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楼一下子走了大半的客人,舞姬们也在角落瑟瑟发抖,这生意自然是没法做了。
“白小姐,请你冷静一下。”老鸨终于忍不住出手反击,把她击退一些。
“对啊!你冷静一下嘛!身为尊贵的白家人,怎能像泼妇一样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呢?这样很掉你的身价你知不知道?”她身后的倚轻央‘苦口婆心’。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本来有些冷静的白秀兰此刻又被这话给激地怒火焚身,再次发狠地冲上来。
“啊啊啊!她又来了!”倚轻央紧紧地拽住老鸨的衣角,不敢松手。
“这位姑娘,你就少说一句吧!”老鸨头疼道,手下利索地抵住银鞭。
“我说的是实话嘛!”倚轻央委屈的嘀咕,眼眸闪过一丝嗤笑。想损坏小云的声誉,她就先让你就地自焚。
“你以为躲在她身后就很安全吗?”白秀兰突然嗜血地笑,狠辣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名死人。
不好!倚轻央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
推开身前的老鸨,自己朝上一跃。几乎就在下一秒,她们所在的地面裂开,一根粗壮的银鞭延伸而来,上面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如花开般爆散开,朝她们刺去。
原来刚刚的银鞭只是忽悠她们,她真正的武鞭在她跳跃之时,趁人不注意窜入了地面。只为了此时的偷袭,银针上泛着白光,带着毒液。
就连实力相当的老鸨都中了几针,僵硬地站在一旁。就算倚轻央一跃上了二楼,也无法逃离毒针。
看着近在眼前的银针,倚轻央异常冷静,眼眸闪过一抹蓝芒。
“汪!”千钧一发之时,一团白影从上面撞了下来,一头扎进那暴雨般的银针中,然后摔进倚轻央的怀里。
小奶狗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针不落地替她挡了下来。
“汪!汪!”凄惨而娇弱地叫声,扬起狗头,用眯成一条线的眼眸可怜地望着她。
人家为了救你都受伤了,求可怜求虎摸求安慰!
本来萌生了一丢丢怜惜之心的倚轻央,看着那双眯成一条线的狗眼,和那为了装可怜而皱成一团的狗脸,忍不住撇开眼。
真丑!满腹的嫌弃。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是被人从上面扔出来的,刚好砸到我这里罢了。”话虽这样说道,她却双手轻柔地拿起它的小身板检查着。
发现它身上的绒毛在接近银针时,猛然卷住,阻止了银针扎入体内。银针虽多,但也多不过它的毛,自然一针不漏地卷住了。
“你这皮毛还是挺有用的嘛!”不知是嘲讽还是庆幸,倚轻央就知道它不会像它的小身板那样看上去娇弱。
白秀兰没有趁她和小奶狗说话的时间袭击,自然是三楼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重要到让她无暇要了她的性命。
“谁家胡乱长毛的破玩意儿,竟敢跑到少主跟前,难道不知道少主最讨厌长毛的东西?谁不想活了敢带这玩意儿出来?”
一位白面书生与自身长相不符合地斥怒着,老鸨对他却很恭敬,“济源公子,这东西不知是何人的?属下立刻把它赶出去。”
没有人认为小奶狗与倚轻央有关系,是个人都看到它是突然被扔下来的。倚轻央听状,还抱着小奶狗的双手立马放开,整个人即刻远离它。
还好小奶狗早已有所防备,不至于被摔个四脚仰天。小奶狗委屈地汪汪两声,刚想朝她走去,倚轻央斜睥着它威胁着。
没听见吗?别误了她的好事,识相地赶紧出去等着。这点脸色都没有,还要你何用?
她那恨不得跟它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的样子,真是气得某狗牙痒痒,站在原地没动。
这该死的女人,刚刚是谁救了你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狗了?真是不识好狗心。小奶狗埋怨着,却开始对脑中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按理说它一出现不该是被人这样对待呀……
没等老鸨叫人来抓拿小奶狗,白秀兰迫不及待地跃上三楼,抓住济源道,“迟少主果然在这,赶紧带我去找他。”
济源看见那张恐怖的脸庞,脸色微变,冷淡道,“白小姐,少主现在不见客。”带着敬语并无恭敬。
“你……”没想到现在连小小的侍卫都不给她脸色,白秀兰气得脸都变了,想到他是迟生渊的人,就没动手。
自己转身闯进一间房,她刚刚看见他从里面出来的,迟生渊定还在里面。
“啧啧啧,这女人胆子真大!”楼下的倚轻央戏谑道。在她看来,能与岳桑仲那个闷骚成为好友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啊!”果然在下一秒,房门都还未关上,白秀兰整个人就像刚才的小奶狗一样被抛出来。也不知道被人做了什么,身体无法控制头朝下掉落,魄元的修为也无法控制住。
她可不像小奶狗一样,下面有倚轻央接住。所以整个人直直砸向地面,也亏魄元的体魄强硬,砸出个头破血流也没有生命危险。
“白家的女子都是这般放荡不羁吗?竟妄然闯入男子房内。”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出,随之一道纤长而不失健壮的身躯走出。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柔滑的发丝温和地垂于身后,尾端部由发带随意捆绑,温文雅尔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这样的男子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迟生渊不经意间看见下方的还未被赶出门的小奶狗,神色有些怪异,不满地看了济源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倚轻央注意到,眸瞳微闪,改变了注意。
“迟少主,我有事相求,迫不得已才误闯你房里。”即便被他这样丢人现眼地扔出来,白秀兰竟没有责怪他,反而急切地……不要脸地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自己硬要闯偏偏说成误闯,这脸皮的厚度倚轻央也暗暗称赞。
“找我有何事?”他说话的时候从不正眼看她,“若是二姐托你给我带东西,那让济源去拿便是。”说完转身就准备回房。
果然,楼下刚刚所发生的事都逃不过他眼,但他全然不在意。白秀兰虽心急,却不敢再次闯入,毕竟迟生渊身为少主,实力绝不低于祭修境。
“哎呀!长毛的玩意儿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惊扰了迟少主,还不快去给他道歉!”倚轻央义正言辞的声音突兀响起。
那句‘惊扰了迟少主’,让大家不约而同地认为她说的‘长毛的小玩意儿’是指白秀兰,她气黑了脸。
但白秀兰虽愤然却不能说什么,因为她正巧提醒了她,向他道歉说不定能让他消气。
“迟少主,抱、抱歉,我刚刚不是有……”这话一出,就间接承认了自己是‘长毛小玩意儿’。
倚轻央噗嗤一笑,这次她可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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