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蔡李佛确实是很厉害,出拳的力量爆发出来是相当的恐怖,他们的冲拳打出来,是腰马合一,虽然咏春也一样,但是咏春的是巧力,蔡李佛的是爆发力,就这样,我每天跟若龙学蔡李佛,也交流咏春拳,心态也稳定了许多,直到那天,戴老突然来找我了。
戴老一呼手让我过去,我跑了过去,他依旧是微笑着看了看我,说:“跟我来!”接着,他领我到了他的办公室,刚踏入他的办公室,他墙面上挂着的字就映入眼帘,“乐忍”两个打字刻画在墙上,字体是行草,一笔带过,绝不拖泥带水,可以说明,这幅字的作者心境一定很好,一气呵成,再细细一看,两个字旁边还有两行小字,写着:“乐忍之人,谓智者、忍乐之人,谓善者。”再看到落款人的时候,用行书写着:“龍藝居士”。我问道:“戴老,这龍藝居士是谁?”戴老看着我笑了笑说:“你也研究字画?”我说:“自幼受爷爷影响,喜爱传统文化,略有研究!”“哈哈哈!好!”戴老突然就笑了,我却是一脸不解,戴老又说:“那我来考考你!乐忍之人,何谓智者?”我说:“乐忍之人,乐寓意为善,善于忍耐的人,就是智者!”“那么,何谓忍乐呢?”戴老又问,我说:“忍乐之人,应为愚者,小生不才,以忍耐为乐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愚昧的人?还请戴老赐教!”戴老笑了:“哈哈哈哈!后生可畏啊!火候差了点,却还是可雕之材!”我依旧是一脸不解,戴老说:“好了,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琢磨为好,我让你来呢,是想告诉你,你是时候去打比赛了,还可以让你回家探探亲!这次是去佛山打比赛,打完了放你两天假回汕尾!”我高兴地说:“谢谢戴老!”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我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门上又挂了一幅字:“龍藝閣”,我转过身看了看戴老,戴老坐在茶几面前,一边喝茶一边笑了起来,说:“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
我回到击技馆,若龙就问我:“戴老叫你去没批你吧?”我笑着说:“笑话,戴老还能批我?他让我打比赛了,让我这些时间好好训练,准备打比赛!”若龙说:“我早就说了,戴老不会这样埋没人才的!”我故意得瑟地说:“行了吧!少拍马屁,爷爷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来,陪爷爷训练,爷爷也要赶上你们了!”若龙不服气地说:“真是热脸贴你冷屁股!要想拿奖,必先服众,打赢老子再说!”
“那我就献丑了!”我抱拳而说。
“请赐教!”若龙也对我抱拳。
其实说实话,我跟我爷爷学习咏春,若龙世代传下的蔡李佛,我们俩人一旦是以传统武术来切磋交流的时候,说的话也跟武林竞技一样,其实这样也是对我们心态的一个调整方式,这样的话,更能展现一个人的武德,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气场爆了有没有?可能很多人认为,传统武术的实用性不怎么高,但是,我想说明的就是,咏春、蔡李佛、包括洪拳等南派的武术,都是有实用性的,可能大家会问,那北派的呢?我对北派的武术了解还不是很深,虽然我是在河南,但我在河南所接触的是散打,北派的较为著名的可能就是形意门,八卦掌,还有太极吧。这些,以后会提到的。
我依然是摆出摊手的格斗式,静静地等候若龙的攻击,就在我端好马步的同时,若龙的拳已经抡了过来,直指我的头部袭来,而这时,我摊在前面的右手往里一收,肘部紧贴着他的小臂往下一截,随即身子一侧,往他的侧面一闪,就直接闪到他身后,这一拳,他落空了,这时我嘴角闪过一抹阴笑,然后,一个前蹬腿直插他的膝盖窝,不料他四平马转弓字马,我这一脚落空了,刚好两人的马步都嵌到一起,我后腿一发力,试图将他的马步给截了,这时,我们俩人的脚都在发力,但外人却是看起来我们在摆架势,是的,我们的力气相当,两人马步纹丝不动,但这手却没闲着,两人的距离很近,我也是拳拳直入中线,我日字冲拳甩了几拳,他全部格挡了下来,我在收拳回来的时候,他的一记重拳向我胸口袭来,这还得了,我双手同时掌心向外,一上一下,但都是用相同的部位——小臂,夹住他的拳,随即收步,以右手为轴心,把腕一转,左手直接抓住若龙的拳头,然后收回的步也成弓字马,就这样,若龙被我一带,他的右边整个空档了,因为右手还在我的手里,他这时想要出左手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已经在他右侧,接着就是一轮快拳朝他面门而去,当然,没有打到脸,爷爷说过:“同门竞技,留力不留手!”我身体往后一侧,对着若龙抱拳:“承让了,我扳回一局!”若龙提着右腕转了转说:“厉害厉害!咏春拳果然是厉害!”我于是厚着脸皮说:“哪里哪里,蔡李佛拳名扬天下,那是人人皆知啊!”就在我们俩打趣的时候,洪一就过来了:“这就完啦?你们太不厚道了吧!开打不让我知道,那不行啊!”若龙尽是满脸黑线,我就开口了:“行啦,你小子给你看也看不懂,今天老子心情好,咱溜出去喝几口!我能打比赛了!”这时洪一就来气了:“滚犊子,老子是没文化,也不带你怎么瞧不起人呢吧?要不你跟我试试,我三招之内绝对把你撂倒!”说着,就把外套脱了,若龙最受不了他,所以就打了和场推搡着他出去,“哎…哎……等等等等!耗子,你刚才说啥来着?你能打了啊?嘻嘻嘻!那太好了,咱晚上必须得喝,痛痛快快地喝一场!”这时,我跟若龙都是满脸的黑线啊,你这脸比孙大圣变得还快!
一番洗簌完毕,我们就来到了武校外面的大排档,我稍稍点了几个小菜后,就让老板给我们上了一打啤酒,老板刚把啤酒提上来,谁知道洪一这家伙发话了:“大爷的,老子说你们南方人怂吧?连酒都不会喝,老板,这个啤酒给换成二锅头,要牛栏山的!”哟呵!这小子是猪八戒上炕,还真把自己当人了?说实话,这话要是说给南方的朋友听,那也是不服气的啊,若龙是新会的,我是海丰的,我们都是广东省的,说我们喝酒不行,那就试试看!
不一会儿,老板就上了4瓶牛栏山,洪一又发话了:“来,老板,上碗!”这老板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看这架势就知道有好戏看了,应到:“好咧!”然后屁颠屁颠地拿碗去了。碗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一瓶牛栏山就是两碗,洪一说:“来,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给老子一口闷了!”我跟若龙咽了一口口水,相视点点头,说:“顶着上了,干!”这二锅头一下去,那喉咙先是像烧了一样,进到肚子里就暖了起来,接着就是浑身热了起来,若龙却是一口下去,咳了半天啊!这时洪一就笑了,“哈哈哈!这才是兄弟嘛!”呵呵,话说喝酒三部曲,一部曲:轻声细语、二部曲:豪言壮语、三部曲:胡言乱语了,轻声细语这一个阶段直接就让洪一给跳过去了,东北人嘛,就是豪爽。这第二部曲就来了,若龙也是晕晕沉沉的了,我还好一点,就是喉咙不怎么地,这时,若龙就问我:“耗子,跟你认识那么久了,没跟你说过心里话,说实话,你是个人才,你的眼光很有神,我爷爷说过,断剑眉,是眼观七路,大将之才,我看你就是这断剑眉!”其实我也听不太清若龙的话,还是跟比武时那般语气说:“不敢当不敢当,小弟无才,幸得几位兄弟高抬,那是三生有幸啊!”“滚犊子!老在老子耳边扯BB!就跟那说相声似的!”洪一显然已经伏在桌子边了,但嘴里还在骂人呢,这时我跟若龙都笑了,老板也很好,见我们如此醉态,就冲了几杯浓茶给我们解酒。稍稍清醒了些,若龙说:“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打比赛吧?”我被若龙问住了,是啊,我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于是,我笑着问若龙:“我很迷茫,你呢?”若龙说:“来这里习武,完全是家里人希望我继承家业,继续开武馆,但我自己很想当兵,想为国家出一份力!”我听了之后,是啊,国家,我没想过,我只知道爷爷告诉过我,人的一生,应该多行善积德,至于做什么,随缘吧!
这时,洪一醒了,我跟老板结了帐,然后跟若龙一起扶着洪一回学校,谁知这小子第三部曲才刚刚开始——胡言乱语了!他说:“耗子,若龙,我错了,我看错了,南方人是会喝酒的,你们真爷们!我必须得给你回个礼,我唱个二人转给你们听!”说完,那牛大的力气就把我跟若龙甩开了,接着就开始扭着秧歌,我跟若龙喝了一晚上酒,都没吐,看着他满身肌肉的大老爷们扭着秧歌,他刚开口要唱呢,我们俩齐刷地“哇”一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