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打算放过图蔻,但图蔻却不想就这么放过江城,看到江城认怂了,图蔻阴暗地笑了一声,接着不仅没有就此站起来,甚至哭得声音更加的悲惨了一些。
“你们看到没有?
他不仅这样!还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谁能来帮帮我,我必有重谢!”
图蔻现在的小心思已经活络了起来。
她最近可是穷得发疯,虽然江城宽宏大量,不让她替江城修车,但是她自己的车也是需要修的。
而图蔻那个抠门的干爹肯定是不愿意再给她钱。
车不能不修,又没钱,图蔻就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江城的身上。
想也没想,图蔻又再次哭诉了起来:“快来人帮帮我,我快活不下去了,谁能帮我,我必有重谢。”
图蔻此话一出,附近的人顿时就躁动了起来。
别的他们倒是不怎么在乎,但是重谢这个词真的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重现怎么个写法以身相许也是中介,不少平日里就有色心没色胆的人,此时都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了图蔻的身材。
而图蔻现在也强忍着自己的恶心一个劲的搔首弄姿,图蔻现在必须得巴结好这些人,不然的话,她可没有什么证据能让人相信今天的追尾事故是江城的责任。
江城快吐了,江城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恶心的人也碰见过不少,但是今天江城真真的是长了见识,这么恶心的人,估计天底下也没几个。
图蔻还在一个劲的卖弄姿态,别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她必须得迎合这些人。
又过了一阵子,总算是有人抵制不住图蔻的诱惑,一脸正气的站了出来,远远的一指江城开口怒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点掏钱给人家姑娘修车去?”
说话的时候,他是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如果忽略掉他眼神之中的一丝丝的羞愧,就跟真的一样。
江城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想吐和恶心。
搓了搓自己的额头,江城转头看向了此时正一脸得意的坐在地上摇头看着自己的图蔻。
沉默了一会儿,江城最终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发现江城问自己了,图蔻心里猛松了一口气。
既然江城敢问,那她就敢说!至于要不要脸,她图蔻不在乎,她的干爹都换过好几个了,要是要脸的话,也不会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图蔻走到了开始帮他出来说话的那人身边。
一把搀住说话那人的胳膊,图蔻嗲声嗲气地说道:“这位大哥,还请问您怎么称呼?
要不是您出来帮我说话的话,小女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图蔻身上的香水气味传到那人鼻腔之中,让那人心情躁动不安,立刻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叫李光良,小妹妹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怎么能放任不管,让这么个人欺负你呢,你放心!只要哥哥还在这里,他就别想欺负你!”
说话的同时,李光良伸手扶住了图蔻的腰,虽然图蔻心中很是恶心,但是表面上却做出了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让李光良心中很是舒爽。
转过头,李光良不屑的撇了江城一眼,接着开口说道:“我告诉你吧,小妹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有些话就留我来说吧,你把人家小妹妹的车撞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不该表示表示吗?
赔钱!”
此话一出,图蔻心里立刻便放松了起来,这句话由他说还真的是有些不太好,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由她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服众。
但由李光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江城笑了起来,今天江城才终于是理解了贼喊捉贼这句话。
冷笑了一声,一开始想放过她的江城,现在彻底的失望了下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想到这儿,江城的脸冷了下来,决定拼到底。
江城向来不怕事,但也不会主动惹事,可别人惹到头上来了,还继续隐忍,那也不是江城的性格。
其实从一开始江城就已经明白了图蔻的职业是什么,只不过碍于给图蔻留面子,江城一直没有说出来,可是面对自己都不要脸的图蔻,江城给他留脸也没什么用处。
抬头看了图蔻一眼,江城冷笑开口:“我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江城此话一出,图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胡扯,你怎么可能见过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图蔻那副色厉内茬的模样,更是让江城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随手摸了一把自己被撞的稀碎的车屁股,江城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愿意说的,但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我也不好办了,那一天是不是在爵士酒吧工作过?”
江城的眼神之中有些挪移,一个女孩儿在酒吧工作,哪怕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工作。
图蔻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急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没有干过那种事情,真的没有,你再看我再看我眼珠子给你挖出来,我没有干过就是没有干过,你凭什么怀疑我?”
图蔻像是疯了一般,就连刚刚一直在帮她说话的李光良,此时都有些控制不住她。
但越是这样,越表示出她的心虚。
现在的图蔻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对于江城的各种轻视,反而还在心里面不住地搜索起了江城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般人可不知道她以前工作的酒吧,那里进出的人非富即贵,他也只不过是凭借着脸蛋长得漂亮,也足够放得开,才能选进去,要不然人家才不收她呢。
但这件事万万不能够让她干爹知道,要让她干爹知道,别管他干爹多苦,反正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她疯狂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事。
察觉到图蔻的表情,江城抠了抠手指头,接着摇头说道:“别想了,我告诉你吧,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而已,我之所以认识你,也只是我的同事以前替你治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