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凝韵就是这样死心眼,你以后多担待着点。”柳邵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告楚离,言下之意,王凝韵也是我玩儿剩下不要了才轮到你的。
楚离冷冷笑道,“就不劳烦柳少爷费心了,你还是早点到医院检查检查吧,病拖久了不好。”
“病?我有什么病。”柳邵笑道。
“HIV啊,柳少爷还不知道吗?”
楚离声音不大不小,把刚刚经过来上菜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HIV?那可是艾滋病啊,会传染的!
顿时那服务员跟看见了鬼一样的跑了。
就连挨着柳邵的艾米都吓得弹开了,尖叫道,“你有病怎么不说!”
柳邵愤怒的一敲桌子,“你说什么?我又哪有HIV!”
“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应该已经去检查过了吧。还是上上个月感染的,跟男人睡也不注意一点,多做点措施也行啊。”
“男,男人,你,你竟然还是个同性恋!?”艾米一想到压过自己的男人还被别的男人压过,拿起包包直接跑了。
“艾米,艾米!妈的,老子他妈没睡到你,跑个屁!”
柳邵十分冒火,也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GAY这回事。
很快,大堂经理带着一批人赶过来。
“先生您好,咱们餐厅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要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柳邵连骂了几句脏话。
大堂经理也不是吃素的,“这位先生,您如果身份尊贵,也不想今天的事情曝光出去,所以您现在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大堂经理施压十分有效,柳邵愤愤的站了起来,“呵呵,咱们走着瞧!”
柳邵离开后,王凝韵紧绷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她不停喝水,一连喝了三四杯,楚离都给她倒上。
“你心里已经在嘲笑我了吧。”王凝韵冷冰冰的开口道。
“没有。你也是受害者。年轻的时候容易为爱冲动,很正常。”楚离安慰着王凝韵,眼前的王凝韵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但他始终知道王凝韵是自己的小姨。
所以他在王凝韵面前说这番话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像小孩儿故作老沉的在说话,只是王凝韵不知道罢了。
王凝韵笑了,笑得很凄凉,“那又怎么样。我是受害者,可是所有的舆论压力都压在了我身上,全都是指责我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怪过他!”
当年王凝韵也才刚刚二十岁,就被柳邵看中了。他的甜言蜜语蛊惑了她,她心甘情愿的跟他,没想到竟然换来的是柳邵的老婆带着一批人到她租的房子里殴打她。
从那时候开始,男人这种生物在王凝韵心里就是恶心的代名词。
她崩溃过一段时间,一个月受了二十多斤,整个人都是皮包骨的状态,吃不下任何东西。
后来她再走出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不靠近男人,就不会发生任何恶心的事情。
“你听过能量守恒的定律没有?”
楚离冷不丁的冒了一句,王凝韵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
“就是你现在厌恶男人了,但是他爱上男人,你们一正一负加起来,就抵消了。”
“噗。”
王凝韵竟然笑了,比她不笑的时候美多了。
楚离夸了王凝韵一句,王凝韵又立马冷下脸来。她自我封闭的时间太长了,不是容易就能走出来的。
虽然自己曾经一直在逃避的心结,在今天有了松动的迹象。
可是面对男人,她依旧不可能去碰。起码不会主动。
“其实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姐姐。”
王凝韵说出了一番重磅炸弹一样的话。楚离突然就紧张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被收养的,我不知道我的亲身父母是谁。”
“啊?”楚离傻眼了。
“啊什么啊,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五岁的时候被养父养母领养。之前的事我不知道。”
楚离的眼前仿佛又打开了一道大门,他变得激动起来。王凝韵很困惑,她再次怀疑,楚离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所谓的“姐姐”。
难道他一开始的兴趣就不在自己身上?
这条信息很重要,也就是说,他父母应该是还在的。
这天晚上楚离早早就回了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马上弹起来把门打开。
“吓我一跳,你干什么?”冯小青把高跟鞋踢到鞋柜下,穿上柔软的拖鞋。
这两天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只不过楚离一直忙,她也好些天在外奔波,好久没有这样二人世界过了。
“老婆今天辛苦了,快进来,空调27度,桌上有冰镇好的酸梅汤,我去给你热菜。”
冯小青古怪的盯着楚离的老脸,“你在外面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呢,不就是这两天医院忙,忽略了你,让你一个人守店一个人操劳,为了整个家忙碌奔波,太辛苦老婆了。”
楚离恭敬的把酸梅汤双手递上。
“你突然觉悟这么高,搞得我平时压榨你了。”冯小青被逗笑了。
“没没没,老婆快来坐。”
楚离把热饭热菜端了上来,一边帮冯小青揉肩,一边告诉她哪个好吃。
“到底想怎么样,说吧。”
她还不了解他?贼眉鼠眼的,肯定有问题。
“呵呵,还是老婆懂我。老婆,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百万啊。”
本来赵晚晚那死丫头还欠自己一百万的,可她竟然赖账。
“一百万?你要干什么?”
一百万她当然拿的出来,挣到这些钱,楚离占了八成的功。
“是这样的,我最近手痒了,想收购一家公司。”
冯小青不赞同,“一家公司怎么可能被一百万收购下来,你别以为买公司跟买菜一样简单。”
“这点你就放心吧老婆,把公司收购了之后也是归你管,以后你有得忙了。”
冯小青把碗一放,“好啊,你真想累死我啊。”
“没呢,想累死你,也不是在外边儿啊。”
怎么也该是在床上。
冯小青羞的脸颊两团红晕。这会儿气氛太微妙了,楚离想,得赶紧把缚根术解开。
第二天下午,楚离站在了天马集团门口。
作为一个老牌的塑料制造业,正面临着进入夕阳产业的境地。
为此,天马集团的老板柳旺鸿头疼不已。
他最近更加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今天他一到了办公室,刚打了几个哈欠,秘书就传话说,“柳总,外面有人想见您。”
“谁啊?”
“他说他姓孙,是一个医生。”
听到“医生”两个字。柳旺鸿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不见不见,真晦气。”
啪的一声,他马上把电话挂了。
可没几分钟后,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柳旺鸿烦躁,“不是说了不见吗。”
可偏偏楚离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坐在了柳旺鸿的办公桌对面。
见到楚离,柳旺鸿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真的是医生呢,结果只是个毛头小子。
“找我什么事?”柳旺鸿确定见过楚离。
“我是想来跟你做一趣÷阁交易的。”楚离好整以暇道。
“有生意上的合作先跟我秘书联系。”柳旺鸿想赶紧把他打发掉。
“也不是什么别的合作,就是我想买你的公司。”
楚离如此开门见啥,柳旺鸿简直要笑喷了,“呵呵,你想买我的公司,你有多少钱?一亿?”
一亿是他高估了,但上千万还是要的。
“一百万。”
柳旺鸿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马上按下电话,要打给保安,紧接着楚离的一句话,让柳旺鸿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如果你卖给我,我就保证让你睡上一个好觉。柳总,你已经很多天没有晚上睡过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