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醒来看见怀中的女人,见她睡得安稳,只觉得心中从未如此的安稳满足。
昨晚开了窗一直没关,如今阳光透进来,能看清她白里透红的面颊上细细的绒毛,犹如最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让人有种想咬下去的冲动。
睫毛如蝶翅般微翘,嘴唇嫣红,微微有点肿,柔嫩白晳的脖颈上有几处淡淡的粉色,是昨夜残留的痕迹吗。
再往下,粉色更多,润白如脂玉的身体上犹如洒下星星点点的桃花瓣,印证了昨晚的孟浪不是梦。
也许是他掀开了被子后有点冷,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身体蜷起来,朝他怀里拱了拱。
“小丫头,你是我的。”他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再一点点往下,动作轻柔而虔诚,既想再次印证,又怕惊醒了她的好眠。
云欢到底还是被他闹醒了,醒来便羞涩地去推他的头,夜里也就罢了,现在白日,还开着窗子,他这样毫无顾忌,她可还要脸的。
见她醒了,他不但没放开,还加大了力度。真好,不用怕吵醒她了。
“不要,啊!不要这样。”因怕惊动人,她发出的声音细细,如小猫哀叫,哪里能阻拦得了,反而更撩起了男人的欲.望,他覆身便上。
云欢不算娇弱,可是初承恩宠,昨晚看完月亮又折腾了一次才睡,她觉得自己到了极限。才歇得两个时辰,又来?他还是人么?
云欢不肯,可怎敌得过能横扫千军的皇帝,
已过了午时了,可不能不起来吃点东西。
“欢儿,欢儿……”他柔声唤她。
云欢听到了,却不想睁眼,全身像被辗压过似的酸痛,她不想理这头喂不饱的狼。
“起来用膳了。”他摇她的肩。
“不吃。”她赌气道,昨晚还算怜惜,今早却变着花样欺负她,她都哭着求饶了,还往死里折腾。
“用完膳我们去钓鱼。”皇帝哄她。
“不去。”她想睡觉,翻了个身,把脊背对着皇帝。
“原来欢儿喜欢呆在床上,无妨,朕陪你。”皇帝竟也躺下,从背后抱着她,当然,那手自动握住他最喜欢的。
握住了也不老实,还撩拨个不休。
云欢算是怕了他,他真要再来,她也拧不过,只得道:“我这会觉得饿了,我们起罢。”
皇帝让人送燕窝粥进来,先喂了些给她填肚,然后抱她去温泉洗浴,再穿衣梳头,方才用膳。
皇帝竟然服侍她,云欢起初不肯,还是皇帝说,“既然欢儿没有不舒服,想来还能再战。”云欢即刻闭嘴。
午后的阳光还有些热,云欢与皇帝坐在水边的树荫下,云欢吃着水果,皇帝执着钓竿垂钓。
云欢有时把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块塞皇帝口中,有时倚着他肩膀看有没有鱼儿上钓。
“没钓到鱼今晚不许吃饭。”云欢用小手指戳皇帝的面颊,她故意捣乱,叽叽喳喳在他身边大声说话,好吓跑鱼儿,不让他钓到鱼。
两人约定,一人钓一个时辰的鱼,谁钓得多,今晚就听谁的。
皇帝知道她的小阴谋,却不拆穿,只微微笑问:“不吃饭能吃欢儿否?”
吃她?云欢知道皇帝隐晦的含意,脸一红,哼了声道:“你赢了再说。”
虽然云欢在旁捣乱,皇帝还是钓了一尾青鱼两尾鲤鱼上来,那尾青鱼足有三斤重,钓上时很是生猛,差点折了鱼杆。
轮到云欢了,她却不用他的钓竿,她早让花椒准备好了,亮出一枝特制钓竿来。
皇帝一看不禁失笑,道:“你耍赖。”
云欢白他一眼,也不管他,得意地把钓线放进水。
才一会,便有鱼儿咬钩了,云欢提出水面,不禁笑逐颜开。她这特制钓竿吊线上连着十个小钓钩,这一下便钓上了四条鲫瓜子,完胜。
“今晚皇上要听我的。”云欢眉开眼笑,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好。”皇帝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毫不在意自己输了,反而陪云欢钓起鲫瓜子来,这种小鱼钩也只能钓小鱼了。
皇帝把云欢拥在怀中,大手包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拿着鱼竿,邻近黄昏鱼儿特别容易上钓,两人收获甚丰,有次甚至一竿钓了八条小鱼上来。
不过一个时辰,已经是半桶了。
“够了,我去把这些鱼儿弄好。”云欢笑道,自昨晚起,皇帝在无旁人的时候便不许她自称嫔妾。
“让侍卫去做吧,朕带你走走。”如今日光不烈,正宜散步,怎能让些琐事浪费大好光阴。
两人牵着手,沿着河边慢慢走。夕阳余晖映出天边一片霞彩,几丛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热烈,远处炊烟人家。有风吹过,凉爽在身,醉的是心。
“好喜欢这样的日子。”云欢仰起头,闭上眼睛,伸出手,感受风中山野的味道。
“欢儿若喜欢,朕有空便带你来。”皇帝温柔地凝视她,心底一片柔软,但愿每日都能看到她脸上如此美好的笑容。
“皇上可不能食言。”云欢当然喜欢了,困在宫墙内虽然也能习惯,却时常觉得郁闷,广阔的山野田川让她有心胸开阔的感觉。
“朕以后带你走遍天下,阅尽美景。”皇帝不是戏言,他是有心去看大秦的江山,如果小丫头陪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了。
“还要吃遍天下美食。”云欢补充。
“好。”皇帝拉她入怀,两人紧紧相拥,任风将他们的发吹起交缠,衣袂翻飞。
夜里,他们也不急于回行宫,就在野外烤鱼吃。
皇帝还教她骑马,在夜里,她也大胆些,两人共骑她没那么扭捏。两人慢慢骑了一阵,皇帝便带她打马狂奔,把一众侍卫都甩开了。
云欢紧紧拥着他的腰,耳边感觉到呼呼的风声,果然很刺激。
皇帝却想要更刺激的,马在跑,他的手也不控着缰绳,反而一手握住她纤腰,另一手去解她衣裳。
云欢吓坏了,想说不许,嘴却让他的唇堵住了。她又不敢挣扎,怕两人掉下马去。
最后马停下来的时候,她双腿已经哆嗦得不像是自己的了,皇帝用她的小衣擦了擦两人滑腻腻的地方,拢作一团,随手塞在鞍后,用大氅拢住她,慢慢往回走。
云欢也不作声,刚才叫得她喉咙都哑了,此刻上下两处都火辣辣作痛,身体更是抽空似的没有一丝力气。
皇帝很满意,那样剧烈的颠簸起伏,她的娇嫩紧紧绞磨着他,从没有过的刺激让他差点早早丢盔卸甲。
很想回程也来一次,可看她是承受不住的模样,算了,下次慢慢练习,至少能跑了几程才好。
马上纵情的结果就是云欢回去后几日都不与他说话。皇帝有些心虚,她破身后还没有适应,就来那么刺激的,也是自己一时忘情。
皇帝待云欢愈发温柔体贴,云欢心肠软,想起下次出来玩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绷不住脸了,虽然喉咙还痛不想说话,可皇帝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会配合。
皇帝难得任性一把,称病在温泉宫一住便是十几日。
既然是温泉宫,自然少不得日日泡温泉,作为皇帝唯一的女人,伺候沐浴可是份内事,那帝王专用的温泉池便日日水花飞溅。
有时皇帝觉得不过瘾,便要到那露天的池去。也不管是白天黑夜,幕天席地胡混,有时便连月亮也悄悄地躲进云层,仿佛羞于见这一双男女在月下做的事。
皇帝与聂婕妤快乐不知时日过,宫中的林清婉却是焦灼。皇帝病了,罪魁祸首是她,她厚着面皮称自己是等候处置的罪人,不肯离宫,还请太皇太后准许她抄佛经为皇帝祈福。
外面怎么说她已经不在乎。她只知道,她喜欢皇帝,无论作出什么牺牲,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过得七八日,总算传来消息说皇帝腿疾好转,林清婉放下些心,皇帝和太皇太后没撵她出宫,便是有希望了吧,毕竟自己阿爹还是很受皇帝器重的。
最惦记云欢的莫过于于婴宁,要不是何檀劝住,她早就上温泉宫找云欢了,好想吃云欢做的东西啊!云欢知道她喜欢吃甜食,经常做些别出心裁的小甜品,御厨们都不会做。
皇帝不在宫中,便由太皇太后摄政,何檀得帮忙处理一些文书,等于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了。
太皇太后有意栽培何檀,她已打算好,要是皇帝真不愿意多纳妃嫔,后宫便两人罢,何檀为后,聂云欢为妃,这些日子瞧见何檀与聂云欢相处得甚好,想来日后共同侍奉皇帝也会相安无事。
太皇太后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这个意思,何檀自然明白,她也不能直接拒绝,只能等皇帝表态了。她才没那么傻去得罪太皇太后,坏人还是由皇帝去做比较好,被拒绝了之后她装出一副委屈受伤的样子,还能赚取太皇太后的愧疚,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