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沐九儿有些讷讷的,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这么好脾气的,居然让了房还给她银票?
“如果姑娘没什么事儿,小的就先下去了。”
“恩。”
沐九儿没意见,但想想又不妥于是叫住退到‘门’口的小二,“等会儿,你说的那位客官在哪里?”
小二愣了下接着笑道:“那位客官还说若姑娘问起他的住处就告诉姑娘,他会在你身边,但不会让你找到他,若有缘,还会再见。”
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沐九儿眼睛一亮,急忙问:“那位客官是否是香泽人士?”
最初与皇甫辰绝认识时,他就总是在暗处默默地保护她,而现在……
难道他的蛊解开了?
小二答,“不是,那位爷是北越人,小的告退了。”
说着转身就走。
沐九儿失望的愣在原地,继而苦笑,是了,他身重蛊毒,况且青岩跟陌北歌也绝对不会让皇甫辰绝跋山涉水来到千里之外的北越国。
况且——此刻虎视眈眈的皇甫耀肯定已经按耐不住。
她此刻唯一能替皇甫辰绝做的就是尽快寻找那剩下的三株草‘药’,带回去,替他解了身上的蛊毒。
早在一天前她‘花’重金雇佣了一人骑着千里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香泽国,将那几株何须‘花’给陌北歌。陌北歌说过,何须‘花’的‘花’期只有十几天,但她相信陌北歌肯定会有办法保留那些何须‘花’,尽管无法保留,他也能利用何须‘花’暂且压制住皇甫辰绝体内的蛊毒,直至,她回来!
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纹络,低低的说道:“辰绝,等我回来。”
……
夜里,凉风习习,窗外疏影横斜。
一阵风吹来——
桌上的蜡烛摇摇晃晃了一阵,噗的一声,熄灭。
整个屋子里寂静的吓人。
沐九儿睡的‘混’沌中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蓦地惊醒,抬眼看到窗户边上坐着男人时愣了愣,随即展‘露’出一抹微笑。
那人身穿白‘色’的衣裘,脚蹬用金线绣着龙纹的锦薛,银白‘色’的头发沁在月‘色’之中,柔和发亮,那双银‘色’的眼眸带着笑意跟顽皮的看着沐九儿。
此人正是狼王,摩诃!
“我还想想着你若再不醒来,我就扑上去咬你一口。”
“我记得你是狼,不是狗。”
“……”
摩诃的嘴角‘抽’搐,想起第一次见到沐九儿这‘女’人居然拿他的狼崽子们取乐,还取了一群狗的名字……
沐九儿起身坐在榻上与摩诃对视,摩诃坐在窗柩上身后是浓浓的夜‘色’,他就不老实的在那晃着,好像随时可能掉下去一样。
“下来。你坐在那我总觉得你会掉下去。”
“嗤,这么低哪能伤到我?信不信比这个更高的我也敢跳?”
摩诃很不屑。
是了,这货是妖,不是人。
不过摩诃还是很听话的从窗柩上掉下来,径直走在圆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只喝了一口就噗的吐出来,“真难喝!”
接着嫌弃的将茶杯推开,一副多看一眼就少活几十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