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瞠目望着项飞羽，冷冷道：“这些可都是巡捕房的机密，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老李，你必须配合项先生，这是命令。”唐悠悠道。
老大爷摇了摇头：“唐总督，这是档案室的铁规，谁都不能违反，即使您也不行！”
唐悠悠：……
还真是个倔老头！
项飞羽见唐悠悠急了，连忙拦住她，随后抽出一根烟，递给老大爷，老大爷见不是什么贵烟，就接过来。
项飞羽帮老大爷点着。
“小伙子，你跟我套近乎也没用，有些事情，我不能说！”
项飞羽笑了笑，心想，这位老大爷的警惕性还挺高，“大爷，我不是跟你套近乎，我是想跟你说，当年那个案子，跟现在一桩连环凶杀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老大爷眉头倏然一动，“你说什么？”
老大爷不相信项飞羽，偏头看向唐悠悠。
“没错，老李，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起连环凶杀案！”
唐悠悠点了点头。
老大爷目光变得凝重，他也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不简单，不然唐总督不可能亲自出动。
老大爷虽然是个默守陈规的人，但也知道轻重缓急。
“好，我说，那位坠崖遇难者姓李，叫李桦，是松山本地人，当时由于成绩优异，已经被省田径队看中，马上就要调走了，真是太可惜。”
老大爷又叹了口气。
“李桦这个人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
“没结婚，不过听说有个对象，当年差一点就领证结婚，后来是李桦说等掉到省队以后再结婚，所以两个人的婚就没结成！”
“幸亏没结成啊，不然那个小姑娘就要守活寡了。”
老大爷茶缸里的水见底了，项飞羽连忙帮老大爷把水倒满，老大爷冲项飞羽笑着点了点头，明显已经对项飞羽有了改观。
“大爷，最近一来，有没有人过来向您打李桦这个人？”
项飞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道。
老大爷愕然一愣，当即笑道：“小伙子，你不是算命的吧？”
项飞羽笑道：“大爷，我不是算命的，我就是闲聊。”
老大爷松了一口气，点头道：“确实有，应该是今年上半年，巡捕房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听李桦当年的事儿，巡捕房里都是新人，他们都不知道当年的事儿，那天我刚才值班，见那名妇女好像很焦急的样子，就跟他说了两句。”
“她一定向您打听当年来报案的那几个人的信息了吧？”
“咦？小伙子，你连这都知道？”
“猜的。”
项飞羽淡淡道，一旁的唐悠悠云山雾绕，完全不知道项飞羽究竟在搞什么？
“那你猜的真准，那个中年妇女说他是李桦的同乡，李桦当年的未婚妻前不久去世了，去世之前，委托她帮忙打听一下当年跟李桦一个队里的那几个人，然后让她帮忙报答一下当年的恩情，说是如果不是那几个人，李桦的尸体可能早就被野兽叼走了。”
老大爷喝了一口茶，又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那几个人冒雨来报案，李桦的尸体即使不被野兽叼走，也被后来发的洪水给带走了。”
项飞羽点点头，“那请问那个中年妇女叫什么名字，您可还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她后来就留在巡捕房打扫卫生了，对，就是她，小刘，你过来一下。”
李大爷整个项飞羽唠着，突然瞥见保洁员刘凤芹走过来，就抻脖子喊几声，哪知道刘凤芹闻言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撒腿就跑！
“悠悠，抓住她！”
项飞羽大喊一声。
唐悠悠连忙拿起对讲机，通知门卫将刘凤芹抓住。
“诶，我说小伙子，唐总督，你们可不能乱来啊，小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很不容易，你们抓她干嘛？”
李大爷当即急了。
项飞羽拍了拍李大爷的肩膀，笑道：“大爷，谢谢你帮我们破了连环凶杀案。”
“什么？”李大爷瞠目，“小伙子，你不会以为小刘是杀人犯吧？开什么玩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一定是你弄错了！”
李大爷不相信，就连唐悠悠也表示怀疑。
且不说现在连环凶杀案还没有得到论证，就一个弱女子只怕无法杀害那么多身强力壮的运动健将吧？
很快，刘凤芹被抓到了审讯室，害怕项飞羽刑讯逼供，李大爷也跟了过来。
“小刘，你别怕，老头子我给你撑腰，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李大爷愤愤不平的看一眼项飞羽。
“老头子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这种专门欺负弱小的人唠嗑？！”
一旁的唐悠悠也很是尴尬，难不成这一次真是项飞羽搞错了？
“俺没杀人！”
刘凤芹操着一口很浓的地方口音。
“俺真没杀人！”
项飞羽笑了，“我有说过找你什么事儿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凤芹低下头。
唐悠悠和李大爷二人对视一眼，皆然觉得刘凤芹今天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是哪里。
“吕梦岚。”项飞羽不经意间喊了一个名字。
“诶。”刘凤芹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当即觉得不对，连忙捂上嘴巴。
唐悠悠和李大爷二人瞪大双目。
项飞羽笑道：“你不是刘凤芹，你是吕梦岚对吧？”
刘凤芹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俺叫刘凤芹，俺不认识吕梦岚。”
“不，你就是吕梦岚，你就是当年那个坠崖身亡的运动健将李桦的未婚妻！”
项飞羽语出惊人。
唐悠悠和李大爷眼珠子都快夺眶而出。
刘凤芹一个劲地摇头，“俺不是，俺不是，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了俺！”
项飞羽声音逐渐变冷，“吕梦岚，你是不是吕梦岚？这个很好判断，只需那你的DNA去基因库里比对一下就可以了。”
刘凤芹顿时如遭雷击，突然变得沉默。
项飞羽淡淡道：“吕梦岚，我知道你是在替李桦报仇，我也知道李桦不是死于失足坠落，我更知道的杀害李桦的凶手是谁！”
刘凤芹虽然沉默，但脸上明显布满寒霜，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与一个清洁工完全不符！
唐悠悠和李大爷张着大嘴，下颌都快惊碎掉，这与他们平时见到的清洁工小刘，判若两人。
“当年省队要在松山田径队里选一个人调到省里，李桦成绩最好，为人也随后，所以省里比较好看他，但当时队里有一个比李桦资历要老，而且成绩同样不俗的队员，叫杜成海。”
“杜成海为了取而代之，再一次训练的时候，故意把李桦推下悬崖，我说的没错吧？”
项飞羽静静看着脸色已经变得狰狞的‘刘凤芹’
刘凤芹突然狞笑起来，“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