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带着《异病谱》返回钟家,为了不让这奇书受损,他直接连带着图景家的木匣子都给抱了回来。
回到钟家,钟娴不出意料地堵住了房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城。
见状,江城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紧张了起来。
不过,到底江城的心脏还是足够强大的,此时虽然心虚的很,但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早啊!”
江城一边苦笑着,一边故作镇定地与钟娴打着招呼,试图糊弄过去。
然而,钟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向高冷地她见江城嬉皮笑脸的,便忍不住火冒三丈了。
“彻夜未归,你倒是能耐了啊姓江的。”
钟娴笑着开口,若不是她在咬牙切齿,这旁人见了,还当她是很开心。
闻言,江城不禁头皮发麻,随后连忙解释,表示他是与樊刚那家伙去喝酒,喝大了这才彻夜不归宿。
江城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钟娴一看,不禁狐疑地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我可以发誓。”
江城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钟娴皱起眉头,虽然有些怀疑,但最终却还是选择了相信江城。
她谅江城也没这个胆子,再者,她如今已安排与江城重修旧好,有了她这个大美人,江城还需要到外面去找女人吗?
钟娴是信不过江城,可她对自己的姿色却很自信,因而在这被江城忽悠一番过后,她便不再纠缠此事。
见状,江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也幸亏钟娴没把这事放心上,不然要是在这上面纠缠下去的话,他非得穿帮不可。
暗中摇了摇头,为免穿帮,江城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钟娴,随后便抱着《异病谱》冲进了房间。
钟娴见江城古古怪怪的,心中疑惑,但见江城没什么事后,她并没有去追问什么,而是出门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城成功逃过一劫,回到房间的他立马迫不及待地将《异病谱》从木匣子中取出,而后开始翻阅。
由于《异病谱》流传年代久远,通体破破烂烂的,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吹散似的,因而江城在翻阅的时候不得不小心翼翼,免得把这书给弄散了。
因为是古书,所以这书上的字大多都是古文还有一些简易的图谱。
江城研究过一些古文,倒也勉强能看明白书中的古字,再加上他是学医的,这书上的人体图谱简单明了,配合着古文注解。
他也能看个一知半解,知道上面说的是这么一个事。
书中记载的不是单一的治病药方,上面有病症,有患病者的各个阶段的病况,亦有一些案例等,非常齐全。
江城看得入迷,因为他发现这书上记载的一些疑难杂症等是他闻所未闻的,让他大呼惊奇。
要知道,前世的他贵为华夏第一神医,医治过的人不知何许,见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若换作是在没有见到这《异病谱》前,江城甚至敢说自己见识过的疑难杂症起码得有十之八九。
然而,在翻阅这《异病谱》之后,江城方才知道这世上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相比于书上所记载的各种疑难杂症,他前世见识过的那些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过这并未打击到江城,反倒让江城大为惊喜,因为他知道,一个人的见识是有限的,但这书不同,书上可以记载一个人,甚至是千千万万个人的见识,他根本比不了。
《异病谱》这一奇书流传年代久远,在这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前人将一些疑难杂症给记载了下来。
而这《异病谱》海纳百川,将之汇集,可谓是集齐了千百年来各种疑难杂症的案例,这可不是个人能够比较的。
江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未去比较什么,而是专心的去研读上面的病历与医治方法。
喜获《异病谱》这一奇书至宝,在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之中,江城都是足不出户,每天都在埋头苦读,甚至是到了废寢忘食的地步。
见状,钟娴直呼江城这是疯魔了,抱着本书日读夜读的,比抱着她还高兴。
钟娴吃醋,多少有些怨念,不过她也清楚江城的性子,知道这人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钟娴并没有去打扰江城,全随他去了,反正等他看腻了,终究会回到她身边的。
就这样,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江城来来回回把《异病谱》给看了足足三遍有余,这才作罢,将手中的奇书合上。
当然,这并不是说江城看够了,也不是说江城把书上的东西都学会了,而是他已经把书上的记载全都记了下来,再去研读已经作用不大了。
接下来,他若想增长自己的医术,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去进行验证。
实践出真理,书中的记载毕竟是死的,想要完全掌握其中的医治方法,必须要结合实际才行。
毕竟这书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产物,距今实在是太过久远了,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如果只认死理,按书中的记载去医治,那么顶多也就是照猫画虎而已,长进不了什么。
而且作为医者,江城知道结合实际情况那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是行医的基本准则。
所以说,江城把《异病谱》记下,读通是那么一个理,他便知足了,剩下的,就得看他如何去运用了。
这般想着,江城便有种小试牛刀的冲动了,毕竟不去验证一二,他又如何可知书中记载是否有效呢?
然而,想法是好的,但可惜条件不允许,这让江城头疼了起来,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病人。
而就在江城苦恼之际,钟娴突然表示要去探望一个在家养病的合作伙伴,顿时令江城喜出望外。
“你那么高兴干嘛?”
钟娴翻着白眼说道。
“高兴?
没有啊!”
江城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提议要陪钟娴一起去。
钟娴虽然心中疑惑,但却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