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怎么回事?”,加赫尔的妻子推开了书房的房门,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贫穷、寒冷,远远没有南方过的舒心。w=w≈w≤.如果说有什么让她留在了这里,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加赫尔的职务——帝国女皇亲自委任的德马拉古行省总督,总揽整个行省的政务以及部分军权。
在这里,加赫尔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他就是合理唯一的主宰。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南方的生活固然舒适,气候也温暖,可在那里,无论是加赫尔,还是她,都无法享受到这里人上人的滋味。面对形形色色的贵族,他们有时候需要仰望,有时候需要屈膝。每天,都要带着虚伪的面具,游走在各个场合里,成为某些舞会晚宴中毫不起眼的配角,成为某些大人物的陪衬和背景。
在那个很多时候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地方,实在是过够了,即使那里有自己所憧憬一切的生活条件。
加赫尔为自己的妻子倒了一杯酒,她的妻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端着杯子,与他轻轻一碰,“外面实在是太吵闹了,我问了侍卫,侍卫也不太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加赫尔笑了笑,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掐住杯沿,他晃了晃杯子,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水掀起了涟漪,更加浓烈的酒精味升腾而起。他继而望向自己的妻子,努了努嘴,“一些陈年旧事被人翻了出来,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次性解决掉。”
她的妻子眼睛一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刚好四十岁,可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还是让加赫尔的心跳停跳了半拍。德西人,特别是德系女人似乎都是上天的宠儿,只要有足够的保养和优渥的生活环境,就足以让她们不那么显老,外表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个五六岁。
她的酒杯就放在她的面前,她双手都架在了桌子上,左手手臂斜斜的支撑着自己的脸颊,右手手腕高高地抬起,伸出食指轻轻的按压在酒杯的杯沿上,顺着杯口画着圆。深红色的指甲油就像鲜血干枯后的颜色,充满了神秘,以及绝望。她的眼神里、目光中就像是藏了一个钩子,让加赫尔没办法挪开自己的眼睛。
“是……那些事情吗?”,她眉梢挑了挑,面孔微微向下倾斜了一些,这个动作充满了某种特殊的英气,让她的气质开始生着变化。
加赫尔轻咳一声,端着酒杯,仰着头,一饮而尽。借着这个机会,他在酒杯被放回桌子上的那一刻,低下头去,“咳……,是,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
他的妻子低声笑着,笑声若有若无,似近似远,有些飘渺不定,“我们好久没有玩过那样的游戏了哦。”
加赫尔呼吸有些急促,脸色开始变红,不知道是因为高度的烈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目光散乱的望向其他地方,“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提起。”
“真的么?”,加赫尔的妻子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挑逗,加赫尔本人身子猛的绷紧了起来。
一只脚,顺着他的裤管,落在了他的腿上。这脚十分的灵巧,不一会时间就已经扣住了他裤子上的拉链,他血压有些升高,眨了眨眼睛,眼睛里仿佛有什么浓稠的东西糊住了一般。
是的,加赫尔紧张了起来,与紧张一起到来的,还有恐惧、期待、犹豫、内疚、疯狂……。
这是一种禁忌的游戏,绝对不能再沉迷进去的游戏。他猛然间惊醒过来,眼前无数扭曲的灵魂在血海中嘶吼、哀鸣,他一哆嗦,拍开了已经伸入到裤子里的脚,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上,用力打开了窗户,窗外冰冷的寒风瞬间从大开的窗口中冲了进来。这些刺骨的寒风席卷了一切,带走了高温,带走了饱胀的情绪,也带走了**。
“我们就这样放弃这个游戏了吗?”,他的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加赫尔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边。
加赫尔脸色难看的笑了笑,“我死后会下地狱。”
“我陪你!”
在他们的注视中,几名显然与众不同的“平民”开始冲击弱不禁风的院墙,铁栏杆很快被推到,愤怒的人们瞬间如破堤的洪水,涌入了庄园中。他们抬着棺木,冲向了这栋只有三层高的房子。
庄园里不多的护卫开始反击,毕竟他们身为总督的家将和下人,也有着自己的责任。
当一柄长剑刺出之外,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狂暴的愤怒与仇恨,就像爆的火山,一瞬间将理智冲的支离破碎。
“杀了他们!”
“让恶魔偿命!”
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开始了,双方都红了眼,用各种方法去击倒眼前的敌人。
加赫尔意外之下看见了站在人群后的诺顿,他指了指诺顿。诺顿也看见了加赫尔,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让他们彼此之间惨烈的冲突变的滑稽。为了某几个人的目的,许多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别人的利益,奉献了自己的全部,以至于生命!
鲜血,凄厉的叫声,加赫尔身边的妻子微微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神色。她脸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这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在她的脚下正在生着流血的冲突,而是因为她享受着痛苦与死亡带来的感官冲击。
她是一个变态。
从结婚的那天起,加赫尔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无法抗争的事实。
或许,加赫尔内心深处,在体面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一个变态。
当一个变态,遇到了另外一个变态,这就将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最完美的一次相遇。
加赫尔又想起了那个英俊到让他都嫉妒的年轻人,十八岁的小伙子身形挺拔,劳动让他有着加赫尔没有的阳刚和美感。棱角分明的肌肉,就像雕塑大师精雕细琢的绝世作品。他让那个有些内向腼腆的男孩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妻子。
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英俊男孩来说,来自一个成熟的,拥有着无限韵味的美妇人的诱惑,是他无法拒绝的。他就像是一个了情的野兽一样,啃嗤啃嗤的喘着粗气,压在加赫尔的妻子身上,做着与生俱来最原始的动作。
然后,加赫尔用刀子,在男孩身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喝过烈酒以及品尝过带有特殊药剂食物的男孩,对伤口与伤害的敏感度降低了许多,这种“微不足道”的刺激,反而加剧了他原始的冲动。
加赫尔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用精致的刀子,在一个完美的身体上,从事着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每一条伤口,都会让男孩的身体更加的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也让他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野蛮。加赫尔的妻子挣扎着,无意识的尖叫着,却也享受着。
他冷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当男孩完成了动物对于繁衍最原始的追求时,他脱了衣服,抬起了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充满了伤口的男孩的屁股。到了这个时候,酒劲,以及药力开始退散,男孩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用没有力量的挣扎,来寻求生机。他越是挣扎,加赫尔越是享受这种快感!
然后在最后,割开男孩的脖子!
鲜血的盛宴,加赫尔赤身果体的躺在血泊中,拥抱着同样赤果着的妻子,他们彼此相拥,香吻,投入了十万分炽热的感情。他们的肢体纠缠着,彼此用体温融化了对方,可就在他们的身边,有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死亡,永远都是情绪爆最好的催化剂,无论这情绪想要表达什么。
“我一定会下地狱。”,加赫尔回过神来,望着已经冲入了总督府的暴徒,嘴角微微一挑。
他的妻子转过身,将他领口、衣角的皱褶捋平,细心且耐心,温柔到了极致。她瑰丽的蓝色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坚定的目光,“我也一定会陪你下地狱。”
在远处,雷恩啃着从南方运来的水果,这东西的价格比同体积十倍的彼得安牦牛肉还要贵。贝尼托就站在他的一侧,望着远处喧嚣的总督府,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显然,一旁脸色苍白的总督府下人已经不知所措的颤抖起来。他按照了加赫尔的要求,来这里寻求贝尼托的帮助。贝尼托接管了修库修斯的城防,加赫尔是知道的。在他看来,这是雷恩贪生怕死的一种表现,他害怕城市中有人会伤害到他,所以他让自己的人接管了这座城市最暴力的机关。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理由,所以加赫尔并没有干涉雷恩。
现在,他需要贝尼托的帮助,可贝尼托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就站在雷恩的身边,雷恩不说话,他就不说话,连一个幅度大一些的动作都没有。