心急如焚,见到尹妤披头散发,没看清是男还是女,带着段桐急急忙忙地离开。尹妤锁好了大门,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