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抬起牛轲廉的下巴,身上散发的妖艳香味使人迷恋,她媚眼流波,惹得人沉迷其中。
“我可是为了你好哦,不然等下到主人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魔尊对付做错事的属下,从来都是用青鸟烈火足足焚烧十日。
牛轲廉眼神一缩,双手抱拳:“魔尊?那请青鸟大人引见。”
青鸟放开牛轲廉的下巴,回头瞥了眼帝羽:“走吧。”
帝羽瞪着青鸟:“不去了,回梨山换衣裳。”
她衣裳都是窟窿,手脚好几处都可以看见里面雪白的肌肤,特别是左手的袖子被牛轲廉划掉后,她一直没有时间更换。
青鸟媚眼不屑的很,吹了一口哨,青丝法力缠绕在她的衣裳上,一阵凉风拂过,青光散开,她的衣裳完好无缺。
帝羽捋一捋衣裳袖子,颇为满意。
“现在可以走了?”青鸟话中话外都透着一股邪气,但气势压人。
奈何帝羽偏偏不怕青鸟,她别过脸:“不想去。”
谁让刚才青鸟用火烧她。
青鸟丢一个眼神给牛轲廉,牛轲廉瞬间明白,起身趁帝羽一心想着和青鸟讨公道,利落地押住她的四肢。
莫说她斗不过牛轲廉,青鸟在此,她万不可能逃开。
她等下一定要和君璃天告状。
帝羽挣脱牛轲廉的胁迫,不甘不愿的跟在青鸟后面,牛轲廉怕她半路逃离,一直紧紧跟在她后面。
“青鸟,你都到哪里去玩了?连主人都不要了。”
青鸟的语气冷了几分:“我正巧回魔族休息些时间,却有人敢偷我的三池彼岸花,我很愤怒,追着那人跑到了天之涯,海之角,还是让他跑了。”
帝羽见青鸟的双拳渐渐攒紧,想必心里的怒火已经滔天,她小声对青鸟说道:“你应该知道三池彼岸花不能供养。”
“我从发现三池彼岸花就追出去,没想到那贼人速度比我还快,三池彼岸花竟已转他人之手,引我离开,伤害主人。”
青鸟气恼地扬起手,甩出一道怒火,扔至人族海川,卷起阵阵波澜。
“六界中速度比你快的没有几个,更别说在你眼皮底下就将三池彼岸花转走。”
“嗯,我觉得这个人隐藏很深。”
连堂堂赤练青鸟都觉得厉害的人物,这六界除了当初的紫渊战神还有何人?若是这号人物是邪,那么势必会给六界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
藏于暗处的力量……对了,当初云烬来魔族救她的时候,不就是被一股力量击中吗?若是将两件事情联合在一块,是否可以猜测有人在暗处一直观察神魔两族。
帝羽整个脑袋都在分析这件事情,肩膀被人猛然一拍。
“喂,你在想什么?”青鸟青目大睁,询问着她。
“青鸟,你还记得幼时云烬来魔族救我的时候,被一道暗色力量所伤,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青鸟回忆这段故事,发现两股力量还真的有相似之处,皆是暗色不可估量。
“怕要找主人才知道了。”
帝羽身躯被青鸟一扯,脚下速度加快,冷风吹的她的脸如针刺般。
青鸟速度百闻不如一见,眨眼之间就到了桃花林,桃花林因青鸟的到来,被狂风吹得花瓣乱飞,三个人稳当停在湖水前,君璃天负手而立站在湖水中央,湖水不似平日平静,自他脚下散发一波又一波澜。
像是在昭告着即将会发生不妙的事情。
君璃天俊美的脸上无忧无喜,一双墨眸看得人冷汗连连,和地狱虚空踏步而来的恶魔毫无区别。
强大的威压让帝羽三人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牛轲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属下不知是怎么回事。”牛轲廉是个心直口快,没有曲曲弯弯的脑袋,不会拐弯抹角,心里有疑问就想问清楚。
“君璃天,你别怪他,他也是收到你的令牌才会私自供养三池彼岸花。”帝羽替牛轲廉说好话,她觉得这个牛统领并非怀有坏水的人。
君璃天觊一眼帝羽,对着牛轲廉伸出手:“令牌。”
牛轲廉小心奉上。
令牌被君璃天握在手里,他仔细端倪一番,确实是自己的令牌,魔族拥有他令牌的只有青鸟,纤百里和池荇。
他双眼微眯,手中微微用力,紫色的令牌即刻成为粉碎,洒在湖面上。
“起来吧,日后非我亲自交代彼岸花之事,你不必理会,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尊。”
君璃天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主子,属下听从令牌的指使,无过错,他了解这位牛轲廉,为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办事从不含糊。
牛轲廉应诺,退居一旁。
“青鸟,你舍得回来了?”君璃天对待青鸟,语气较软。
青鸟十分愧疚,微低着头,咬着嘴唇,未语,只有在君璃天面前,帝羽才能见到青鸟卸下骄傲的一面。
“嗯?”君璃天不悦地哼了句。
青鸟撇撇嘴:“青鸟知错。”
这副小媳妇委屈模样使得君璃天乐呵笑道:“委屈了?”
“不委屈,就是心情不大好。”青鸟内心郁闷的很,主人相信她才会把三池彼岸花交给她保管,她既然弄掉了,还差点让主人受到伤害,待她找出贼人,一定要把贼人钉在魔树上用十级烈焰火焚烧九九八十一天,以泄心头之恨。
君璃天无奈地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要抓池荇和纤百里出气。”
帝羽一直静静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问道:“为何?”
此事没有证据指向池荇或是纤百里罪行,以什么理由抓?
“他们丢掉令牌,就该罚。”
青鸟转身欲走,君璃天喊住了她,示意她看向身后。
青鸟转过身,眼见池荇和纤百里相携而来,墨青色衣袍和纤百里橙色衣袍紧紧贴合在一起,此情此景,加上桃花瓣飞舞空中,像悠闲漫步的一对恋人,羡煞旁人。
“在我面前也敢恩爱?”
青鸟从鼻子哼出,极为不屑,可见平日里也不大欢喜二人。
纤百里亦是个烈性女子,怎会容许青鸟的鄙夷,掩嘴笑道:“你当然不高兴,因为你高贵的身份没人配得起你,万万年都要独自度过嘛。”
“是吗?谁枕边是蠢子,谁自个儿知道。”
这话连带着把池荇也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