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很难消受两个老太太的热情,宴时修也终于知道,自己中午为什么要被掐腰了。
所以,他拿着电脑回到了办公桌前,和时兰交换了一个位置,再把时兰安放在他的腿上,将她抱个满怀,说:“晚上我把东西送回去,再跟她说清楚。”
“你确定老太太心脏受得了?”
“那也要说清楚。”宴时修轻抚大小姐的头发,给她顺毛,“不是说过吗?你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
“那就交给你。”时兰往后一靠,靠在宴时修结实的胸膛上,好像刚才所有烦躁的情绪,被瞬间熨平。
“还有,之前动了你卡上的钱,已经开始回本了,巅峰这边接了不少广告、韵莲工作室那边也卖了几个版权,我不用钱、也不管钱,我只负责……玩钱。”
宴时修转过她的上半身,睨着她,说:“我都给你玩,更别说我的钱?”
大小姐被取悦了,靠近宴时修的薄唇亲了一口,再道:“我有我的自尊。”
现阶段,无论怎么样,旁人都会以为,她所花的每分钱,都来自宴时修。
但是,时间会证明,她创造出来的价值,究竟有多么的可观。
时兰也忽然明白了,过去那三年,宴时修都抱着怎样一种别扭的心态,幸好,她从来不曾强迫过他。所以现在两人位置对调,宴时修也能更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掐了掐了,瞪也瞪了,是不是该消气了?”
“看你表现吧……”
宴时修忽然看向休息室的房门,说:“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时兰伸出手指,摁住宴时修的唇,说:“你的员工还等着你呢,宴总,进去了,没有两个小时,出不来。”
宴时修笑了,道:“这是在夸我?”
……
连老太太离开一天一夜之后,连家上下,才发现她动过保险柜。
虽说里面都是她自己的东西,连家其他人也没指望会得到,但忽然这么拿走,不是要去便宜外孙和那个小演员吗?
连重锦不敢给连寅生打电话,害怕把事情闹大,所以,就和老四商量,这件事,还是得有人出面,和宴时修那边进行第二次沟通,老太太攒了一辈子的东西,不要脑子一热就随随便便地给了别人。
“我不是盯着妈的东西,只是阿姨去打扫妈的房间,发现她的保险箱被移动过,阿姨怕出事,才出来跟我说。”连重锦的妻子道,“那都是妈的东西,她要怎么处置都行,我就是怕,她想念外孙想疯了,就这么把好东西送出去,对方领情也就罢了,万一对方拿了东西还不领情,老太太伤心怎么办?”
“二嫂,你这话还是说得太委婉了。”老四的妻子说,“东西是妈的,这没错,但是,连家这一大家人,每天都在照顾伺候她,结果,她把东西拿出去给才见一面的外孙,事情就不该这样办!给外孙也就罢了,最怕的是给那什么外孙媳妇儿,小演员赚钱本来就不容易,即便是宴时修有,但谁又能拒绝送上门的宝贝呢?”
妯娌两人,越说越酸,越说越气。
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怎么想,这对连家人,是不是太不公平呢?
连重锦怕家人心生怨气,便说:“大哥既然出去了,这件事理应由我处理,明天我亲自跑一趟燕城,看看能不能把妈给接回来,顺便,去拜访一下小外甥。”
“行,那就等明天看你那外甥怎么说。”
连家不是小门小户,但是,关上门的糟粕事,不管他大门小户。
那些个陈年污垢,只是被清理了表面而已,事实上,早就变了质。
……
晚上,宴时修将老太太给时兰的钻石带了回去,原封不动地送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两个老太太,此时正围着壁炉取暖,看到宴时修把东西送回来,连老太太既高兴,也失落。
“时修……”连老太太立了立身,但终究没起来。
“这份心意,安蓝领了,但不合适。”宴时修将锦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站在茶几边说,“本来连家人就很抵触我们夫妻,如果再知道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安蓝,以后我们只会更加麻烦。所以,不要再送了,她有我就有一切,不需要别人来送。”
连老太太听完,点点头,虽然失落,但也知道,外孙说得很有道理。
“还有,安蓝从小就没有亲人关心,所以也不太习惯你们这么热情的溺爱,要约吃饭可以,但……不要这么突然,她会有点吃不消,以上就是我想说的话,如果让您伤心,我很抱歉。”
说完,宴时修就要迈步离开,这时,连老太太连忙起身,出声将他拦住:“所以,你们讨厌老太婆了?”
宴时修听完,摇了摇头。
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连老太太松了口气,道:“是我唐突了,只要你们不讨厌老太婆就好。”
其实,面对老太太,宴时修也别扭。
说不上是什么感情,不想和连家人靠太近,又好像没办法拒绝老太太的好意。
“上一天班了,快回去休息吧。”
宴时修如释重负,转身从别墅离开。不过,他快到自家楼下的时候,便看到时兰拿着外套,站在草坪里等他。
“宴时修,你没看到吗?又下雪了。”时兰把外套递给他。
宴时修接过外套,抱着时兰,说:“我们回家。”
大年初六,夫妻两人,泡在家里的温泉里,讨论返工员工的加薪问题。
法拉利两兄弟,殚精竭力地守在池水旁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怎么没把这些凡人给淹死?
氤氲的池水里,夫妻两人被温暖的池水包裹。
洗漱以后,两人回到了床上,时兰看到宴时修腹部的纹身,忽然很想秀一秀。
可是要怎么秀才能低调奢华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