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松一边看一边尖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那一味味名贵绝迹了的药材看得他心都在颤抖。
“神,神医,你在干嘛呢?”
看到这里,方云站不住了,小声拉了他一下。
不是说好找机会狠狠羞辱江陵的吗?怎么直接改口夸张了?又是天才,又是神啊,我的天呐之类的,这他么搞什么呢!
步非烟坐在药桶里,也是一脸诧异。
她知道这个白神医有多么傲气,爷爷步振云为了请他过来也是各种请各种好话都说尽了。
可这个神医,在江陵面前却像个好奇的孩子,每看到一样东西都要尖叫一声,就好像没见过似的,至于嘛。
“这,这是!”
看着看着,他突然震惊地失声大叫,差点跌坐在地。
“白神医,你怎么了?”方云郁闷地扶住他。
“那手法,之前我居然一直没有看出来,这是失传上千年的浑元手,处理药草的时候,速度极快却能手不沾尘,完美配比。”
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浑元手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处理药材的手法,代表了一种极致,哪怕同时配上千种药方,都能高效并且保持药材的纯净。
医术上失传的绝技有很多,浑元手是其中之一,白青松没想到居然能在一个学生身上看到,真是走眼了!
看完江陵的整个配药过程,白青松是心服口服,脸上的傲气也散去,惊讶地看向江陵:
“小兄弟,你的老师是哪位?”
“我没有老师。”江陵将配好的药浸泡到药桶里,让步非烟的身体吸收。
“没有老师?”白青松胡子一掀,“不可能吧,没有老师的话,你的浑元手是怎么学会的?”
“浑元手啊?”江陵微微一笑,“我自学的。”
其实这些都是记忆中自带的,很早以前,他就解封了这部分记忆,也曾经在三国时期游历行医,收过一个叫华佗的弟子。
“自学?”白青松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只鸡蛋。
“你想学?我教你啊。”江陵冲他灿烂一笑。
“啊?不不不,我怎么能跟你学呢。”白青松连忙拒绝了。
在医学界,向人学医的话,就相当于是拜师了,他白青松堂堂神医要拜一个学生为师的话,面子上过不去。
“可惜了,我难得见到你这样天资聪慧的,光是在旁边看我配药就能看出比例和功效作用。”
江陵微微摇头:“我的话还算数,你什么时候想学了就来找我,除了浑元手,我还会定龙眼,分穴镇脉指,二十八桥攀天引等失传了的医术。”
他的话刚说完,立马遭到了方云的怒骂。
“江陵你他么的怎么跟神医说话呢?你什么东西,装什么装,还二十八桥攀天引,你还挺能编啊,白神医可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你在他面前吹嘘?真不嫌害臊。”
然而白青松却激动得身体颤抖,难以置信地盯着江陵:“那些你都会?如果这些绝学都会的话,哪怕是死人都能救活啊!”
“不,如果天人三魂散去两魂的话,寻常的医术是救不活的。”江陵摇头。
像俞鸿昌就是,如果他刚死的话,江陵只用医术就能把他救活,当然大脑不能损伤,脑组织坏了的话就算救活也是个植物人。
“小兄弟,我收回之前那些无礼的话,佩服,佩服啊。”
白青松自愧不如,跟江陵谈话的这么一小会功夫感觉是在论道,简直是酣畅淋漓,启发良多。
“神医你...”
方云在边上脸都黑了,这不按剧本来啊,不是说好了要嘲讽江陵的么,怎么神医一直在吹捧他?这几句话下来,把方云的脸都快打烂了啊!
步振云在边上也看得出了神,他印象中的白神医孤傲得很,现在居然对一个年轻人说出“自愧不如”这种话。
江陵淡定地依次把所有药材放进药桶里:“你穿着衣服,药效吸收不进去,等会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呢!”方云愤怒中一把揪住江陵的衣领。
“不得无理。”步振云一瞪眼,制止了方云。
可方云不肯罢休,指着江陵暴喝:“你他么的之前是不是干过这种事?”
“这个嘛,你问问步非烟不就知道了。”江陵笑了笑。
“以后再说,你不要误会。”步非烟看了眼江陵,脸色有些红。
混蛋!
方云双拳紧握,使劲压抑着怒火。
而这时候,白青松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味道,突然惊呼了一声:“这异香,难不成是!”
说着,他震惊地看向江陵。
江陵眉头微蹙,冲他轻轻点头。
看来还是被他闻出来了,在知道白青松的身份后,江陵就知道他早晚会发现破障果的事。
“不会吧,你连这个都有?”白青松已经不知道怎么看待江陵了。
“什么东西?”
方云和步振云他们全都疑惑了。
“跟我来,我家里有个地下室,你跟我下去看了就知道。”江陵冲白青松招手。
方云也跟了过来,被江陵叫住了:“你不能下来,只有白青松能跟我到地下室去。”
“切,我他么的稀罕,”方云面色冰冷,“一个垃圾地下室,有什么可看的,指不定是土豆白菜之类的,丢人现眼。”
步振云倒是没说话,因为江陵给他带去的惊讶太多了,这次他对地下室里的东西持观望的态度。
没过一会,江陵就带着白青松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白青松面色僵硬,目光呆滞,出来之后,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不可思议,奇迹,神,仙境,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内心的感受了。
地下室里见到的一幕,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时候,江陵关上地下室大门,拍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就来找我,地下室里的东西可以随便用。”
“啊?”白青松更加懵了。
方云看不下去了,厉声质问江陵究竟给白神医看了什么,为什么让他这么呆愣。
江陵没有理睬他,看了步振云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步先生,我上次说要给你寄几套瓷器过去,还没寄,最近事多,忙着忙着就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忘记了就算了。”步振云摇摇头,压根就没当真。
“不行,我这人说到做到。”
说着,江陵走到餐桌前,拿起一只吃饭的碗:“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喜欢不?”
步振云还没出声,方云就抢先一步低喝道:“江陵,你什么意思?拿着这破碗想干嘛?”
江陵微微一笑:“我没有跟你说话,我在问步振云先生。”
他紧接着又拿起一只盛有菜的碟子:“这种花纹也挺好看的,跟那只碗上的花纹不同,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啊?”步振云也有些郁闷,虽然碗碟上的花纹确实饱满鲜艳,但碗里还有没吃完的酸菜豆角,这分明就是江陵平时吃饭用的碗碟啊。
他都有些怀疑江陵是在耍他了。
而江陵注意到步振云的表情,顿时了然:“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这套用过的碗碟送给你,我家里还有全新没用过的,但是花纹有好几种,看你喜欢哪种。”
说话间,江陵把碗碟放到水槽里冲洗。
“这是明朝洪武年间的官窑特供品,碗碟的内部还印着花纹,你等等,我把碗洗了让你看看。”
看着江陵“哗哗”冲水洗碗,方云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你他么的够了没有,几块钱一只的碗,装什么古董,草!”
方云早就一肚子怒气了,拿起水池边的碗碟“哐哐”全给砸了。
顷刻间,一阵破碎声响彻整个屋子。
步振云听着这声音,眉头一挑,脸色微变。
江陵看了眼一地的碎片,淡然一笑:“步先生,你听这声音,脆不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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