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轻央站在迎花楼外,一边啧啧感叹着这惊人的破坏力,一边恶瞪着不远处的小奶狗,禁止它跑过来。
她在心惊地同时也呼了一口气,还好她刚刚闪得快,不然她这条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可就要丢了。
此时迎花楼就像被被狂风卷过一般,楼层崩塌,一片狼藉。所幸刚才因白秀兰离开了大半的人,只有少部分人被涉及,倒在地上晕迷不醒。
而倒霉的白秀兰则处于风暴的最中心,衣衫破烂,满身血迹。也亏得她身体强硬,受到如此大的冲击,还未晕过去。
“你、你……”颤抖着手指着小奶狗,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倚轻央正想逗逗迟生渊,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她错猜测那样,抱着小奶狗不怀好意地接近他。
“迟少主……”只是她刚踏出一步,房门骤然打开,传来凌厉的杀气,直直冲向她。
白秀兰好像被气疯了,完全忽视了屋内的迟生渊,长鞭狠厉地朝倚轻央抽去。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一定要吸引迟生渊,让他为自己治脸。这一击她也是故意为之,她不相信他会帮助一个陌生的女人。
倚轻央防不胜防,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小奶狗扔出去,反正它的小身板很坚硬。这一鞭把这阻碍的小奶狗抽开,这一间隙,倚轻央早早躲开了原地。
白秀兰正要再来一鞭时,迟生渊黑沉着脸站起来,狂暴的强大气威迸发而出,直接卸掉她的力量,掀开房门。
“可恶的女人!”迟生渊勃然大怒,震愤一吼。
他身上的气焰骤然沸腾起来,以他为中心凶暴的力量全力爆开,一阵又一阵的能量毁灭着周身的一切。
迎花楼不堪重负,在这股能量下崩塌。倚轻央早在他变脸之前暗叫不好,迅速逃出了迎花楼。
本来迟生渊坐在一旁悠然喝茶,也没打算管她们的事情,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白秀兰那一鞭竟然无意把小奶狗抽向了他。
突然被扔出去的小奶狗受惊后,在半空中没稳住小身板。好不容易稳住了,却已经撞到了迟生渊的脸上。
也不知道迟生渊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有其他问题,竟然没有阻止它的动作,这就连倚轻央也没想到。
直到小奶狗的肉掌在那俊美的脸庞上印下一个梅花形的脚印,他才蓦然暴怒。
他没气得当场杀了小奶狗,倚轻央还觉得暗暗称奇。反倒是白秀兰被他弄得几乎不成人样,若不是她是白家的人,只怕她早就活不到现在。
果然,迟生渊对于长毛的小奶狗或者说是长毛的司兽,要么是爱极,要么是恨极,但两者都不太像。
那就只剩一种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了,倚轻央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他曾经有过一段人兽之恋?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怨恨上了所有长毛的司兽?又因为心中还有眷恋,所以不忍疼下杀手?
猛然被自己的脑洞大开给吓到了,她望着迟生渊的眼神越发怪异。看看他现在把一切怒火发泄在白秀兰身上,而不伤小奶狗分毫,这不就是典型例子吗?
“阿渊,住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岳桑仲还以为倚轻央又惹上了迟生渊,导致他发如此大的火,连忙出声,只望能够救下她一条小命。
至于为什么说又呢?以她这么肆无忌惮爱找麻烦的性子,在岳家得罪长老,在外得罪明晓玥,他都想不出除了她,还有谁能让迟生渊变得如此狂暴。
看见岳桑仲,迟生渊狂怒的情绪才平复一些,自身浑身冷冷地散着寒气,不语。
“你是谁?”见那狼狈的女子不是倚轻央,岳桑仲有些诧异。难道是他想错了?寻他的女子并不是倚轻央,还是她就是她?
毕竟当时倚轻央恐怖的样子,他也是见过的。
本来对于他的救援,白秀兰还有些感激,但被他这话气噎,敢情他并不是来救她的。但她不管这么多了,拼命向他求救。
“岳少主,救救我,我是白秀兰,我是白家的人。他、他不能杀了我。”她已经被那样的迟生渊给吓坏了,他差点杀了她。
从没来想到,那么温和的迟家少主,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他不理会她,蹙眉冷酷地朝迟生渊道,“你说寻我的女子就是她?”
“不知道!”迟生渊他难得酷酷道,他气还没消呢,哪有心思关注其他的。
这个济源动作也太慢了,这些天是不是待他太宽容了,居然让他一个人面对那长毛玩意儿,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毫无疑问济源被迁怒了,还在路上的他莫名打了个冷颤。
“你的脸……”岳桑仲这才看见他脸上的梅花印记,嘴角一抿,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也为了不再激怒他,轻咳一声。
“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云儿在家里很不安分,我还要看守她。”他转身嘴角微微勾起。
迟生渊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黑沉着脸,一副随时又要爆发的样子。
“岳桑仲!”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倚轻央怎么会让他就这么走掉。
“带我去见小云。”毫不客气吩咐道。“你居然把她禁锢在岳家,你知道不知道岳家才是最危险的。”
她责怪地望着他。
“你还活着?”见真的是她,岳桑仲意味不明地问,“你怎么活下来的?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你确定要和我在这个地方说?”迟生渊闹出的巨大动静,已经惊起大家渐渐围观起来的确不是个谈话的地方。
“你跟我来。”他与迟生渊告辞,带着倚轻央往岳家走去。因小奶狗跟着她而去,导致迟生渊多看了她几眼。
济源此时也赶到了,处理迎花楼的后事。
岳桑仲并没第一时间带她去见岳桑云,而是把她带到自己的阁楼。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倚轻央皱眉,她可是要去看小云的,和他并不熟,没必要和他叙旧。
“她现在不方便见人。”
“她又发作了?”。
她面色严肃,他们都知道她发作便是狂化,她体内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了。
“这不应该呀?我明明已经……”她很确信当时小云破境时,重新巩固了外层的封印。就算她的力量提升了,短时间内那东西也不可能再次造作的。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么,她眼神一凛,直射岳桑仲。
“你们做了什么?”质问着。
“当时她见到你濒死的情况,情绪便开始出现不稳的状况。”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可能是导致她发作的原因。”她很笃定道。
岳桑仲一顿,最终开始开口。
“征武赛之后,父亲便禁止她外出。而她极力反抗,硬是要去寻找你的下落,和父亲大闹了一场。母亲她……”
“呵!”倚轻央嘴角溢出嗤笑,打断了他,“为了控制她,更是因惧怕她身上隐隐透出的那股能量,你们便想再次加强她的封印,再次封住她的力量。”
“可谁知这次同源血脉封印不但失败了,而且还误打误撞破坏了最外层的封印。导致她现在被那东西控制了心智,对你们失望,对你们质疑,对你们怨恨。”
岳桑仲默然,她几乎猜中了整个过程,让他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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