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知道的，该知道的早晚会明白。”
“嗯，阿爸会告诉你一切的。”
黑暗中的对话不需要响亮听得见也一样有力。
......
“有什么烦恼，只要给钱就好。”
谷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贼窝了......
夙阡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大不了就少发你几年的工钱，可划算了！”
谷玦吓得张了张嘴，颤颤巍巍地说道：“就不能打个折扣吗？或者我找别人什么的......”
“你可以试试咯～”
“夙姑娘，您这强买强卖的......”
“小砸！”蚀牙在一边砸吧着嘴巴，看着谷玦边上绿色的侍灵，道，“咱这儿，就是强买强卖，不服你可以试试看......”
谷玦咳嗽了一声，扶着桌子道：“不，不敢！谁让你是这儿的老大呢......”
夙阡羽和蚀牙嘿嘿一笑，道：“啊，明白就好嘛。”
“好啦，你就是个木主力的侍灵，见得多了。上次你和我说的不就是那个什么龙戏珠嘛，多简单——先不说什么影子，赚钱重要，赚钱重要嘛。”
钱也不是万能的，谁都知道。夙阡羽看上去并不是很有钱，倒是她的灵宠，那个什么回灵饰，脖子上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至少是仙级的，可怕到了极点。看这势力，不敢惹，也惹不起。
“我记得我大薇薇说过来着，龙戏珠是龙吐珠的分支是吧？谶之境才有的东西嘛。龙吐珠，人类那里的特产，由三片乳白色的苞片紧紧合抱，再配上伸出来的长长的雌雄花蕊，像传说中怒龙喷火的样子，故此得名。红白镶嵌，美丽异常，有药用价值。
“但是龙戏珠就不同啦，花瓣黑色的，其他都差不多，不过枝干什么的就更加挺拔了，由帝师的灵宠：黑龙命名的龙戏珠，很像的。”
谷玦还是不得不佩服夙阡羽和柳白薇，她们懂得那么多，但是他们却不一样，他们的世界太小了，还不够大。所以就如夙阡羽说的，还需要学习，还需要成长，不能知足，知足完全不行，还太早了。
夙阡羽喝了口那略带酸味的水，看了看谷玦，说：“那你呢？是拽着你的侍灵不放，还是打算让他走？”
“还是......”谷玦知道这个选择可能会让他背负一切罪名，毕竟是老祖留下来的侍灵，不是他自己所有的，“看他自己的意愿？”
“嗷......哦，行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命不是他的，不该管的就不要去管。大不了就被打一顿什么的，比起自己好兄弟来说，这个选择是好的，不能说值不值得。
谷玦小声地说着：“他不想要的话就随他咯，反正我又不缺一个侍灵......”
“是，”蚀牙摇着他的大尾巴，踩着小碎步走着，一边说，“兄弟。懂吧？兄弟。”
“那我也不缺一个准备我衣食住行的人，哦，鬼。也就是......”
夙阡羽还是注意到谷玦泛红的眼角，不是所有感情都可以一句话带过的，没有心的人也一样容易难过，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什么也不要说出来。
夙阡羽稍微歪着脖子，看着谷玦的背影，说：“也不是啦，你也没问过你的侍灵的意见不是吗......还有转机的......”
“嗯，你自作多情了。”
蚀牙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谷玦一转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一人一兽，感觉自己又被骗了。
“也不算骗你吧，算骗了一半。毕竟你的侍灵小哥也没说什么啊。”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拿柳白薇的话说，你是个人类，就是你本来去看病，医生对你说，你得了无药可救的什么白血病啥的，当然谶之境里面的这类病是普普通通的有的救的，然后呢这个病对你来说是基本上很难痊愈了，然后你嚎啕大哭，结果医生第二天又对你说，拿错了拿错了，你拿的是别人的。然后你非常高兴，没有责怪任何人。第三天他又说，这才是你的病例，你接过来一看，发现自己得了癌症，还是晚期，大概就类似于这样的感觉吧。
谷玦现在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点“五雷轰顶”。
“嗯，晚上带着你的侍灵来我办公室......呸，来议灵室，所以现在先回去和你的侍灵道别吧哈。”
谷玦撇了撇嘴，不语。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他会离开呢？你为什么不认为你的侍灵会为了你留下来，而不是急着去轮回什么的，毕竟他一定比我明白，现在轮回也没什么用了。一切都有定律，他这样也是注定的，不是谁能干扰一下就可以改变的，你，谷玦真的明白这一点吗？”
我真的明白吗？
夙阡羽的眼瞳里面一直有谷玦看不透的东西：“你真的把他当作朋友甚至是兄弟了吗？还是仆人或者只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