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好软,他的吻霸道滚烫,却又柔的要人命。
南生微微张口,接纳了他。
意识到这点,贺兰擎吻得更投入,他衔着她的唇,细细碾转,卷起她的舌尖,咂着她的味道,两人气息浑然一体分不出彼此。
“阿生……阿生……”他声调黏稠,唤着她名字,每一字敲在心底,颤得南生心尖疼。
一个吻怎么都满足不了贺兰擎,久旷之身,此刻像燎原星火,烧得全身炙热。
他脱下碍事的衣服,长年艰苦从军生涯,他身躯比从前更为坚实强壮,宽阔胸膛,肤色稍黑,几道深深伤痕纵横交错胸前,南生以前没见过。
也许还有更多……他这几年刀口舔血沙场搏命过的太苦……
目光盯着那些伤痕,她咬着牙,死死忍着酸楚。
他吻上南生,湿re的唇落在她耳边,贺兰擎长长喟叹,他身体好烫,南生过低的体温让他着迷。
偏过头,南生眼角落下清泪,她很想摸摸那些伤口,很想抱着他嘘寒问暖,很想将自己给他,任由他索求……
贺兰擎紧贴压着她,手臂还承担一部分重量,开始解她衣衫。
“贺兰擎。”南生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她被撩得气息不稳,眸光却如梦初醒般亮而坚定,“不行!”
贺兰擎皱眉,捧住她的脸,喘息着语气又沉又冷的质问:“因为你父兄?”
南生没否认,静静地看着他。
贺兰擎眉头越拧越紧,他缓缓闭起眼眸,接着猛然张开,瞳孔黑如点墨。
他冷笑,摸摸南生脸颊,像是忍耐已久最终爆发,“那我呢?傅南生,你父兄永远最重要,我贺兰擎在你看来算什么!”
他眨都不眨看向南生眼眸最深处,他不问,并不表示不在乎,五年,他怎么熬过来的,贺兰擎忘记了,唯一记得他要活着,活着再回西苍。
那里有他的仇人,也有他心底的人。
两人保持最亲密的姿态,却是最深冷的气氛。
贺兰擎在感情上有时固执的让南生心疼,她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心中却早有答案。
父兄出事,她必然拼死相救。
若是他出事……
她舍了这条命,愿意与他同死,绝不独活!
“说话!”贺兰擎紧紧相逼。
他有父母等于没父母,亲情上他敬爱去世的义父,之外,南生成了他的全部。贺兰擎感情上自私占有欲强烈,南生将他放在别人之后,这点他想想就受不了!
南生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许久,他没任何动静,就在南生艰难再开口之际,贺兰擎冷声道,“好。”
他没再继续,只坐在床榻边,再不看南生。
南生默默起身,走到门口那刻,他突然说,“阿生,你还有机会收回决定。”
要花费多少气力才能不让自己反悔,南生指尖掐得手心剧痛,她若回头看一下,此时贺兰擎眼底深深期待,随着她踏出门那时起,灰飞烟灭。
——阿生,我贺兰擎想要的女人,一定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