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华心里就有一股气,此时一看,自己身边的黄衣服女人竟然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楚离。
他气不过,狠狠推了一把黄衣服女人。
黄衣服女人哎哟一声,“你推我干什么呀?”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等会儿让你看看他怎么哭的!”
女人不服气的嘟囔了几句,但始终没说什么,还故意再偷看了楚离一眼。
“喂,你跟不跟啊。”
马大新催促道。
王华一回神,才发现楚离已经跟了,还是跟的一千五。
此时的王华正在气头上,如果这时候不跟,就显得太窝囊了。
“好,我也跟,一千五!”
“两千。”
在王华刚说完的时候,楚离轻描淡写的加了码。
有一些并不是富二代,靠着自己努力才有今天这番成就的人,就跟看戏一样,充满了期待。
“你跟两千,那你可以选择开不开我。”
王华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便希望楚离早点开,开了之后,就再也不能加码了。
没想到楚离只是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不跟了?”
这无疑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就连黄衣服女人都发出了鄙夷的啧啧声。
王华再次火气上脑,“我怎么不跟?不就是两千块钱,我也跟两千!”
王华完全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两千,直接选择可以看楚离的牌。
可是他又在赌,赌楚离不敢跟他了。
王华不想浪费这两千块钱。
“我跟。四千。”
又跟!
这次涨到了四千块钱,桌面上的钱已经够一万了。
一万块钱是什么概念?
这些都还是没有出山的年轻医师啊。
“靠,我,我……”
王华只觉得血气脑,他大脑乱成一团浆糊,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眼睛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呈昏迷不醒的状态。
有人昏倒了,大家齐刷刷的站起来,开始有点手忙脚乱。
“怎么办怎么办?”
“打太大了,人吓晕过去了!?”
“该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死人了!?”
越传越离谱,就差直接给王华收尸了。
但不管怎么样,把王华气成这样的楚离,就应该负点责任才是。
可没想到楚离还是一副泰鼎自若的神情,众人看了心里并不是滋味。
“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啊,这样还怎么当医生。”
“赌博都把人给赌成这样了,还要脸不要脸啊。”
楚离没有急着反驳任何一个人,他只是看了一眼马大新,“去把脉。”
马大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依旧“哦”了一声,小跑过去给王华把脉。
“咦,人是清醒的啊。”
王华的脉搏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比一些同龄的三十多岁的人还要健康。
“什么?清醒的?”
“不是吧,一直没动静。”
“不可能啊。你是如何把脉发现的?”
这人直接把马大新问懵了。
“你们把脉把不出来?”马大新反问了一句。
“是啊,只能把出病人健康与否,但昏迷与否,没这个说法啊。”
马大新此时才恍然的看了楚离一眼,见楚离神情冷静,这才明白过来。
这是楚离给马大新私传的绝技,外人不常知晓!
对楚离的崇拜之情,马大新又多出了无数。
只不过马大新不知道,楚离只是搬出了自己学识里零星一点技巧罢了。
“呵呵,你们还嫩着,当然不行了,我就可以。”马大新无比自豪的仰着头颅说道。
“是不是真的啊,还是在吹牛逼?”有人质疑道。
“是不是真的,我马上验证给你看。”
马大新话音刚落,手迅速下伸,卡住了王华的脖子,仿佛拎小狗一样的把王华提起来。
本来王华还能假装昏倒,想讹楚离一把,更想赖账。
可是马大新突然这么一手,简单粗暴,直接把他的计谋给识破了。
“疼疼疼,快放开我。”
人又不是狗,脖子上那一块肉疼起来也要人命啊。
“说,你刚刚昏迷了没有?”马大新调笑道。
“昏,我真昏了。”王华还在嘴硬。
“哦?我看你是不想下来了,快说。”马大新道,手中又下了狠力。
“我错了我错了,刚刚我没晕,都是假的。”
王华只能招了。
对付这种无赖,只能用马大新这样无赖的手法。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王华是真的在装!
“那你说,你刚刚为什么要装晕?”
“我,我不想给钱。”王华只能说了实话。
刚才那种情况下,王华只能装晕,才能不赔钱的情况下,大家还都纷纷指责楚离的不对。
可他偏偏没想到,马大新竟然能从脉搏上把出来他是否晕倒。
这他么简直是撞鬼了。
“啧啧,原来真是这样。”
“太傻比了,没本事就不要比啊。”
“先把赌注赔了吧,真丢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王华只能灰溜溜的把钱给掏了。
楚离拿到了钱,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嫉妒。
“看来咱们还帮忙把钱要回来了。”
听到有嘴碎的人这么说,马大新就来气,刚想怼回去,却被楚离拦下。
“拿着。”
楚离把钱给了马大新。
“大哥,你给我这个钱干什么,一万块钱呢。”
“捐了。”
“捐了?”
“捐给儿童心脏保护机构。”
在众目睽睽之下,马大新接下钱后,直接给儿童保护协会打电话去,通知对方,马上有一万块钱要捐。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想说楚离是逢场作戏也没办法说了。
这些中医只能敢怒不敢言。
玩差不多了,楚离跟马大新,还有一群中医陆续往宿舍楼走。中间路过了岛国人住的宿舍,就有心里不平衡的中医道。
“呵呵,说的是人人平等,可实际上呢?岛国人来,住的就比我们好得多。”
“就是,真是不要脸了,看我们明天不把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今天我就想砸他们的玻璃,看见这群岛国丑比就心烦。”
怀揣着粉红心态的中医们,一个个的基本上也不到四十岁。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你一言我一语,把气氛都烘托出来了。
有人骂,就有人不骂。不骂的只有楚离和马大新两个人。
中医中有人冷笑,“怎么了,不敢骂?”
楚离回问一句,“骂了有用吗?”
那人被噎了一下,恼道,“为什么没用?你是觉得没用,还是一点都不敢骂啊?岛国人是你爷爷吗?”
“喂,闭上你的臭嘴,说什么呢?!”
马大新比楚离还火大,冲上去,就要把那人揍了。
但楚离把马大新拦了下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骂还不能骂了?”
“你想骂。当然能骂,但是最好是当着别人的面,你说呢?”楚离这话,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骂就骂。”那人为了挽回点面子,冲着岛国人的宿舍楼骂了几句八格牙路八格牙路。逗得大家伙儿哄然大笑。
只有楚离摇了摇头。
“有这点力气和功夫,留着明天用吧。”
说完,楚离带着马大新走了。
剩下的人十分看不顺眼楚离,对着他的后背道,“你们这种就是窝囊废,看着吧,你们明天就老老实实看着,看我们怎么收拾那群岛国人。”
第二天,马大新和楚离的事就在中医堆里传开了。
都传他俩是卖国贼,面对岛国鬼子话都说不出来。
流言越传越夸张了。
马大新自然听不下去,“大哥,我去揍他们一顿。年纪不大,还挺能搬弄是非的。”
“不必了,有的是办法惩罚他们。”
“什么办法?”
“在专业上羞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