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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水一般的沉静,门外的父母废了好一顿工夫才打发走,而晴子死活不让我叫她回去,她说,这些年亏欠我的太多了,想要将这些弥补回来。
我说不用,因为身边的人平安无事,或许也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吧。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从三年前的分别一直聊到误打误撞进了远洋中学。
“我的父母在公司出了事儿,最近把我送到这儿之后我就再没有看见他们。”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孤独的伤痛,所以说出这番话并没有显得太过痛心。我也知道,这些年来,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样。
“对了,周弦声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我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问道。
然后我发现她那原本就不是很坚强的身体隐隐颤动着,她抖着双手,就连声线,也与颤抖无二:“他…被王方这个混蛋给…陷害进牢了,估计…这辈子都够呛会出来了….”
“什么?!”虽然我对周弦声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此刻我对王方的痛恨已经胜过了他。“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周弦声难道是因为交友不慎被弄进去的,但是这小子向来做事谨慎,并不会出现太大的过错啊。
“都怪我,当初没有劝住他,本来这KTV我就有些抵触…呜呜…”一行行的眼泪缓缓地从她肿得像是熊猫一般的眼眶中汹涌而出,而我只能半抱住她,用另一只没有挂吊针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的全身都很柔软,也是很脆弱,就像经不起风刮的青草,随风摇曳,漂流四方。
“天裕现在在哪儿?”我想到了那时还是这小子递给我一根树枝好让我把着,否则还没滑到一半儿我就先挂了。
“就是今天混进学校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吧,他当初跟锅上蚂蚁似的,可比我们都急,看你没事儿好像说有事儿要先回去一趟。”
“哦,那他现在还在B城吧?”
“应该是。”
“…”一整个夜里,我俩无话不说,一直聊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看着她也需要休养,毕竟冻伤也是需要休息一两天的,正好我的吊瓶也打完,我将她抱到了邻边的床上,随手将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当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熟睡着的脸时,一股滚烫的热量提醒着我她在发着高烧,我想也没想叫护士拿点儿感冒药,把水倒进碗中,用毛巾沾湿,给她来个冷敷,也不知道好不好用,这也是我第一次照顾人,再加上我还是感觉有些头晕,于是,我也就这么不争气地,缓缓睡了过去…
病房外,男孩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人平安无事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不禁苦笑着说,“什么嘛,整俩人玩浪漫去了。”然后才一步一回头地缓缓准备离开,可这之后就被放在储物桌上半拉开的女式的书包给震住了,“这是…”张天裕见拿包依稀能看出的白色粉末有着被食用的痕迹,半边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是这样。”他轻哼了一声,随即偷偷拉开病房的门,将其中的一袋装进了兜里。
转眼之间,匆匆又一年。
这一年间,我成功地晋升到了高三这个行列,我也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在不就的将来会有着高考的战场等待着我的到来。
这一年间,好多的变化日新月异,就像是扑朔迷离的幻影随时从我的眼前掠过,太过迅疾以致我到现在还像过去一半完成不了量变产生质变的回味。
我以为从那件我奋不顾身的事儿过去之后在这片小城的记忆也就到达了终点,可是现实却总是跟我开着玩笑,或许时间会是改变一个人的解药吧,随着深入的季节我也渐渐学会适应现在的生活,无非是白天学习晚上复习的工夫罢了,对于身经百战的我似乎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忘川自从上次失踪后尽管我偶尔会在打给天裕的电话中提到,但得到的回答一般都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沉默。至于天裕,去年就不告而别后我俩就一直电话联系,但是随着学习的深入这残存的时间也渐渐地被挤压,直至最后我一回到别墅就是复习到深夜,有时候更忙学完了倒头就睡到第二天清晨。其实作业也不过是加大了一点儿难度而已,我只是想为自己打发一下时间,省得在这关键的时刻聊到第二天的时候弄得整天顶着个熊猫眼乱晃,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流行起了男士烟熏妆。
晴子自从被我舍身相救之后对我的照顾可是无微不至,早上不用我去叫主动找我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下午也是很自觉得担当了等人的角色,有时候下雨了还很周到的备好了两把雨伞,午饭时间还帮我在漫长的人海中的前列替我占位子…我很识趣地一声不吭,面对着同学们的各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目光不时还提醒我“就差以身相许了”的话,我也只是微微一笑,我所追求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有权有势,我要的很简单,只是希望我的朋友不受伤害,安然陪我度过这一段简单的时光。
“陌辰,我下午老师叫帮忙办黑板报,所以就不能陪你了啊。”立着备考时间还有些遥远的时候,我们亲爱的同学们纷纷抛弃了什么班干部,纪律问题,都像是老僧入定般一回教室就一头扎进书海里,就连最平常的前半段午睡都可以还会听到签字笔与各类试卷只见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此看来,这黑板报,虽然简单到一个下午就可以办到,但是为了这短暂的学习时间很少会有人帮忙去办,所以身为文艺委员的晴子又是一番头疼。
“如果可以的话,我来帮你,不过…我这个字儿啊…”我听闻连宝贵的学习时间都可以舍弃的她还这么壮烈地担当起了如此重任,自己就更不应该闲着了,放下书包的我就准备上阵。可她还是有些扭扭捏捏地回绝了我:
“别,你身为我们班的学霸君,可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被这些繁琐的小事儿给误了。”
“这也叫繁琐啊,我算起来,资料加上书写还有各类文笔的加工的话,你一个人得干到晚饭都够呛,我帮的话或许还可以提前一些,再说,你的成绩可不比我差多少。”我无奈地耸耸肩,反正无论怎样,这忙我是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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