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君天醉的话,胡连生一边洗刷着野羊肉,忽然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随即又如同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呵呵,小老弟,在这水库打鱼,哪能发生啥子事?以前经常发生水猴子拖人下水的事情,但最近两年也少了。”
胡连生开口说道,水猴子,也就是传说中的水鬼,以前父亲长辈都经常嘱咐,没事的时候不要去水库边玩,不光芙蓉镇这个水库邪乎,就连全国各地的水库都是如此,里面总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待在水里面。
在九几年的时候,就会经常听见有人说,比如有人在大道上走着走着就自己走进水库里面淹死,等尸体在水里面泡肿,浮了出来才知道。
这种关于水库里面的事情,君天醉也听说过不少,比如前几年有一个妇人,在水库旁边洗衣,而且旁边还有许多人在看着,就直接被不明物体直接给拽进水库的水里面,至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胡连生的屋子就在水库旁边的半山腰处,开门便能看见水库。
以前小的时候君天醉与自己的爷爷一起来水库游玩过,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此时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巨大的水库之后,心里面就莫名浮现一种心悸,感觉这水库底下有可怕的东西,只是君天醉强忍住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饭菜做好之后,两个人就吃了起来,胡连生还拿出了两三斤糯米酒,但是君天醉说自己还有事,不宜多喝,于是两个人并没有喝多少。
“胡大哥,关于天马的事件,你有什么看法,莫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有天马不成?依我看那些稻谷不翼而飞,是人为的罢了。”
喝酒的时候,君天醉有意没意的开口套话,胡连生这种大汉比较粗鲁,自然是发觉不了。
“咦!小老弟,你可是想得简单了,天马拿那玩意是没有的,但也并不是人为,依我看呀!是哪个王八犊子玩意放牛睡着了,田里面的稻谷让牛给吃了。”
听见胡连生的回答,君天醉顿时无语,这种答案也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一看这家伙五大三粗的,也不能怪对方的智商低。
“小老弟,我和你说呀!我可崇拜你的爷爷了…………”
喝了一点酒之后,胡连生的嘴就开始停不下来了,说着关于君天醉爷爷的事迹。
君天醉也不打岔,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因为自己的爷爷在自己一直的印象当中,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迹,不争,不抢,甚至和别人斗嘴吵架都没有过。
也想听一听,自己的爷爷以前到底有过什么英雄事迹,居然能让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直惦念不忘,看样子还崇拜至极。
“镇河牛妖!”
听胡连生在说着自己爷爷的事迹,忽然惊叫出声,就连手中中的筷子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咦?小老弟,你反应这么,应该是文化大革命时代,那个时候的胡连生才12岁,光着脚丫子在村里面到处乱窜。
据胡连生说,那时候的水库里面怪异得很,有不少人主动投河自尽,甚至有一天晚上,附近几个村子里面的家禽,都全部逃了出来,然后全部往水库里面跳,活活淹死在水库里面。
农村人家里面养几个猪或者鸭不容易,有的人想下水捞起自己的家禽,结果下水之后就再也上不来了,那一次可是闹出了几十条人命,那一段时间就连附近的人也不敢下水。
有人说水库里面有河神,有人得罪了河神,河神发怒,才拿那些家禽以及人命来祭祀。
也正在周围几个村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这时候来了两个奇异的青年人,一人身穿道袍,还有一人着装朴素。
着装朴素的正是君天醉年轻时候的爷爷,至于那身穿道袍的人,没有人知道来历。
君天醉的爷爷,还有那道袍中年人,两人沿着水库走了五天五夜,来回踱步的转圈,村民都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
可是有一天大雨滂沱的晚上,胡连生小时候是个不安分的主,大半夜的从自家里面摸出了村。
因为白天大人不让下水库,胡连生打定主意,晚上悄悄来水库摸两条鱼回去,第二天好讨好隔壁家的二丫。
说到这里,胡连生脸上露出了不甘之色,因为二丫长大之后,就嫁给了村子里面的二狗,并没有嫁给自己。
大雨滂沱的夜晚,胡连生来到水库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以往平静的水库湖面,在大雨当中居然波涛汹涌翻滚,就如同那巨大的海浪一般。
君天醉的爷爷,还有那神秘的道袍青年人,两人的脚下都各踩一片芭蕉叶,就这样站在大水库的中央随波逐流。
这一幕让12岁的胡连生看见,当时还以为是看见了活神仙,于是张大嘴巴惊呆在原地。
湖面的波涛汹涌越来越凶,随后胡连生惊讶的看见,水库底下有一只巨大的水牛石像冲出水面,破水而出,一声水牛叫声,在雨夜当中响起,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
随后便是波涛翻卷,两个人的身影也被波涛涛浪给卷在里面,看不见了身影,但是胡连生听到嘈杂的打斗声音,君天醉的爷爷,还有那神秘道袍年轻人,正在与那头水牛石雕像在打斗,虽然视线被那些水波遮住,但是听声音也能分析出来。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君天醉的爷爷还有那神秘道袍青年人,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而且那神秘年轻道袍人,胸口还有一个巨大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两个人的身上全是伤。
当时的胡连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让两个神仙收自己为徒弟,结果被拒绝了,还被君天醉的爷爷警告,这件事情这一辈子都不许告诉别人,否则就会把胡连生丢进水库里面喂鱼,同时还给了胡连生两块钱作为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