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顿了顿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我说:“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没犯罪,被人冤枉,而你是个好人,好官,为我们反冤!”他听到这些,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说:“靖豪,我发现你真的很不错,看来,老李没看错人啊!”我不解的问:“老李?老李是谁?”他笑着说:“老李就是你义父,你回去了就知道了!”
他突然顿了顿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我说:“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没犯罪,被人冤枉,而你是个好人,好官,为我们反冤!”他听到这些,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说:“靖豪,我发现你真的很不错,看来,老李没看错人啊!”我不解的问:“老李?老李是谁?”他笑着说:“老李就是你义父,你回去了就知道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虽然我一直坚持要让涛哥看看医生,我们俩身体素质虽然扛得住,可是这涛哥可扛不住啊,涛哥只说:“放心,我们出来跑长途的,没少挨打,经常遇见半路讨生活的,所以,没事!”看到涛哥如此坚持,我就只好默许了。
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广州,而我也将我跟洪一的身份证一并交给我父亲的朋友,让他给我们办理广州户口,不得不说,涛哥确实是个好人,我们办完事之后,硬是要载我们去车站坐车。我跟洪一卸下行李,涛哥也下了车,我们俩抱住了涛哥,说:“涛哥,谢谢你,兄弟如此落难,幸好有你相救,如果我能飞黄腾达,再好生报答你!”涛哥拍了拍我的背说:“小伙子,没事,我能帮的一定帮,这次是没机会了,等有机会了,咱哥俩好好喝上几杯!”说完,涛哥递出了他的名片,我接过名片说:“一定一定!”
在涛哥的目送下,我跟洪一也坐上了回海丰的车。我坐在车上,心想,真的回来了,两天前我刚从这里出去呢,这么快又回来了,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我还一直说要好好回来陪着家人,可两天之内,一切的事情来得那么突然,我可以回来了,可是,我这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是啊,我放不下这些兄弟,这些日日夜夜在我身边陪伴着我的兄弟,我出来河南三年了,海丰的兄弟呢?现在过得好吗?
“耗子,咱们现在是落草了是吧?”洪一淡淡地说。
“洪哥,你想他们了是吧?”我说道。
“耗子,俺在东北的时候,没啥朋友,没啥孩子愿意跟我呆一块野!就你们对俺好,俺都知道,想着以后见不着了,俺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说着,洪一眼眶也是红红的。
“洪哥,咱们也是迫不得已,阿龙他们虽然不在,但咱心里有着哥几个就行了,再说了,我不是还陪着你吗?”我说道。
“耗子,俺知道你是好人,俺就是想,没人对俺好,要是有人敢对对俺好的人不利,看俺不削死他!”
“洪哥,没事,回到了海丰,我带你去吃海鲜,见我的兄弟!”我说着,心情就豁达了。
“好咧!耗子,你是跟俺喝过酒的人,那你兄弟就是俺兄弟!”洪一说着就开始笑了起来。
是的,我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虽然离别能让我伤心,但我总能在伤心过后,寻找着另一种生活的动力,我还有兄弟的。
3个多小时之后,我跟洪一总算是到家了,洪一也算是憨憨厚厚的小伙子,一进门看见我奶奶就叫:“奶奶,你今后就是俺亲奶奶了!”无奈我奶奶没读过书,这普通话听不懂啊,只是点头一直笑。老人也确实是高兴了,孙子终于回来了,但我没告诉奶奶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估计父亲也不想让她知道,只是一味地说我要去当兵。
晚饭过后,我领着洪一在这不大不小的小镇子上逛着,他对我们当地的各种小吃那是好奇得不得了啊,硬是什么都要试一下,说在东北啥都没得吃,这里下酒的海鲜太多了!
但是,我们镇上的摩托车基本上是四窜横飞,而且那些装逼的年轻人还要开着摩托车摆来摆去,有时猖狂到是一排摩托车像龙一样摆来摆去,所以,洪一看到了就想削人。
“看这群叼逼样,我不削死他们!”洪一说,我连忙拉住他说:“洪哥洪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不趟这趟浑水!”然而,那一行摩托车渐渐掉头了,往我们这边过来,没多久,我们就被这10多辆摩托车给团团围住,而刚刚那个经过洪一旁边的人就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死北仔?”洪一显然是听不懂我们当地的话,转过脸来看了看我,那个人看到洪一不出声,就踹了洪一一脚,用普通话说:“我问你刚才说什么呢?你妈逼的!”
这时洪一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刚想上前去,就被我拉住了。这时,一个似乎是领头的站了出来说:“干嘛呢?打了再说啊,磨磨蹭蹭的!”说着,他看到了我。然后又说:“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娘娘腔邱靖豪嘛?怎么了你那几个好兄弟死了之后,又找了个北仔啊?”这个人,就是从小欺负我的小混子,他叫老狗,不过小时候我身边还有两个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个叫铁头,一个叫大飞,每次这个老狗欺负我的时候,他们俩都会出来陪我挨打,没办法,因为老狗的人很多。
听到他骂我俩兄弟死了,我这火可是窜了上来,上去就要给他一拳,可是这时,他们一群人都从车子里抽出甩棍跟砍刀,还有一两个拿着电击棒,不时还按着按钮,那蓝色的电流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人听着很渗人,行人都知道,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一场混战了,都纷纷地加快脚下的速度离开,而路边有一些治安大队的巡车,都停在我们旁边,不是为了抓人,是为了看戏。
这时,洪一看着我,问我怎么办,我压低了声音说:“笑了就动手!”然后我走到了老狗面前,说:“老狗,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这点人,是不够我们打的!”老狗听到我这话,就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笑的时候,我跟洪一几乎同时动手,我一拳打到老狗的脸上,扯过他手中的甩棍,然后往他头上一棍狠狠地敲了下去,而洪一则朝着那个拿着电棒的人一下鞭腿甩了过去,那人狠狠地撞上了旁边的那个拿着砍刀的家伙。
但是,那些拿着砍刀的家伙却是丝毫不敢动手,我一棍就把老狗的头给敲破了,红色的血就从他头里流了出来,那几个拿着砍刀的人看到我打得如此之狠,早就坐上摩托车逃了,地上就只有几个被洪一打伤的人,动弹不得,洪一拿着电击棒说:“耗子,这玩意真好使!一下就把人给撂倒!”那几个治安的人说:“嘿,今天的架可真好看,武林高手啊!”说着,他们理都没理就发动车子走人了。
而我蹲下来,对着趟在地上的人说:“老狗,你现在说说,谁是娘娘腔啊?”老狗捂着头,显然是不知道我短短两三年就变得如此恐怖,惊恐地说道:“我老狗是娘娘腔,我是,我是!”我笑着说:“那你说谁兄弟死了啊?”老狗立马说:“我不是故意的,是牺牲了,不是死了,他们去当兵,就被恐怖分子给打死了!这我真没骗你!”
我心里震了一下,说:“你说什么?”我举起手,准备着把棍子敲下去,老狗立马说:“别别别,大哥大哥,别,我真没骗你,他们俩去年去的西藏兵,今年的314西藏事件你知道吧?他们被人用枪给打死了!坟都迁回来了!”这时我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这时他不敢骗我,我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放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崩溃了,这对我打击太大了,好好的俩刚满19岁的小伙子,就这么没了,我绝对不信。我重新抡起棍子,在老狗身上招呼着,嘴里不断地喊着:“他们死没死?死没死?你告诉老子!他们到底死没死!”
老狗看到我发狂的样子,知道我受刺激了,连忙说:“没死没死!是我死了,我老狗死了!”我这才停下手,把棍子丢在街边,老狗连忙就逃了,这时,我已经顾不上他了,我深深地自责,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没了?洪一看到我如此,知道我受的打击太大了,任由我在大路上就像疯子一样咆哮着,我叫得歇斯底里,我绝望了。
我突然猛地想起,然后一路狂奔,洪一则紧紧跟在我身后,我来到了铁头的家,只见铁头的家紧闭着,门旁边挂着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光荣烈属。我又转身跑到对面,这是大飞的家,同样,也挂着这么一个牌子,我推开了大飞的家门,里面灯光微弱,大飞的母亲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电视,样子很是憔悴,虽然看不见悲伤,但我知道,她还是有些难过。
我一踏进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洪一也跟着我跪了下来,大飞的妈妈看到是我,连忙站起来,我说:“娘,对不起,我来晚了!”接着,我的眼泪就飙了出来,大飞的母亲,扶起我说:“孩子,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在河南死活都要回来,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说着,摸着我的头。
“娘,我连大飞最后一程都送不到,你说我怎么原谅我自己?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大飞的母亲也哭着说:“孩子,大飞是军人,他爸也是军人,他爸抗洪的时候没了,是为祖国献身,大飞没了,也是为祖国献身,娘是伤心,但是娘不后悔,娘在唐山寄养的时候,也是解放军从废墟里刨出来的,你说,娘能怎么办?”
大飞的母亲,是个孤儿,被唐山的一户人家领养,地震后,就被广东的好心人领养了,后来嫁给了大飞的父亲,就在大飞几岁的时候,大飞的父亲就在98年抗洪的时候牺牲了,所以我们仨小时候,也都跟着大飞喊娘,如今,就剩下娘这么一个人了。
我抹了抹眼泪说:“娘,大飞葬在哪呢?”大飞的母亲说:“大飞他爸,葬在烈士陵园,这次大飞说什么也不能葬在他乡,我要给咱老刘家留个种,大飞就葬在我们后山半岭庵!”
“娘,俺从小就没爹没娘,耗子是俺兄弟,大飞是耗子的兄弟,那就是俺兄弟,俺这次跟耗子回来,就是为了去当兵的,您要是不嫌弃俺,俺就是您儿子!您年轻俺就伺候您,等您老了,俺给您送终!”洪一说道。
大飞的母亲看了看我说:“这是?”我说:“娘,你就认了他吧,他是我在河南的一个好兄弟,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在那边遇到了麻烦,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他从小是在东北的林子里长大的,没爹没娘的,虽没文化,但是人老实!”
大飞的母亲知道洪一也是个孤儿,马上扶着洪一起来,说:“孩子,你受苦了,娘就认了你,只要你好好的,娘就开心了,你这段时间就别住阿豪那里了,你来娘这里住,娘给你们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