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沫把玩着发丝,道:“接下来啊,叫大师兄派人刺杀二皇子,嫁祸齐国前太子!”
见碧玉露出奇怪的表情,补了一句,道:“不要弄死他,给他留些力气找齐国的麻烦。如今大敌当前,楚河山却同楚御辄一心想除掉风家,就让他们狗咬狗去,也能减轻些哥哥和夫君的压力。”
碧玉能让鬼道子委以重任,自然是极聪慧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头道:“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言罢就退出去办事去了。
风如沫躺的久了,实在不想再躺着,便起身道:“芸香,我们去拜见一下王爷吧!”
芸香不赞同道:“小姐才醒来,身子还十分虚弱,还是再修养一段时间才好。老王爷今日一大早还来瞧过小姐,吩咐小姐好好休养才是。”
风如沫却摇摇头道:“总该去拜见长辈才是,何况我就是躺得太久了,走走还能清醒一些,大不了我们慢慢走就是。”
芸香知道劝不住风如沫,给她多加了一件外衣,道:“老王爷出去送姑爷,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奴婢叫小萍先去问问,我们慢慢往过走吧!”
风如沫此时确实没多少力气,慢慢的活动身子倒是觉得酸软的身子舒坦了一些。青霄王府据说是第一任王妃亲自布置的,布局十分精巧,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即便已经是冬天,也有些不畏寒的花朵开着。
一面走一面看景致,还没到青霄王住的翠柏居,就看到青霄王同风大将军、容氏,连同两个嫂子过来。容氏心疼的拉起风如沫的手,道:“你这个傻丫头,身子才好一些,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
风如沫笑着摆摆手,道:“娘,我没事的,睡了三天,我都闷坏了,出来走走精神好多了!”
“那也大意不得,你不知道你睡了几天子岚那孩子着急成什么样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差池,爹娘可怎么跟他交代!”容氏板着脸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沫儿身子才好些,还是进去再说吧!别又着了凉。”青霄王一脸慈爱道。
容氏这才拉着风如沫进屋,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才算放心。这两天容氏每日都来照看女儿,尤其陈子岚要离开风如沫还昏迷着,更是为女儿担忧,因此今日听青霄王说风如沫醒来了,才一同过来,没见到风如沫完好无缺,她总是不能放心。
容氏又仔细给风如沫叮嘱了一遍,又吩咐芸香仔细照顾好风如沫,才不舍的同风大将军一起离开,如今风家也有许多事,即便她放不下女儿,也得回去看顾着那个家。
“你们放心吧,没人敢在青霄王府撒野,老夫虽然老了,但一个王府还看顾得下来,定不会叫沫儿出任何岔子。”青霄王见风大将军同容氏不放心,当即保证道,他就楚月一个女儿,就陈子岚一个外孙,这个外孙媳妇,还有未出世的重孙,无论如何他都会看顾好。
送走了父母和两个嫂子,风如沫同青霄王一起往回走,风如沫想到陈子岚是青霄王唯一的外孙,却为了自己的事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觉得心里十分愧疚,道:“对不起,若不是我,夫君也不会……”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子岚这一趟必定是要走的,皇上他看不顺眼的,又何止风家一个,迟迟拖着北边的军情,不过是为了夺得青霄王府的兵权罢了。”青霄王摇摇头道,“一个青霄王府,一个荣王府,皇帝想拿回兵权,却又不好直接出面要。若是一个明君,那些身外之物给了他又如何,可我们若是交了兵权,他可会让我们见到明天的太阳?”
“沫丫头,如今要紧的是照顾好你自己,其他的不必多管,也不要有负担,子岚走时可是郑重把你们母子交给外公我的。当初不是丫头你教给我凡事都要争一争的吗?”青霄王笑道。
风如沫点点头,同青霄王告了别,才同芸香一起回去,她需要回去整理一下思路。陈子岚同三个哥哥在外对敌,她必须想办法理顺了后方,至少不能让人在后面拖后腿。
时间一天天接近年关,虽然陈子岚不在,青霄王也十分重视的准备过年。风如沫原想只有他们两人在府中,简单过个年也就算了,但青霄王坚持他们回府的第一年,绝对不能马虎。风如沫看着老人家丝丝银发,到底没有拒绝,不过王府只有他们两个主子,青霄王年纪大了,风如沫怀着身孕,年后的宴客便也免了。
腊月二十五,二皇子妃的事尘埃落定,二皇子妃舒氏以皇子妃之礼葬入皇陵,凶手也最终水落石出,风如涟被判斩刑。按照律令,死刑只能在秋冬,因为舒家在背后推了一把,即便年关将近,行刑的时间就定在腊月二十六。
风如沫得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二皇子不在京中,以他的谨慎,风如涟知道那个秘密的事只怕连他生母都不曾知道。如今几个皇子相争的时候,子嗣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不管二皇子妃得不得婆婆的喜欢,单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足够德妃为她出头。至于风家,如今风家处境这样艰难,又怎会出面帮她。
风如沫一直很讨厌风如涟,在风如浔出事之后更甚,此时难免有一些快意。然而那个秘密毕竟搁在心中,明日不可能有机会同风如涟单独说话,风如沫决定往天牢走一趟。
身为堂姐去见堂妹最后一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风家人若是对此事无动于衷,才最是不合理,何况楚河山也有自己的心思,是以风如沫要见风如涟的消息报上去的时候,他痛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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