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延海市某车站。
此时,一辆刚刚从外地过来的大巴进站停靠,紧接着跟车员一声吆喝,全员开始下车。
江城随众人从大巴下来,当他看着四周这“陌生”却又熟悉的场景之时,顿时扬起了嘴角。
虽然距离他“死”去已经过了一年多,可这里的却一切却丝毫未变,依旧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延海,我回来了。”
江城在心中嘀咕,在想到自己“死”后竟然还能故地重游之后,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江城不是那个婆婆妈妈的人,虽说此时有些触景生情,那只是片刻的事情而已。
在感慨过后,江城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步走出了车站。
这一世,他不再仅仅是江城,同时他也是“江逸”,事已至此,他并没有过于执着前世。
出了车站,江城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而后直奔早在网上订好的酒店。
一路上,江城打量着这个城市,发现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这里的变化却并不大,但却物是人非。
很快,车来到酒店门口,江城给了车钱之后,来到酒店前台简单登记一下,随后便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订好的房间。
江城订的是间豪华大床房,当服务员为江城开门,请江城进房之后,江城打量了下房内,发现装修还挺不错,让人耳目一新,重要的是,那张床真的好大。
对此,江城十分满意,笑着谢过了服务员,随手打赏了一点小费。
一看有小费收,那男服务员当场两眼放光,瞬间变得热情了起来,不仅向江城虚寒问暖,甚至于还怕江城孤单寂寞冷,挤眉弄眼的疯狂给予江城暗示,表示可以为江城提供特殊服务。
闻言,江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明显不像好吧?
无奈地暗中摇了摇头,江城谢过服务员的好意,遂开口将其打发走,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眯了起来。
在路上颠波了那么久,他早累坏了,能坚持现在就不错了。
足足在床上眯了半个多小时,江这才放下行李,起身走出了酒店,拦了辆车前奔医院。
这回都回来了,他总得去看看自己那些老熟人才行,不然的话又怎么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呢?
半个多小时之后,江城到达医院门口,看着那熟悉无比的医院,顿时无数回忆瞬间浮现在脑海之中。
前一世江城在自出道便在这家医院待着,就算是后来一步步成为了华医一代神医,可他依旧没有离开,一度在这儿待了足足八年之多。
这家医院见证了江城成长,在这儿,江城寄托了太多的感情,也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回忆。
然而,他已经重生,不是当年那个他了,神医江城已经“死”去,再也不可能回来,以往的一切只能化作过眼云烟。
这般想着,江城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去感慨什么,直接动身走进了医院。
医院中纪律严明,不得大声喧哗,因而虽然人很多,却不让人觉得吵。
江城进来了,看着四周的一切,那一桌一椅,那一间间病房等都再熟悉不过。
毫不夸张的话,江城仅凭记忆,闭上眼都能在这里去到每一个想去的地方。
江城在医院中闲逛,可没多久,一辆救护车快速开进医院,紧接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病人便被护士急急忙忙地推了下来,送往急救室。
“医生!医生!”
护士一边推着推车,一边大声高呼,寻找医生过来手术。
然而,让人心惊肉跳的是,由于这会病人太多,进行手术的医生忙不过来,竟没人能抽身过来给这名病人手术。
见状,护士们急坏了,这病人失血过多,可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手术的话,随时都可能没命了啊!护士们正焦急着,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便装的年轻人却来到了她们面前,在打量病人几眼过后,立马吩咐道:“把病人推进手术室,病人失血过多,马上抽血化验判断血型并准备血浆。”
“啊?”
护士们惊呼出声,全都愣住了,抬头看向凑上来一身便衣的江城,忍不住问道:“你是…”“医生!”
江城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非常简洁。
而且在话落之后,江城眼见护士们还在迟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愣着干嘛?
快去准备,难道你们想看着病人死在你们眼前吗?”
“啊…哦!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两名护士反应过来,连忙应道。
“对了,顺便给我准备一套衣服,要中码的。”
江城叮嘱道。
闻言,那两名护士点了点头,遂离开前去按江城说的准备。
见状,江城没有迟疑,立马招呼着剩下的那几个护士把病人给推进了急救室中。
不久之后,那两名护士去而复返,将手术服给江城换上。
“给手术用具消毒,为病人清洗伤口,把这血送去化验,让他们十分钟内给出结果,同时把血浆给取回来先给病人输血。”
江城井然有序的开口,吩咐着护士们进行手术所要准备的工作。
虽说护士们由于没见过江城,对他有些不信任,可见到江城如此的专业,却彻底打消了她们的疑虑。
“病人血型为b,血浆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输血。”
护士们回应道。
“开始输血,把消毒后的手术用具拿过来,准备手术。”
江城不急不缓地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在观察着病人身上的伤势。
“病人发生了车祸,挡风玻璃碎了,扎了他一身。”
护士们告知着江城病人发生的意外,以便江城能够更快的做出判断。
闻言,江城点了点头,这一点信息对他来说,的确是事关重大。
“开始手术,准备为病人取去身上的玻璃,钳子拿来,输血跟上,备好剪刀…”话落,江城在护士的注视之下开始动手,以一种专业到不能再专业的手法迅速为病人取下身上的玻璃,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